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微暗，故意开口打趣：“还没见你对哪个学员这么上心过，就因为是个小姑娘？”“我一开始都不知道她是女生。“沈南序懒得解释，抬手随意挥了挥，转身融入街角的人流。
“我们也走吧。"秦确转向宋清梨，努力维持着温和的笑意。“嗯。“宋清梨心事重重地点头。
回去的路上，秦确几次试图搭话，她却恍若未闻，彻底失了回应，秦确脸色不太好看，语气却依旧温柔：“在想什么？”“我在想，要不要跟南序表白。"宋清梨坦白道。她知道希望渺茫，但若不断了念想，这颗心总会悬着，不如快刀斩乱麻。她抬眼看向秦确，“你觉得呢？”
秦确表情有些僵硬，半响才缓缓吐出三个字：“……挺好的。”
大
苏今禾每天放学都会准时到南街馆训练。
今天她像往常一样，坐公交早早赶到，背着书包走向更衣室，手刚触到门把，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两个师兄在交谈。“沈南序今天不会又来吧？”
“应该会，他最近来得很勤。”
“真不想看见他，几乎所有教练都围着他转，最近还假惺惺地帮忙训练学员，看着就烦。”
“小点声，他只是比较照顾那个苏今禾。”“还不是因为她是个女的，指不定他有什么龌龊心思，苏今禾也是厉害，小\小年纪就会勾引人，我之前见过她妈一次，漂亮得跟狐狸精一样，听说做着不干不净的工作……”
“嘭”地一声，苏今禾猛地推开门，里面两人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说温秋云坏话的师兄沉下脸，疾言厉色道：“进来都不知道敲门的吗？一点礼貌都没有，出去！”
苏今禾冷着脸，二话不说朝他扑过去，像只被激怒的小兽，不管不顾地挥拳。
可她太瘦小了，学拳的时间又短，对方愣了一下很快便轻易制住了她，反手将她狠狠摁在铁质储物柜上，沉闷的撞击声回荡在更衣室。“还敢对我动手？“男生气极反笑，不屑地看着她，“你打得过我吗？”苏今禾蹬着腿奋斗挣扎，趁他大意狠狠踢了一脚他的腿。“臭小鬼！“男生本来都要放开她了，她这一脚不轻，疼得他脸色当场就变了，不再留情狠狠揪起她往边上一摔，苏今禾跟跄着撞上长凳，膝盖传来钻心的疼，她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咬牙硬生生把痛呼咽了回去。另一个男生见到这幕，对苏今禾有些刮目相看，很少见到这么能忍的小孩，他总算明白沈南序为什么对她另眼相看。“吵什么！“教练闻声赶来，看到一片狼藉，目光最终落在最狼狈的苏今禾身上，“又是你！苏今禾，你是不是不想待了？不想练就滚！”苏今禾慢慢爬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抬起头，在门口还看到了沈南序，他蹙眉站在那儿，不知看了多久，少年身形挺拔，简单朴素的校服穿在他身上也显得格外清爽好看。
沈南序也没想到，刚到就能看到苏今禾挨骂，虽然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他的视线扫过全场，在苏今禾磕破的膝盖上停留一瞬，最终落在教练脸上。“王教练。“他声音不高，却让嘈杂的更衣室慢慢安静下来，“问过怎么回事了吗？”
“还能怎么回事？肯定是她又惹事！"教练语气不耐。沈南序没接话，走到苏今禾面前，蹲下身，又看了看她膝盖上的伤，抬眼望向她。
“你先动的手？"他声音低沉。
苏今禾轻咬唇，低嗯一声。
“为什么？”
“他骂我妈妈。"她一字一句道，咬字清晰。沈南序点点头，转头对教练道：“听到了？”惹事的男生脸色不自在，“我只是开个玩笑。”“开玩笑？“沈南序站起身，语气没什么起伏，“说人家父母是开玩笑？那我现在是不是也可以跟你们开这种开玩笑？”沈南序明显护着苏今禾，教练很快和他统一战线，瞪着那男生道：“你嘴怎么这么欠？还不快向师妹道歉！”
“对不起。“男生不情不愿小声道。
苏今禾看他一眼，面无表情。
事情解决后，沈南序带苏今禾去休息室给伤口上药。苏今禾默默坐到沙发上，他找到医药箱过来，调侃了她一句：“怎么感觉每次我不在，我们小师妹就遍体鳞伤的。”苏今禾低头不说话，沈南序抬起眼皮，发现小姑娘的眼圈微微泛红，唇角下抿，绷着小脸，沈南序竞从她没有表情的脸上感觉到了几分委屈和可怜。“伤口很疼？"他问。
苏今禾沉默地摇摇头，
沈南序语气放柔，“他们说了什么？和哥哥说，哥哥帮你教训他们好不好？”
“他们说我妈妈……“苏今禾终于出声，哑着嗓子停顿了很久，始终说不出那般恶心的话，中途改口，难以启齿道：“还污蔑我喜欢你……勾、勾引你。”在这个年纪，被强行和异性配对本身就是一种难堪的玩笑。苏今禾越想越难受，飞快看了沈南序一眼，用手背狠狠抹了抹眼角，屈辱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这样的！”
沈南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