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轰!”
电光精准命中,岩石应声而裂,烟尘弥漫。
“好厉害!”一个的熟悉声音自身后响起。
江玖心头一跳,墓然回首。
只见苏羽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山谷,正倚在不远处的一棵老树下。
夕阳的余晖勾勒着他挺拔的身形和含笑的眉眼。
看这样子,苏族长应该都和他说了。
苏羽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克制地保持着距离,而是大大方方地踱步到她身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一日不见,竟已脱胎换骨至此?”苏羽笑着打趣,语气轻松自然,仿佛两人之间那层无形的隔阂已悄然消融。
江玖看着他走近,心中了然,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下意识地回避或疏离。
他能来这,就说明一件事,他已准备好与她一起面对未来的一切。
既然如此,江玖也不再婉拒。
她大大方方地抬起头,目光坦然地迎上苏羽深邃的眼眸,轻声问道:“你父兽.. ..都同你说了?”苏羽轻笑,将她的一缕发丝挽到耳后,动作轻柔亲近。
他轻轻点头,声音低沉而温柔:“嗯。”
他自然地伸出手,将江玖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
好凉。
江玖的手在他掌心微微一顿,却没有抽回。
她沉默了一瞬,脸上的笑容敛去,取而代之的是认真与凝重。
直视着苏羽的眼睛,她还是问出口:“苏羽,你可真想清楚了?若与我结线缘. .. ……日后之路,再无一日安宁。我身上背负的血仇和未尽的责任... . . .太多也太重,注定一生都不会平静。”她说的没错,可在爱人就在眼前,即便是千难万难,也拦不住苏羽的脚步。
他没有丝毫犹豫,手臂微一用力,将江玖轻轻揽入怀中。
温暖的怀抱令人安心,隔绝了山谷的微凉。
“我都知道。”苏羽低沉的声音响起,“从决定靠近你的那一刻起,我心里就无比清楚。无论前路是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深渊……”
他收紧了手臂,好像想证明自己的决心:“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生死无悔,甘之如饴。”
江玖轻笑,还好没错过对的人。
夕阳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往后的生活,就此绑定在一起。
北兴部落,阴霾笼罩。
江芷灵虽然表面上对关于她身世的说辞嗤之以鼻,甚至将其视为离间计。
但内心深处,一丝疑虑悄然滋生,终究还是把这事放在了心里。
可她不愿接受,更不愿深想,可“纯净圣体排斥邪术”的话,总是反反复复在她心里响起。得好好调查一二。
清晨,她带着烦躁起身。
洛西早已侍立在一旁,猩红的眼眸空洞无神,动作却依旧细致周到地为她准备好温热的洗漱用水和干净的布巾。
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言听计从、体贴入微的兽夫,江芷灵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更甚。
若真如江玖所言……
不可能!她从小被文芊养大,不是文芊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
可若文芊真是她的生母,那她怎会如此待自己?怎会不为自己谋划?
难道说此事真的有另有隐情?
这念头一闪而过,却让她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草草洗漱,将纷乱的思绪压下,径直出了门。
再次踏入江温渊的石室,江芷灵的姿态已与往昔的敬畏谦卑截然不同。
以往她对江温渊毕恭毕敬,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每天都期盼着得到他的认可。
可如今不同了,掌握了绝对的力量,也让江芷灵获得了绝对的自信。
怪不得江温渊这老东西一直对力量渴望痴迷。
她带着一丝慵懒的倨傲,随意寻了张石椅坐下,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自己新染的的指甲。
“灵儿如今的实力,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素医师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赞叹,她端着盛满切好新鲜瓜果的石盘款步走来,脸上堆满欣赏的笑容:“依我看,就算三五个同阶的兽人围攻,也未必能近得了灵儿的身了。”
江芷灵没有立刻回应,也没有去碰那些瓜果。
她抬起眼皮,探究地看向眼前这个一直陪伴在父兽身边的女人。
自从母兽文芊“病逝”后,这位素医师便迅速填补了空缺,与江温渊形影不离。虽没有结缘,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人关系不简单。
从前自己因文芊的“冷落”而苦闷时,也是她温言软语地陪伴开解。
那时只觉她心善温柔,可如今再看,那温柔体贴之下,似乎总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刻意和……别样的心思。
“素医师,”江芷灵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来到我们北兴部落的?”素医师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端着石盘的手指不易察觉地收紧了些许。
江芷灵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她很快调整过来,恰到好处的追忆:“唉,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原本生活在南边一个不起眼的小部落,后来……遭遇了一场可怕的变故,与家人失散,流落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