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他帮帮这位可怜的女士又如何?更何况,是枢机主教将他领来的,教廷那边就是想让他在这里听下去。在说服自己之后,元颂打消了现在离去的想法,他怕对方在在公开演说中听过自己的声音,于是刻意将声音压低,甚至不敢说太多的话,只轻轻应下一声,示意对面可以开始了。
女子再一次表达了感谢,而后才继续开口,“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我是在意外中和他结识的,他被人绑架,而我途径那里,刚好将他救下,对他一见钟情。”
有些熟悉的故事,元颂半抬眼眸。
“我本想和他结婚的,可他却已经有了婚约,我想把他牢牢地困在我的身边,可他却还是找到了机会逃跑。“女子的啜泣声变大,“不仅如此,他还正式和别人结婚了,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更熟悉了,元颂心中若有所觉。
“为了和他继续在一起,我只能从偏远星系赶到帝都星,我原本只想每天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好的,可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贪心,我还是想要得到他,阁下。“我知道我的痴念会给他带来影响,可我仅凭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太难克制住欲望了,所以我来此寻求您的帮助。"女声沉默了一瞬,像是做出了极大的心理准备一样,“请您洗涤掉我罪恶的思想吧。”这实在是元颂的知识盲区,他不是教廷人士,自然做不到对方要求的那样,可他同样怀疑真正的主教们能不能做到,毕竟这世上没有魔法,怎么可能有人能改变别人的想法。
没法用语言解决,似乎只能付出自己的实际行动了。他目光落在那面隔断自己与对面的木质墙板,将上面一处可以移动的小巧木板移开,这里刚好能容纳一只手通过。
他将自己的手伸去,想模仿自己过去见到的那些神职人员一样,将掌心放在对方额头上进行所谓"赐福”。
果然,下一瞬,元颂右手就被以一种无法拒绝的力道握住。“终于抓住你了,我的皇后陛下。”
是个熟悉的男声。
元颂主动将那只阻隔住二人的门栓拨开。
门被打开,影影绰绰的光从镂空的木窗洒到元颂面前,身着金纹红衣的男人跪在地上,如最虔诚的信徒在向神明祷告一样。“这次的把戏很有趣。“元颂唇角上扬,“只是你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身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作为教廷的最大′纳税人',这是我这么多年来辛勤付出应得的。”相当荒谬的事实被安珀西以这样一种幽默的方式讲出,确实如此,他是教廷在各处敛财的工具,有这样的“丰功伟绩”,获得这样的地位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安珀西直直看向元颂,视线绝不肯从元颂身上错开半点,“尊敬的陛下,您忘了我方才的告解了吗?我为追逐自己的心上人而来,虽然您十分好心地想要帮我的忙,但我的肮脏思想实在太过顽固,您方才的洗涤并没有起到任何用处。最圣洁的衣装下是最顽劣的心脏,安珀西显然对诱骗元颂的戏码意犹未尽,现在还舍不得出戏。
“求您垂怜于我吧。”
明明唇边还挂着恶劣的笑意,口中吐出的言语却是这样的无辜。在这间逼仄的忏悔室中,本应降下福音的神职者成为了要进行忏悔的罪人,金发的主教隐没在阴影中,而乌发的皇后在阳光中熠熠生辉。是再一次的“洗涤",还是心上人的眷顾,元颂不得而知,但毋庸置疑的是,安珀西想要的都只有元颂能给。
方才收回的手被元颂再一次递出,安珀西借力站起,却并未“领情”,反而将元颂抵在墙壁之上,牢牢地箍在自己的怀中。“…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元颂扬起小巧下颌,精致面庞在这样的光线下仍显出一种不容忽视的明艳来,“果然是最大纳税人,竞然能让大主教都为你所用。”
在外端庄的皇后陛下此刻只是自己怀中笑着打趣的恋人,这样的满足感足以充斥安珀西心脏,令他甘愿将自己颈间缰绳奉上。“我以后再也不离开帝都星了。“安珀西低声言语,“我不想离开你,也不想失去本应属于我自己的权力。”
他不隐藏自己的野心,甚至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获取元颂的支持。元颂手中已有皇室、贵族与反叛军,如果能帮助他在教廷站稳脚跟,那么教廷也会成为元颂的囊中之物。
安珀西想证明自己的用处,他和那几个人相比一无是处,他知道元颂的心意,元颂不会抛弃他,他却不想落于下风。元颂指尖缠上红衣主教袍服上的流苏,这象征教廷至高权力的装饰在皇后陛下手中也不过是可以随意把玩的小物件而已。“那格蕾丝呢?你回了教廷,她会接替你的团长位置吗?”元颂已有很久不曾见过格蕾丝了,之前都是“七日"途径帝都星时才可以和他们见面,现在露面的只有安珀西一人,不知又要等何年何月才会见到格蕾丝。“是,从今往后,七日′在明面上的团长将只有格蕾丝一人,等你下次和她见面时或许会发现她已经变得很不一样了。”元颂笑笑,“是啊,全帝国首屈一指的星盗团长,她的未来一定不可限量。”
“不可限量的不只有她的未来,我们的也是一样。"安珀西捉起元颂作弄的手指,将其放在唇边轻吻,“我们的时间很长,一切都可以供我们自己创造。星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