和其他人一样，守着那条龙吃好喝好睡好，直到师祖点头说可以放它走。
梵清没想到她第一反应竞不是下水捞蛋，唇角略微扬起："时值春季，他若生了也不奇怪。兴许以前也生过，不知被谁捡走了。这事又不会大肆宣扬，所以你不知道。你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话我给别人了。"“要要要，必须要，谁不要谁傻子。"傅星被龙蛋蒙蔽，想要走回温泉，却看到梵清伸手，以指为门拦住她。
她不明所以，抬头看他。
梵清这才说："作为交换，你告诉我，你下界后发生的事情。"他真不是林凡？
傅星想起林凡歪歪扭扭的走姿，几乎和梵清一模一样，小细节小动作也像，如果不是梵清，那只能解释为同样是爬行动物，他们习性相似?带着满腹疑惑，傅星点头，又怕他到处乱说，非要与他立下保密契约才肯告诉他。
这种小法术又困不住他，梵清不纠结，爽快与她立法阵。看着她跳入水中，趴在他尾巴尖上泡温泉，他便不再动，静静听她重复一遍发生过的事。
他细细去想自己分身留下的痕迹。
之本仙门长老注意到他们是因为他在窥视熬煮仙草的队伍。原以为那个人会在，但是没有。千年过去，怕是早已披挂红衣，即将成神。连累傅星一行人是他没想到的，下次得再隐蔽些。除去这个，还有最明显的便是锅炉上的裂缝。现在整个炸了，应是没有留下痕迹，那么多碎片，他们还能拼凑起来不成？但他们一定会派人查，锅里丢了这么多弟子进去，想查会难上加难。还有那锅药汤，若不是他在，三人别说衣物，连尸骨都保不住。率先变老的欧阳焉并不是因为灵力流失，而是因为离他身体太远，护佑不住。
后来他驱使傅星身体游远，于是出现了同样状况。之本仙门估计想不到他会在，不然早就杀过来。梳理一番后梵清松了口气。
整件事没有漏洞，阴差阳错造就的巧合那么多，九成九不会被查出来。自己连累傅星三人，又救了她们，还得到了两颗上品续命丹，不算太亏。梵清从自己思绪中走出，刚好听到傅星说到她与自己分身魂魄互换那段，不由回头看她。
傅星不知何时变大许多，从大拇指高变为一掌高，还在渐渐变回原样，整个人挂在他尾巴上，沉甸甸的。
她也在看他，观察他的神色，见他回头，再次问："你和林凡真的没关系？"
"你想要我们有什么关系？"梵清叹口气，"你若有空，去龙渊看看吧。里边蛇、蛟、蜥蜴，亦或是其他，刚化形或是很久没化形的，走路都会很奇怪。实在不信，他是天衍宗的，你晚上晚些睡，把他约到望星楼，咱们三个盘盘账。"他脸上丝毫没有心虚的表情，傅星顿觉自己是不是想太多。龙渊这么多妖修，蛇修也不少，总不能看谁都像梵清。实在想不明白，她干脆不想了。
放开梵清尾巴后，傅星往后仰去，浮在水面飘着，等待身体恢复原状。梵清却凑过来道："刚刚听你说，林凡拿你身体啃食过仙草？既然这样的话，你体内应是有了底子，又有仙草又有龙蛋……趁着空闲，试试修补仙胎？……我晚些自己琢磨。"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修炼，万一失败忒丢人。涿京仙门内旧人走，新人来。
年岁渐长，不知不觉间她凭着命硬熬走过许多人，修行上却还是着白衣的新人，实在不好意思暴露自己真实水平。
"我们双修过了，你还害羞什么？"梵清转到她面前，直勾勾望着她的眼，"你不想修为精进后去做以前做不到的事吗？"做不到的事……
傅星低下头，去看水下自己双手。
她也想像其他同门那样接任务，仗剑走天涯。她想下界去各个地方体验六界风士。
她想体验御剑飞行是什么滋味。
她想过很多很多，在每个夜里都在脑中演练过，醒来后仍是镜花水月。梵清看见她凝视双手，眼底映着粼粼水光，不由想起从前药宗师尊。那人也是经常这么看着自己双手，看完后还要看他的爪子，拿着锉刀锉薄，打磨漂亮才肯停手，然后拿着他不要的甲粉炼药。虽说交情不深，到底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人类。既然是药宗师尊的弟子，不如自己推波助澜一把，兴许能再次培养出个红衣，等到机缘到来，或能成神？
梵清正思索要不要闯入她灵府，替她悄摸修炼，就听到傅星重声道："好！"
他被她这声嗓门喊地抬起头，听到她继续说："就由你来引导我！这就对了嘛。
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那旺盛的灵力终于能给出去还不被发现。梵清想，这几日必须要留她下来再双修几次，若是运气好，她觉悟快，这身白衣很快就能换成蓝衣。
他抬起尾巴在水下比了比她身量，估算半个时辰后等她恢复原状应是能开战。
不如此次布下结界，就在这温泉里试试。
【21】
傅星没有发现梵清纯净双眸幽幽变幻，她回仙门后第一次调用灵力，这时才发觉自己体内并不像之前那般空空荡荡，若有似无能勾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了。
那是什么？
她好奇问梵清："你们当初引气入体筑就仙胎是怎么做的？"当初涿京仙门发下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