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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簪(1 / 2)

第69章送簪

戏台的角激切高昂,绘声绘色,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渐入佳境。演到地府还魂那场戏时,伙计适时将阁楼的四面的幔布拢得更紧些,多熄了几盏蜡烛,密密敲着雨点般的小锣,以渲染台子上哭抢地的阴森氛围。谢探微亦散漫起来,黑暗中他揽着咸秋的臂却略过咸秋,径直来到甜沁光洁的颈间,轻轻滑逝她素黑如瀑的长发,小巧的耳垂,以至于耳垂下一双小明珠,呼吸清晰荡开,浮浪轻薄,极尽肆无忌惮地玩弄,静静耽于比戏文更美妙的时光里甜沁要命地一躲,耳环发出叮当脆响,讳莫如深,仍正襟危坐。谢探微明显感到了她缱绻的唇,落拍的心跳,乱得要命还装作没事人。他起了心思,低低的笑回荡,愈加给予了制裁。甜沁脊背倏地凛直,咸秋近在眼前,他居然也敢。台上吆喝叫场之声炸雷,热烈的气氛,反倒给暗处的龌龊以很好掩护。台上姹紫嫣红花开遍,生生死死矢志不渝的高尚爱情;台下病态偏执的冰冷禁锢,如此鲜明的对比,不得不说是一剂令人兴奋的药。甜沁艰难坚持了一盏茶,终于在这场无声对决中败下阵,被谢探微扣住五指,看戏的兴致毁得一干二净。

他骨节分明的手染了戏园子的暮色,悄无声息凑在她唇间,指腹捻着她的红唇,一点点突破底线,驾轻就熟地令她不适、烦躁,乃至于忍无可忍。他太懂如何调动她喜怒了,榻上是,榻下也是。他洁白如玉石的长指,撑开她的唇,大幅度扩大,试图钻进她温热的口中。五指连心,手的动作也是心的写照。碍于身份他们没法挨着坐,他只能这种方式与她交流。她应该懂,他教过好多次的。甜沁迫不得已,为了尽快平息这场风波,扫吻了下他的掌心,快得像蜻蜓点水。

痒意落在掌心,很快被吞没。谢探微眯着长目,细细揣摩,痒意似丝丝缕缕的钩子,钩得心湖一片涟漪。

他忍不住索求更多,越过僵木的咸秋,白净的长指直往甜沁喉咙钻,叫她咬住。

甜沁是可忍孰不可忍,断然拒绝了他,吡着白齿,隐隐有掀桌子翻脸的架势。

谢探微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冷意撒在黑暗中,自不会善罢甘休。俄顷之间,情蛊发作了,甜沁脑袋在轰鸣,顿感有东西狠狠攥她心脏,抽搐,麻意如蚁啃一层层袭上小腿。同时,她浑身燥痛难当,淌出热泪,竞不受控制握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当作救命稻草。

他说到做到,不会丝毫手软。

她若不听话,他就催动情蛊用鞭子请她,让她跪在面前,哪怕是在戏楼。她是他的奴隶,玩物,该有俯首帖耳的样子,任何时候都不该摆出清高。甜沁阖目落泪,认命地张开了嘴,咬住了他的手指,以换取情蛊的宽释。初时只咬一点点,后来完全吞没,谢探微犹嫌不足,教训得她下巴直疼。谢探微享受其中,动作越发出格。甜沁感到极大侮辱,做出反击,狠狠咬他的手指,狠劲儿跟要咬断似的。

他轻嘶了声,疼痛激起了快乐,戏台子上唱词一字没听进去。“咳,吃咳…

昏暗中,甜沁不受控制地咳嗽,眼角溅出了泪,表情模糊不清。谢探微意犹未尽,慢条斯理擦着手指,残余着甜沁亮晶晶的涎,如林间的蛛丝网。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以他的胜利告终。

咸秋置若罔闻,一直靠在谢探微肩头,没说话,也没叫好,似乎被戏中悲喜深深吸引引弘

台上是角色,台下亦是,每个人固守在自己的角色上,持续的折磨长达两个时辰,戏才堪堪结束。

“好啊,好!”

“再来一场!”

阁楼里充斥着意犹未尽的高调笑声,达官贵人们加戏的加戏,打赏的打赏,舞妓卖弄风姿,叼花饮酒,人人面上洋溢喜色。散场了,咸秋以帕擦面,为戏本子的结局黯然神伤。谢探微象征性安慰:“我叫他们改戏本子好不好?”咸秋破涕为笑:“那就假了。”

谢探微分了一分神,见他的宁馨儿已避之不及离了席,小虫似的一个劲儿往灯火照不见的暗处躲,可爱之态难以描摹。起身,谢探微使咸秋走在狭窄的木阶前,顺便快步牵了准备逃走的甜沁,手掌紧紧包裹,不容置喙的绝对占有欲。

甜沁狠狠瞪他,却徒劳无功。他软硬不吃,甜沁越抵触,他越要她贴近。她是一枚鲜美的果子,长在自家果园的树上,他想何时摘下就何时摘下。甜沁脚下趣趄,险些踩在裙摆上被木阶绊倒。谢探微及时扶了把,嗔怪“妹妹小心”,没事人似的,宽容呵护的姐夫。甜沁却知道,他扶她腰的姿势多么特殊,几乎别具意味的掐,背地里在耳畔“不准走得比我快”,走路都要贴着他。这一整日的踏春完全流连于市井之中,耽于戏台,在人群中摩肩接踵,未曾看到郊外春河解冻大雁北归的好风光。

甜沁回去赌气搓洗着手,洗掉了一层皮也不罢休,眼睛擦得猩红。朝露和晚翠从没见过甜沁这个样子,为她担忧:“小姐别洗了,很干净了,让奴婢用热毛巾给您敷敷眼睛吧。”

甜沁鸣鸣咽咽了会儿,气得想砸东西,怕惊动了画园之外的人引来更可怕的后果,强行抑住怒火,锤着褥榻。

至铜镜前卸钗梳洗,见桌台赫然躺着一枚簪,卵青的簪体,蜻蜓蓝的点翠,灵秀而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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