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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的生日快到了。

她也就快要毕业了。

想到这,沙栀子的父亲就很唏嘘和欣慰,提着锤子站在椅子上,从墙上一溜的照片往回看,好像孩子刚出生时候的样子还在眼前。当时刚生下来的沙栀子才八斤重,裹在襁褓里,在周围亲戚帮忙做宴庆生的时候睡得一塌糊涂。

睫毛跟着脸颊一呼一吸地仰伏,像袖珍鼓风机,或者功率很小的电吹风。

谁抱到手里都屏住了呼吸,生命的能量暖融融,堆在怀里是跟雪天强烈对比起来的热意。

那时候他在电暖炉边烤橘子,边用脚轻轻推摇篮,十分自豪地跟人介绍:“这是我们家的宝宝,雪天出生的宝宝。”

什么很香很干净啦。

哭起来呜呜的特别让人心疼。

才几岁就会数十以内的数字了。

总之什么都变成了值得钦佩的优点,沙栀子的父亲年年都有新的可以跟亲戚熟人炫耀的话。

……

咚咚咚。

刚想到这能炫耀的人就敲响门了。

沙栀子的父亲开门迎客,把人引到征文相框前:“来长长见识!你肯定写不出来吧!”

包都没放下来的亲戚就被拉过去罚站阅读。

看完后确实由衷夸了几句。

但在沙栀子父亲言之凿凿说这孩子如果想成为作家就可以成为作家时,还是没忍住心里嘀咕。

“……所以这个孩子才有点自我膨胀吧。”大老远来送礼的亲戚转身放下拎着的一些补品。

大部分都是补脑长身体的,虽然很喜欢沙栀子,但也有点不以为然。与其说是不赞同,不如说是合理地担忧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杞人忧天。

只是得一个征文小奖未必真能成为作家,就跟做生意赚了笔钱也可能接着亏掉成本一样。

才能也是需要资本和痛苦来兑现的。

难道沙栀子真要那么辛苦地靠写作赚钱?他听说有些作家一辈子穷困潦倒,朝不保夕,食不饱腹的。

要不叫姐夫多存点钱吧?

话到嘴边的生意人坐在沙发边,看沙栀子跑过来跑过去地招待他,眼睛笑得像太阳花,精神奕奕的。还很开心地说谢谢舅舅过来给她过生日。最后还是心里一软,把不中听的话咽回喉咙里了。

而且讲出来说不准有可能会被听到后的姐夫瞬间拉下脸、不留情面地赶出去吧。

沙磐只好呷了口茶,换了一个话题,对着沙栀子问:“今年你妈妈还是不回来啊?”

边问,边拉外甥女坐下:“她好几年没回来了吧,还是半年半年地给家里寄信和照片?”

他问这话时很有技巧,把礼品袋里一个装香水的小盒子拿出来,放到沙栀子手里让她拆。

手上做着别的事情,脑子不集中想一个问题的话就精神放松了。

说出来的大概率是实话。

这时沙栀子的父亲都从厨房探头出来,来之前他们就打电话说了这事,对着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沙栀子的父亲对妻子常年在外的工作没有抱怨,当时沙磐的姐姐决定从学校辞职时,他就做好了余生支持的准备。只有一点焦心……那就是,当时沙栀子才六岁。但不得不说,沙静槐是个狡猾的、聪明的、贪心的母亲,她选择的是绝非传统意义上的工作,也没有放弃女儿的爱,会定期给女儿寄来各地的矿石,偶尔会写一些言辞简洁的信,附带几张匆忙拍下的照片。

年幼的孩子眼里那些矿洞简直是童话里才会出现地方,实在太了不起了!

当沙栀子的回信里写下稚嫩的疑问:【妈妈在哪里?正在做什么呢?】

回信的回信道:【回答栀子的时候,我已经不在照片的那个地方了哦。】

【我的职业,就请可爱的栀子像解谜一样慢慢地猜吧,等到未来栀子知道了,一定会吓一跳的。】

那样的回答正是年幼好奇心旺盛的沙栀子所期待和感兴趣的,猜测和幻想之间。

对母亲的喜爱就自然地滋生了。

小时候还好,虽然缺少了母亲的陪伴,但因为这份好奇的滋补,一提起母亲沙栀子就会展开天马行空的想象。沙栀子的父亲只是怕长大了一些的沙栀子,受到了什么想法影响,对母亲产生怨恨。

也许他还是并不明白这个孩子的灵魂。

显然她还是很期待、很喜爱母亲。

沙栀子拆开香水,眼睛水亮亮的。很惊喜地对舅舅说这是她最喜欢的木质玫瑰香,边说上个月妈妈寄来了淡紫色的石英晶体,可好看了。还去房间拿了那颗矿石标本,那是一簇完整的晶牙,精致得看起来收藏价值很高,在客厅的木茶几上,显得更加像神秘种族的眼眸。

沙磐笑着摸了摸她头顶,很仔细地看孩子眼底有没有掩盖的伤心和失落。

发现没有后松了一口气。

沙栀子的父亲也端着菜,走出厨房,两人对接了一个安慰的眼神。

吃饭时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那些矿藏摆在茶几上,碗筷声间,有一颗简单打磨过的玫瑰石英在流光璀璨的矿种静静地躺在匣内。

朦胧而透明的粉红色就像千万朵的吻封在其中,散发着柔和美丽的光泽。

那是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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