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暖和呢。”
“可千万不能冻着了。”
胤祺点点头,示意苏培盛按李芙儿的吩咐行事。得了胤祺的肯定,李芙儿更加认真,她继续说道:“还有药,这个也得带上,我之前就让张太医开了方子,抓了药做成了药丸子,什么伤寒的,水土不服的,咳嗽的,腹泻的,还有止血的,全都准备好了,爷您也全都带上。”
看着李芙儿拿出来的一个一个小瓷瓶,胤祺笑道;“李格格未雨绸缪的够早的。”
这句笑言却让李芙儿红了眼,她用手背匆忙擦着流出的泪,勉强笑着:“惟愿您用不上才好呢。”
粗糙的手覆盖住李芙儿的脸,胤祺轻柔地为李芙儿擦干眼泪,再次认真许诺:“放心,我不会出事的。”
李芙儿哽咽着点头,将脸依恋地贴在胤祺的掌心。胤祺感受着掌心湿漉漉的脸,细腻却冰冷,终不忍心推开。自鸣钟的鸟儿从钟表里弹了出来,清脆地唱起歌来,这吟唱将李芙儿唤回神来,她对着那折子,继续对苏培盛吩咐着。胤祺笑看着这个情景,就如同普通人家,夫君出远门时候,留在家中的妻子放不下心,絮絮叨叨一样,他的心里酸酸胀胀的,恨不得将李芙儿紧紧拥住。最后的理智阻止了胤祺的这番动作。
紧赶慢赶的,胤祺的行囊终于收拾好,胤祺从椅子上站起来,重重抱住李芙儿,在她耳旁嘱咐道:“爷先走了,照顾好自己。”“好!”
李芙儿红着眼,使劲点头,目送着胤祺离开,那背影带着渴望,带着热切,奔赴往他的前途。
“哎哟,"等到胤祺身影消失不见,李芙儿突然想起什么,懊恼地直拍桌子。“主子,怎么了?“辛嬷嬷小心地询问着,难道是四阿哥刚离开,主子便开始想念了?
却只听见李芙儿说道:“忘了问爷,我还要不要去给福晋请安了。”声音里,满满都是后悔,恨不能将胤褀再抓回来。但这个问题,不用胤祯,李芙儿也很快便得到了答案。在胤祺去了正红旗大营后没多久,福晋也被喜儿搀扶着回来了。听到前头的动静,李芙儿看了眼自鸣钟,远没到以往福晋给德妃娘娘请安时回来的时辰。
万岁爷御驾亲征的圣旨,早朝时候便通晓群臣,想必后宫也得了消息。德妃娘娘担忧还来不及,又哪里还有心思搭理福晋,只会让福晋提早回来。而福晋回来后,也会有她的安排。
正如李芙儿所猜测那般,福晋回宫之后,将留在宫中的周嬷嬷唤来,细细询问,得知了四阿哥白日回来了一趟,见她不在,去后院找了李氏,令李氏给他收拾的行囊,随即便去了京郊大营。
放在平时,这事已经足够让福晋因为她的权力被染指而愤怒,但此时的福晋,沉浸在四阿哥随驾出征的惊愕中,旁的事情都没那么在意。她坐在屋子里,思忖了许久,做出了关门闭户的决定。这命令被福晋的贴身宫女喜儿,带到了李芙儿的院子里。“吱呀”一声,宋格格那关了一日的房门,再次打开,她走到院子里,落后李芙儿半个身位,与她一道听着福晋的指示。喜儿目光扫过李芙儿,见着她不施脂粉依旧清丽动人的模样,羡慕与嫉恨在她眼中交替闪过。
垂下眼,遮盖住复杂神色,喜儿绷着脸,对后院里仅有的两个格格说道:“万岁爷要亲征,事情千头万绪,宫中恐忙不过来,福晋有令,咱们宫中人帮不上忙,也不能添乱,既然四阿哥已经去了京郊大营,咱们索性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李格格您正好在屋子里安心养胎,没事不用出门。”福晋的意思很明显,简单来说,就是所有人都把门关上,看严了门户,不许惹事,至于请安,也不必了。
李芙儿与宋格格对视一眼,连忙应了。
没过几日,康熙的御驾出了紫禁城,胤祺所掌管的正红旗,随即跟上。康熙三十五年,康熙率领满蒙汉八旗子弟,从京城出发,第二次亲征准噶尔。
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