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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敕封县主(2 / 3)

本事,早该升三品大员了!”

“西晋开国头一遭给外姓女子封县主!”

“你们瞧见没?燕大人自己丢了官,媳妇倒得了封赏,这不坐实了他吃软饭?”

“往后在媳妇跟前怕是头都抬不起来!”

黎大人气得胡子直抖。皇帝老儿分明变着法护短!!

既然皇家不给他们黎家公道,这血仇就自己来报!

程国舅的翡翠扳指在袖口转了两圈,朝黎老太傅近前踱了半步:“黎公且熄雷霆之怒。”

他压着嗓子,热气喷在老者耳畔,“昨夜宫门落钥前,皇上亲赐燕夫人县主封号,这哪是贬黜?分明是给那厮披上护心镜。”

黎老太傅枯瘦的手指攥住程国舅的犀角腰带:“程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晴妃娘娘的芙蓉面,黎公可还记得?”程国舅指腹摩挲着朝服上的蟒纹,“承平二十三年春,皇上要为那狐媚子废后,若不是我们程家……”

黎老太傅猛地甩开他,官帽上的东珠撞在蟠龙柱上叮当作响。十年前那场大火烧红了半边宫墙,他亲眼见着晴妃的焦尸被抬出来。

“那具焦尸是浣衣局的宫女。”程国舅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时,三皇子凌骁的云纹锦靴已踏过他们身侧的水磨砖。

青年皇子玉冠上的明珠晃过程国舅的眼,“父皇当真是把我们都当猴耍。”凌骁抚掌轻笑,指尖沾着方才在偏殿沾的朱砂。

燕回时立在丹墀下整理笏板,绯红官袍被穿堂风吹得猎猎作响。

吏部尚书捧着乌木托盘过来时,他正将梁冠上的碧玺一颗颗卸下来。孔雀补子落在托盘上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宫道上的晨雾还未散尽,燕回时素白中衣外罩着月白长衫,像抹游魂飘过九重宫阙。

朱红宫墙夹道压下来,他忽然想起两年前初次入宫时,也是这般天色一一那日他跪在太和殿前接任大理寺卿的圣旨,青砖缝里的蚂蚁爬过他掌心。

“燕大人留步!”

宫门轰然洞开,天光如瀑倾泻。

朱雀大街上乌泱泱跪着的人群里,有个跛脚老汉举着“青天”的破幡。卖炊饼的王婆子膝行着捧出个粗瓷碗,里头盛着十二枚铜钱一正是当年她儿子冤狱里少了的岁银数目。

“我娘咽气前攥着这个。”满脸刀疤的铁匠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烫着的“冤”字,“他们说这是造反的印记,是大理寺的燕大人用烙铁给我烫了个“明’字盖住。”人群里爆发出压抑的抽泣,像闷雷滚过六月天。

沈文渊的皂靴陷在百姓抛来的碎银堆里,那些银角子碚得他脚心生疼。

他想起女儿被六皇子掳走那夜,燕回时提着剑闯进侯府,剑穗上还坠着大理寺的獬豸铜印。“是侯府拖累了你……”永定侯的眼泪砸在绣着虎纹的补子上。

燕回时弯腰扶起个哭昏过去的老妪,她怀里掉出半块发霉的炊饼一一正是王婆子当年为探监攒了三个月的口粮。

朝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恍惚还是那个执剑立在刑部门口的年轻官员。

“两年前我接过獬豸印时,就没想过全身而退。”他掸去老妪肩头的柳絮,“今日脱了这身官袍,倒能看清些从前看不透的事。”

永定侯府正院摆满了木箱,阳光照在明黄圣旨上晃得人眼晕。

裴淑贞提着裙角跨过门槛,指尖都在打颤:“侯爷!昨夜刚出那样的大事,圣上怎会突然给岁岁封县主?我这心里直发慌…”

沈文渊摸着下巴上几根胡须:“圣上这么做自有圣处的道理,咱们接着便是。”

雕花圈椅吱呀作响,老侯爷撑着扶手缓缓起身,浑浊的眼睛盯着燕回时:“如今总归是一家人了?”青年将领解下腰间佩刀搁在石桌上:“祖父猜得不错,我确实隐瞒了出身。”

老侯爷膝盖一软跌坐在太师椅里,紫檀木扶手磕得肋骨生疼:“难怪 . . ..难怪圣上既要给黎家交代又要护着你....但凡你肯服个软认祖归宗,这县主封号哪轮得到岁岁?”

沈文渊挠着后脑勺:“老爷子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沈嘉岁将茶盏推给面色发白的母亲:“回时是圣上的皇子,晴妃娘娘正是他的生母。”

“眶当“一声,沈文渊撞翻了案几上的青瓷花瓶:“皇子?!我女婿是龙子凤孙?”

裴淑贞扶着廊柱才没栽倒:“咱们永定侯府竞攀上皇家了!”

老侯爷望着屋檐下晃动的铜铃:“如今成年的皇子个个母族显赫,圣上虽暗中护着你,可纸终究包不住火。”皱纹密布的手攥紧椅背,“到那时,咱们拿什么和那些世家大族抗衡?”

少女捡起地上碎瓷片轻笑:“京城待不得,咱们就去封地呀。”

“封地?”沈文渊倒抽凉气,“你当封地是街市上的白菜?外姓县主要封地,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燕回时摩挲着刀柄上缠着的红穗:“会有的。”

这些日子盘桓在心的迷雾渐渐散开,既已决意破局,便要争分夺秒。

他转身指向墙上疆域图:“岳父可知朝廷战马七成来自西北?那里有西晋最大的苑马寺。”指尖划过羊皮卷上的墨迹,“若能请调西北,既可远离京城纷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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