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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2 / 3)

影去无踪的师父,最后回到了原点等她。

孟知微被绕了一大圈子,气喘呼呼地在原地作揖:“前辈轻功之快,晚辈佩服。”

竹林茂密,他一身黑衫站在顽石之上:“那你学是不学?”

“学!”孟知微连忙改口,心服口服,“请师父教我,如何才能像您一样身轻如燕。”

“身轻如燕往往靠内功心法,我且教你运气,你回去后日日练习,三日后,我再与你相见。”

孟知微:“何处相见?”

温淮川:“此处。”

孟知微:“可解孤山荒僻又难行,师父往后也还能上山寻到这儿吗?”

温淮川:“你见这竹林困得住我几时?”

孟知微觉得这位师父有点狂。

她原先还觉得这位师父前辈和自家先生有点像,现在想来的确他们只是身形相似,若是她先生,应是虚怀若谷的。

心法倒是不难,左不过十七八个字。

孟知微背上一遍就记住了:“可只是背诵这两句话就能学会什么功法吗?”

温淮川:“不是让你读书般背。”

孟知微:“有何不同?”

温淮川:“读书是用脑子背的,心法心法,顾名思义,是要用心去学的。气沉丹田,心中默念。”

孟知微:“那参透之时又有何种显现?”

温淮川:“倒时你自然会知晓说。”

“好了,为师要走了,明日此刻,记得在这儿等我。”

说完就走了。

孟知微将信将疑地第二天出现在竹林,谁知那位师父却早早地到了。

起先孟知微还有些怀疑,可这位师傅教课很是认真,像是真的要教会她东西的样子,所以后来她把心放在肚子里,学着那一套心法运气练功。

只不过她这两头拜师,孟知微过的战战兢兢,莫名其妙有种“认贼作父”的感觉,总觉得心里有愧疚,连带着在温先生的学堂上,上课也上得尤其认真。

自从她那天给了那位司徒师父敬师茶后又恍然想起来自己都没有给自家先生拜过敬师茶,于是她又摆了好大的阵仗,作揖给温先生也敬了茶。

温先生接过茶盏,问她,何故如此大礼。

孟知微:“小五去山下寻得好茶,感念先生上次搭救。”

温淮川尝了一口,确认他手上这杯比上次她献给“司徒师父”的要品相更好,风味更醇。

由此可见,他在她心里,还是比那个相遇没几天的“师父”高出一大截的。

但她这些天又对于学武这件事很勤快,一下课就跑没影了,他又时常反思,难不成是那个师父教的好些,她才乐意去些?

孟知微这头也觉得很苦恼,这些天她明明上课认真听讲,不惹温先生生气,可为什么下课的时间越来越晚了,留堂的作业也越来越多了。

有时候她都害怕赶不上司徒师父的训练。

好在她这位司徒师父也不是个守时的,这才免生一些事故。

这天如约二人相见,孟知微练了这所谓的功法好些天,竟也能在梅花桩上站稳了。

温淮川坐在亭子里喝茶,见着年下冬日寒风凛冽,她倒也不知寒冷,单脚站桩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于是他便问她:“小五,你家先生知道你不抄诗词礼学,在这儿练功吗?”

孟知微在桩上金鸡独立:“咦,师父是如何知道今天先生让我抄书了?”

温淮川脸色稍变,恰好瞧见她带来的书袋,于是用手边拿竹竿指着说道:“我见你带了《孟子》来。”

孟知微叹了一口气,换了另一只腿:“我家先生不知怎了,最近课业特别多。”

温淮川不动声色地掀开眼皮:“严师出高徒。”

孟知微:“但抄书就很没有必要,那书上的东西我都知晓了何须要再抄呢,我等会下山让牛二郎与我抄就是。”

温淮川:“牛二郎?”

孟知微:“是,牛家二郎同我一起在先生学堂上课,字迹与我一般难看,用我家先生的话说,就跟小鸡爪子画画似的,更何况我的抄写,先生收走后都不细看的。我与他钱财,他帮我抄写,我们已经形成了很稳固的关系了。”

温淮川挑挑眉头:“何为稳固?。”

孟知微:“取长补度。我聪慧些,先生的留堂作业都是我教给牛二郎的,他蠢笨些,所以这些抄写的活他都全包了。”

下头亭子里的人若有所思。

第二天,孟知微就领了手心三大板子,原因是牛家二郎替她抄的被她先生看出来了。

温先生拿着她那个纸面,点着她的那几个字:“你莫不是真当你家先生是眼瞎的。”

“偷奸耍滑。”

先生发了好大的火,孟知微认错受罚,暗自腹诽,怎么偏偏今天就这么倒霉,先生偏偏就检查起她的抄写来了呢。

孟知微领回罚抄三遍。

这次不能再让牛二郎写的了,孟知微就练功空隙趴在竹林的大石头上奋笔疾书。

那石头本就不平整,磨砺粗糙的,温淮川看她写的那几个字,坐卧飞扬的,频频不忍。

温淮川:“你何故要在这里写呢。”

孟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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