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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2 / 2)

公子,属下后日便得回西越去,陛下有吩咐,这回属下一定要带您走,您若无异议,属下就在离京前去郡主府接您。”闻折柳还是没反应。

他跟美人塑像似的,壁画般明艳动人,但冰冷,毫无生命力。何霁月倒是有了动作。

“你在做什么?"她微微蹙起眉。

何霁月到底久经沙场,哪怕心系瞎了眼的闻折柳,对不知道从哪个特角旮旯里冒出来的独孤秋毫无耐性,可她偷偷摸摸,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小动作,在她眼里,实在是无处遁形。

独孤秋心一咯噔。

她一时心急,倒忘了闻折柳的身份,在中原这边可谓是绝密的。尤其不能让这位何大司马知晓。

一来,他们公子心悦何霁月,倘若知晓他的身份,两人绝对成不了。二来,也是为了保护闻折柳更好离开中原,毕竞与自己长大的青年才俊,是敌国皇族,这恐怕哪个掌权人都接受不了。明面上,中原的掌权人是景明帝。

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们西越人,只认得何大司马何霁月,不识得景明帝何丰。

“何大司马日理万机,某一介小小使臣,就不打扰尊驾了。“深知何霁月已起疑心,自己再冒着这个风险去联络毫无反应的闻折柳,明显得不偿失,独孤秒果断离场。

何霁月还没来得及琢磨独孤秋那奇怪的手势是在做甚,吴恙已抹着头上冷汗,笨拙入内:“参…

“虚礼少行。"何霁月摆了摆手,“他现在一点东西都看不见了,你赶紧开方子。”

吴恙一晚上连着一早上没歇息,原本有些犯困,可她手一探到闻折柳脉象,整个人霎时瞪大眼睛。

“郡主,这……”她一开口,又眯起眼。

何霁月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只是表面依旧风平浪静:“有话直说。”“公子这眼疾发作如此彻底,是伤了根本,要想快速恢复,只能下猛药,可公子体弱,用猛药,只怕承受不了,但用温补的药,只怕不见效。”何霁月蹙眉:“先把温补的开了,他方才还说心口疼,将治心疾的药材也加进去。”

“这……下官恐怕做不到,这些药材有相克之处,顾此,就得失彼。”轻轻拍着怀里发颤的人儿,何霁月思索片刻,淡淡吩咐:“不可触到他的心疾,其她的,你看着办。”

吴恙迅速抓了药,给何霁月献上个葫芦状的小药瓶。“下官权衡利弊,还是开了比较迅猛的方子,是药三分毒,可能会引发公子其她的不适,公子若是难受得厉害,您可以给他吃这个。”何霁月接过来,收好:“嗯。”

闻折柳吃过药,难免犯困,他靠在何霁月怀里克化药性,又往祈福庙去。“郡主,到了。"陈瑾轻掀车帘一角。

“知道了,“何霁月垂眼,瞧了下在自己怀里卧着,紧闭双眼,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的人儿,“先停一会儿,他还在……”“马车怎地停了?出什么事了?”

江南烟雨般迷蒙的美梦随马车停下,闻折柳倏然睁开眼,紧贴何霁月臂弯的手猛地收紧,一下揪住她衣袍,生生抓住几道褶子。他动作迅急,无意间碰到了固定发丝用的簪子,出门前理好的发丝。“没出事。"何霁月伸手扶了下他头顶银簪,嗓音平稳,“是咱们到祈福庙了。”

“周围是不是,有很多人?她们是谁?在说什么?好……“闻折柳一下从梦中惊醒,不知今夕何夕,此处何地,他嗓音发颤,手上不自觉用了大半的力。哪怕何霁月常年锻炼,手臂肌肉比寻常女性要健壮得多,可被闻折柳略长的指甲一抓,疼痛依旧难免。

鲜血逐渐渗出,染红她着的白袍。

“不怕,周围很安全,只是些香客结伴而行,在聊家长里短。”何霁月没被制住的那只手理了下闻折柳头上的簪子,停在他精美发鬓,轻轻揉了两揉,嗓音不见抖。

她从马车帘子看出去,嗓音难得柔软。

“还有住持,她坐在蒲团上,转手上的佛珠,带大小和尚念经,念的什么我听不懂,你说的吵,可能是她们。”

脑中约莫有了个底,闻折柳心里蒙着的那层薄雾破开,没觉得舒坦,反倒招来一阵痛楚,他呼吸深浅不一,夹杂痛到极致无力溢出的闷哼。“难受,心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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