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番外:婚后日常四
元娘手上按着魏观坚硬的胸膛,又见他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姿容如玉,纵然见惯了出色的容貌也不由得愣神,她喏了片刻,下意识道:“也不是不成,那你不许动。”
总是他欺负自己,元娘也很想"欺负欺负”他。魏观怎么可能有非议,他求之不得。
他敞开衣襟,笑道:“好,我不动,任娘子施为。”元娘目光不由得落在他露出的大片肌肤上,入手坚实有力,烫得吓人。他穿衣看着清瘦,脱下衣裳倒是正正好,完全没有文人的孱弱,也没有世家子养尊处优的赘肉,纵然见了许多次,也仍旧会被吸引,美的东西自然是如何看都看不损的。
看他真就是一副任由自己欺负的样子,元娘反倒是不知该如何下手了,她回忆了一番,正欲去吻他,可倾身时见到了烛火下勾勒出形状的喉结,元娘顿了顿,趁着魏观扬起凌厉俊朗的面庞,她忽而咬住了他的喉结。这倒真是趁其不备。
魏观显见目露错愕,元娘仰头,笑得骄矜得意,“如何?”魏观轻笑,胸腔微震,半哄着嘉许,“嗯,好生厉害。”但紧接着,他烫人的大手反握住元娘柔软的指腹,滑落而下,他贴近元娘的耳廓,气息炙热,“只是如此,可不成,娘子阖该再厉害些。”元娘就这么被他诱哄着,不知不觉做了许多。这一夜,窗纸上总是映着两个交缠的脖颈,缠绵悱恻。屋外,骤雨急切,一夜雨水浇灌,庭院里娇养花儿被打得吹皱蔫吧,直至天明依旧是绽着合不上,不时滴落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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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元娘醒来的时候,她下意识一摸床侧,没人,也不热,想来他已经离榻许久。
元娘迷迷糊糊伸了个懒腰,在心中控诉,成日天不亮就去上值,好不容易休沐,也早早起身。也是,能在一众士子里脱颖而出,考中进士的人,哪个不是天资不凡之余,也勤勉上进的?年年日日寒暑不辍,都要进学读书,只怕早已习惯了。
待梳洗后,元娘坐在美人榻上,婢女正帮她挑选大氅。屋内炭火燃得旺,自是不冷,甚至有些热,连多披件精子都觉得要出汗。可外头天寒地冻的,大不相同,寻常衣物穿得再厚,也不及动物皮毛嵌做的大氅,厚实得吹不进半点风。
而魏观则坐在美人榻的一侧,慵懒斜靠长枕,手上握着一卷书,不是什么四书五经,而是《编敕》,判定案子不仅要遵从《宋刑统》的规定,还要参者《编敕》,敕是官家敕令,有些案子,闹得太厉害,而宋刑统的规定严苛,不适用所有案情,那么官家就会下发敕令,有点特事特办的意味。这些敕令编纂起来就是《编敕》,也成为了《宋刑统》之外的灵活判断的依据。
魏观涉猎甚广,但《宋刑统》和《编敕》都只是粗略读过,如今既然做了大理寺的官员,自然应该常看常新,光是了然于心还不够,要真正能够惯用。也不独他如此,像那些明法科及第、出身的官员,早已将其倒背如流,桌案上也仍旧会摆上《宋刑统》,书放在那,便似秤砣,能定他们的心,约束他们的言行,不受人心偏移。
而魏观自是更要如此,他不说追求仕途,做个官蠹,为官总要对得起他做读书人学圣贤书的良心。
见元娘挑好了,他将书卷放到案几上,抢了婢女的活,接过大氅替她披上,系上结。
他手大指节长,可是动作却很灵活,系结对他而言轻而易举,甚至绑得很好看,不仅如此,这手做什么都厉害极了,尤其是中指的指腹还有薄茧,磨蹭起来,粗粝又舒服。
元娘不知想起了什么,倏尔脸红。
魏观并未察觉到其中异样,他手背触及元娘的脸颊,温声询问,“可是屋内太热了?”
元娘点头,她红着脸,嗡声道:“炭火烧多了,有些烘到。”这样出去可不成,骤冷骤热的,容易病。
魏观蹙了蹙眉,吩咐下人搬两盆炭火出去,又将窗子稍稍开大一些。暖和烘人的屋子慢慢散去热浪,甚至有些泛冷,丝丝缕缕的寒意飘进屋子。魏观直到看着元娘的脸颊重新恢复洁白,又缓了一会儿,想来现下出去不会骤冷骤热给激到,这才握住元娘的手,携手出去。他站在风吹来的那一侧,高大的身躯挡去肆虐的冷风。元娘握着他的手,颇觉安心,炙热的体温比手炉还驱寒。后半夜下了雪,但下人早早就起来将雪扫开,所以路上是干净的,只有两侧的地上积了薄薄的雪,雪与僵硬的土地和枯褐的枝干相映,倒是有别样的冷感魏观牵着元娘,闲庭信步,少见的放松惬意,但他仪态仍旧很好,神色松了,身形却不是松散的,这大抵是自幼养就的教养。他问元娘,“今日要去何处游玩?我许久未曾伴你同行。我听同僚道瓦子新来了些南边的技艺人,樊楼也上了新菜式,翁家园子的歌舞亦是不错,雪景红梅,颇为雅致。”
魏观缓缓道来,显然是早做了准备,提前问询过旁人,尽捡着元娘素日里爱的提。
换做往日,元娘必定是万般纠结,想着要选哪一个,但是今日许是受沿途景色启发,她有了个主意,于是笑得格外灿烂,“雪景啊,山上应当更美。“说来…“元娘顿了顿,她巧笑嫣然,“汴京八景有一景我一直未曾瞻仰。”魏观稍一垂眸,便了然浅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