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人和物品的轮廓,如今却是一片纯黑,死寂一片。
她这是…失明了?
意识到这一点,虞羡鱼也没吭声,更没自乱阵脚,仅仅只是愣了愣,便镇定自若地扶着山壁,一点点往外挪去。
随着山风灌入,她这才意识到身上衣服早已湿透,原本保暖的狐裘此刻却成了致命的累赘,可若现在脱去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冷风像刀子一般割进骨髓。
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发紧。
料想定是被埋在雪下时,吸入的冰屑伤及了肺腑,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双膝蓦地一软,她整个人往前扑在了雪里,薄薄的雪粒子落了满头满身。脚步声漫过。
似有人踏过身侧。
眼看他就要弃她而去,虞羡鱼拼尽全力,扯住了他的衣袍,微微往下拽了拽:
“救我。”
她声音虚弱。
那人的目光,无声无息落在她头顶。
一息,两息……
衣袍摩挲声传来,他在面前蹲下。
下巴,倏地被两根冰冷的手指捏住。
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手扳着她的脸左右看了看,忽而轻声说:“自己找死,就得接受命比纸薄的事实。”″……我给你银子。”
虞羡鱼一只手拽着他,一只手在腰间摸索。抖着手去扯锦囊。
然而冻僵的指头根本解不开系带。
她纤白的指尖,倏地被人按住。
男人修长的手按在她细瘦的指骨上,轻轻一顿。指尖掠过那装着银子的锦囊,径直探向她衣衫的罗带,也不扯开,只安静地停在那,一动不动。
暗示意味明显。
虞羡鱼身上冷,心口更冷。
果然…还是要劫色!
趁火打劫的奸人,逼良为娼的禽兽。
她闭眼咬唇,含耻忍辱说:
“眼下……怕是不便。不过,只要阁下肯救奴家性命,奴家愿意答应你。”男人似笑了一声,她也分不清是奸计得逞的笑还是冷血嘲弄的笑,可不知为何总觉得冷笑的意味多些。
他俯身,轻松自若地抱着她,走到一处背风的山岩后。三两下劈了枯枝,生起一堆火。
火光霎时间映亮了四周,映出男人的脸。
无疑,这是一张很英俊的脸。
皮肤冷白光洁,宛如冰雪一般。浓黑的眼,眼珠像是浸在冷水里的玻璃珠。挺拔的鼻梁给整张脸增添了几分攻击性,可乌浓纤长的睫毛,形状精美的嘴唇,又柔和了五官轮廓。
气质极为冷感,像是终年不化的雪。
时刻紧抿的嘴唇,低垂的眼眸,透着一股禁欲的气息。哪有半分趁火打劫、穷凶极恶的样子?
只怕说他是个温柔斯文、养尊处优的贵公子都有人信。然而男人的举止却半分也不斯文,近乎粗.暴地扯下女子湿透的狐裘斗篷,丢在一旁。
又取来一件玄黑大氅,裹住她单薄的身体。这氅意带着体温,虞羡鱼闭眼躺在其上,口中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嘤咛。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手抓了把雪,坐在她身畔,找到袖口下女子的手。
碰到那只纤细的手时,男人还特意用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旁比了比。他手掌宽大,更衬得她手很小,手指细细的。仿佛折断的百合花一般,摸起来柔弱无骨。像是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奇怪、滑稽,他难得默了一默。摒弃那些多余的念头,抓起她的手,开始用力搓她的手指。等她的手恢复了些温暖,男人便抱起她,捞过她的腿,没有任何犹豫地脱下了绣鞋。
用同样的手法,握着脚心揉。
虞羡鱼是被疼醒过来的。
她疼得直抽气,又因为目不能视而更加慌乱,感到自己的脚正被人握在掌心,对方力气极大,像是给她上刑一般用力揉搓着。皮肤泛红刺痛,还有些难以忍受的痒。
“你在做什………
没想到他竟私自脱去她的鞋袜,对她、对她……!女子的脚是何等隐私的部位,就算大奉民风再开放,也绝不可能开放到能给一陌生男子随意窥看、触碰的地步。
虽有婚约在身,可既然亲礼未成,说白了虞羡鱼就是一黄花大闺女,被这般对待,她颇觉羞恼,忍不住想往回缩,却被他突然一把抓住脚踝!男人的功夫她此前就领教过了,虞羡鱼根本逃不脱,对方的手劲又大又稳,攥住她脚踝不费吹灰之力,仿佛给她的脚腕套上了铁铸的镣铐一般。他紧攥着她的脚腕,微抬高她的腿,放在膝头。“再动给你剁了。”
冷如霜雪、寒如刀剑的声音一落,她骤然一僵,紧咬着下唇不敢再吭声。见她安分,他继续给她揉起脚踝、脚趾、脚心。然而脚上的穴位极多,随着他的按揉,血脉渐渐活络,皮肤发烫,出汗,阵阵酸痛之中更是夹杂着极其难耐的痒。
起初还能忍,可渐渐地,虞羡鱼就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哼声,这一声极为娇软,响在这静谧的山洞之中极是暖昧,虞羡鱼舌尖狠咬自觉羞耻,不肯再发出半点声音,谁知下一刻,一股刺痛传来。
“阿!”
虞羡鱼条件反射,一脚瑞了过去。
“国……”
男子的闷声惊喘也在同一时间响起,像疼痛又不像。虞羡鱼缩着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