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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油(2 / 2)

年正月二十八日,金安巷宋建于春华酒肆醉酒失态,辱林姓女。道州司马凌远挺身制止,然因一时激愤,殴击宋建,致其多处受伤。事后,凌远因此停职待查。未几,宋建忽改前词,自称伤势系自己摔伤,非凌远所致,此案遂结。

谢婉鸢倏地睁大眸子,凌远竞与宋家有过节?莫非…凶手是凌远?她心跳骤然加速,握着卷宗的手指微微收紧。这份卷宗的落款日期在他们抵达道州的半月之前,这意味着凌远刚刚复职不久。

可如卷宗上所写,宋建为何会突然改口?若凌远同宋家有恩怨,就是凶手,那他是否又与贺家也结有深仇大恨呢?谢婉鸢百思不得其解,只觉这桩案件愈发错综复杂。此时,霍岩昭似被某种气息惊醒。他缓缓睁眼,定了定神,之后慢慢直起身子,低声问道:“看完了?”

谢婉鸢点点头,将心中疑虑告知。二人一致认为,凌远在此案中难脱干系。忽然,卷宗库窗外闪过一道人影,在屋檐下鬼鬼祟崇地徘徊。霍岩昭目光一凛,飞身而出,却见来人竞是凌远。

谢婉鸢也跟着出了屋子,凌远微微眯眸,打量起她手中的卷宗,面色骤沉。霍岩昭率先开口:“凌司马是何时来此?怎站在门外不吱声?”凌远斟酌片刻,道:“下官也是刚刚来此,是因想到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见霍岩昭应声颔首,凌远沉吟道:“昨日你们怀疑王参军,下官忽然想起了一些关于王参军和宋金山的事。”

闻言,谢婉鸢眼前一亮。

凌远继续道:“他们关系并不和睦,主要是因宋建而起。”“宋建缺钱,曾因行窃被捕,按律本应判杖刑二十。宋金山担心父亲受苦,便找到王参军,恳求他无论如何都要判其无罪,否则待宋建回去,定会拿他母亲出气,弄不好会闹出人命。”

“宋金山知王参军酷爱陶器,便送了他一件颇为昂贵的白瓷花瓶作为谢礼,王参军也因十分喜爱那白瓷花瓶,一时未能推拒。只是事却没办成,宋建最终还是受了杖刑。”

“后来,果不其然,宋建归家后变本加厉,待伤势稍愈便日日殴打妻子。宋金山为护母亲,只得供给父亲足够银钱,任其赌博饮酒、流连青楼,这才暂得安宁。”

“事后宋金山欲向王参军索回那瓷瓶,变卖换钱,王参军却因喜爱,拒不归还。宋金山怒不可遏,闯入其屋舍,砸毁了数件贵重陶器,惹得王参军大怒。霍岩昭微微眯眸:“原来如此,这么说来,王参军与宋金山结怨颇深。”他沉吟片刻,忽而蹙眉:“但若王参军痛恨宋金山,为何在锢魂蚀骨术中却将宋建置于中央?”

谢婉鸢略一思忖:“或许在王参军看来,罪魁祸首实为宋建。况且他也深知宋建品行不端。”

霍岩昭颔首,谢婉鸢又道:“不然我们还是去会会他,试探一下口风?”霍岩昭尚在犹豫,凌远却抢先道:“那不如,下官引二位前去。”他此举意图过于明显,令谢婉鸢二人顿时警觉。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对凌远的怀疑又深了一层。

很快,他们抵达王义青的宅院,恰好遇到王义青换好官袍,准备出门。王义青见状,将几人请进院子,众人围坐在石桌前。霍岩昭顿了顿,开门见山道:“依我看来,顾悠应是被人陷害,他并非区手。昨晚他一袭月白华袍,晚间异常夺目,巷子中的路人很难不注意到他。他老真是凶手,断不会如此招摇。”

“凶手想必是知晓顾悠曾借用贺氏陶器铺的茅厕,又知晓他那晚去过金安巷,所以才选择当晚动手,杀害宋家人。”“此言有理,"王义青点了点头,“那凶手会是谁呢?”场上一阵静默,王义青一怔,忽有所觉,倏地睁大眼睛:“霍少卿是……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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