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姑娘发着高热,脸颊被热气熏得通红,即便在晕厥中,眉头也依然紧蹙,彩屏急的眼泪珠子都不住地往下掉。
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旁边的入画虽然着急,但好歹也是房里的大丫头,还算是稳得住,冷着脸,就向外边传唤:“这一个个的,都死哪去了?姑娘病重,去外头寻个大夫来,倒是千难万难了!哪一日禀明了太太,好叫她把你们都撵出去才好!”
廊下的婆子们,如今还在打盹犯懒,听到入画这急赤白脸的一段话,非但没有提心吊胆,反倒是冷笑一“入画姑娘要是有这本事,尽管告诉太太去!不怕姑娘知道,如今宝二爷出了事,太太和老太太的心思,全扑在宝二爷身上!”
“纵使有人去了,太太那也是不见人的!”
语罢,旁边更有一个婆子,白眼简直快飞到天上去,阴阳怪气道:
“不过是寄居在荣国公府的丫头片子,亲爹亲哥亲嫂子都不管,娘还早死了,平日里给三分颜面也就罢了,如今倒真以为自个儿就是名正言顺的主子了!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