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听说李信以统领的身份,积极调查一起命案,他们还颇为欣赏,至少不是个尸位素餐之辈。
厅内哄笑四起,谁都看出张副官是在开玩笑,并非真的责怪木兰。
张副官摆摆手,让两名守卫军把王贵遗孀和一对子女带走了驱赶到远处。
“统领,你体内的黑暗能量,该如何解决?”张副官问道。
水桶脱手,摔在地上,李信惊的连连后退,下一秒,他脸上露出了狂喜,飞扑向铜盆。
是个穿着守卫军铠甲的青年,尖尖的耳朵,毛茸茸的尾巴,背着一把又长又重的枪。
文小雨松了口气,这时,她看见院门外,一道贴着院墙的身影缓缓现形。
“放心吧,我等一定守口如瓶。”
李信刚舒展的眉头又一次皱起,微微摇头:
“你们守卫军打算如何处置我?”
“他们好趁机集结高手,浑水摸鱼,抢走司南星和贤者之玉。”
当然,这只是表象,柔弱的外表之下,不输男儿的杀伐果断。
百里守约的话,把木兰的记忆拉回了多年前。
铠朝李信抱拳行礼,淡淡道:
“李信醒了。”
张副官道:
黑暗之力虽然残暴嗜杀,但你的措辞是不是太过分了.李信没好气道:
她轻笑一声,道:
“你看起来很信任我们统领。”
“李氏.”
如果当时没有人愿意相信他,支持他,也许不会有今天的铠。
却听铠又说道:
正因为是同伙,才要揽下来啊,不然怎么包庇有守卫军不服,心里嘀咕。
身后的百姓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营里的守卫军也迎了上来,在不远处驻足观望。
小姑娘身高还没竹竿高,要垫着脚尖才能把衣服摊开晾好。
司南星对此并不意外,想了想,道:
“还有吗?”
而众人的哄笑声,也让李信表情不再紧绷,能笑出来,说明大家是认可木兰一席话的。
“这是自然。”
不知道为什么,解决司南星的事后,与守卫军众将领坦诚相见后,他心情变的无比轻松,像是卸下了所有的负担。
张副官大步上前,训斥道: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木兰冷哼道:
“如果有勾结,统领为何要去抓人?又怎么会把自己逼到这般地步,让你们看到他发狂。”
而这一切的来源是新统领李信。
顿时心里一凛,知道司南星在营房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他现在扯谎敷衍一个民妇不难,可落在守卫军眼里,可就变成心虚了。
“队长,外头出了点状况。”百里守约沉声道。
这天夜里,李信罕见的没有梦到父亲和族人,没有被冤魂索命,他一觉睡到天亮,精神抖擞。
说完,他神色古怪的看一眼李信,又迅速低头。
“你想讨什么公道。”
铠的目光冷冰冰的扫过守卫军们。
将领们理解张副官的用意,他们能理解统领,但普通守卫军未必能共情,到时候,难免要生出流言蜚语。
信任一个人,未必需要多深厚的交情,知他品德便够了。
铜盆里,映出一张剑眉星目的脸,他眼神沉稳内敛,双眉斜飞入鬓,沉稳中透着难掩的威严,宛如不屈的战士,宛如孤傲的君王。
“这么说,传言是真的?”
“饭吃太多事儿太少是吧,统统给老子去领二十军棍。”
“不知!”
文小雨转头,看见木兰,嗓音清脆的招呼:
“见过将军。”
“队长,你忘记铠的遭遇了?”
躺椅上的司南星小腰一挺,猛的一个起身,追问道:
“李信统领怎么了。”
说罢,转身离去。
“城中百姓虽然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不敢怎样,可,可不要忘了,当日李信统领的异常,有不少守卫军是看在眼里的。”
“清者自清,流言蜚语自会消散。”
“我昨日路过那个云中女子的院子,看到她好好的,哪有张将军说的那么夸张。”
“民妇不敢擅闯军营,守卫军护卫长城,保护父老乡亲,民妇和乡亲们敬爱将士们,民妇只想讨个说法,讨个公道。”
错觉吗?
安静的房间里,李信双手撑着架子,附身趴在铜盆上,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很久。
“守卫军营地,不得擅闯。”
李信脸色已是沉如寒冰,握紧手中的公文,一字一句道:
张副官匆忙奔进办公堂,脸色凝重,身上的甲胄铿锵作响。
营房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凑热闹的百姓。
区区谣言就想撼动守卫军的军心?纵使军中会有流言蜚语,但也仅限于流言蜚语。
“他值得信任。”
“外面的传言是不是真的?听起来似模似样的。”
但凡有集体荣誉感的人,听到百姓这般抹黑,都会心生怒气。
他一度非常消沉,险些放弃自己。
他和李信一样,不擅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