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涛,这也是命运不是吗?”
宋涛有些愤怒,告诉她:“你这是逃避。”
刑年无奈地笑了笑,“逃避可耻,但有用不是吗?”
宋涛无言以对,他没有资格指责她,因为他自己也是个逃兵,最后他选择祝福她:“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希望你快乐。”刑年很感动,宋涛总是默默地支持她,他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却是她的好哥哥。
最后刑年联系了唐苑,管家李可告诉她唐苑已经离开了长越,而且长时间都不会回来,李可拒绝提供唐苑现在的联系方式,她只好作罢,原来高考结束后,大家就真的要各奔东西了。
而崔宴这段时间有些忙,总是有各种媒体来采访他,他把几乎一模一样的话术说了无数遍,以至于他现在可以完全面无表情地走完这一套流程。好不容易送走了最后一批记者,他心里烦躁不已,拿起鱼食就去喂鱼了,球球就在前坪自在的跑来跑去,他看着池塘里的鱼争食,内心更不得平静。
刑朗华走到他身边,拿过他手里的鱼食,说:“心里很烦?”
崔宴心里一惊,他否认道:“爷爷,怎么会,我只是有些累了。”
刑朗华也没拆穿他,只是说:“这种场合只是小场面,你迟早要习惯。”
崔宴本身并没有兴趣追求这些虚名,现在的他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应承道:“爷爷,我明白。”刑朗华很满意,他对崔宴寄予了厚望。
黎江渡口,一辆黑色大众迈腾停在江边,这个时间段黑云压城,风雨将至,路上行人非常少。沈浪戴着灰色棒球帽,一身黑色休闲装,显得十分低调,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见那人他是认识的,略有惊讶之色,但很快便恭敬地喊了一声“崔叔叔”。
王秘书见他来了,适时下车。崔士恺一身板正的西装,像是刚从单位出来,他看着沈浪的打扮,问他:“出来很不方便?”
沈浪如实说:“甩开那些废物,还是绰绰有余的,不知道您费这么大劲找我是为什么?”他昨晚去了仁川体育馆打球,出来时被人撞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硬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车牌号,还有一句话“陶然路138号,欲得所求,黎明时独自前往黎江渡口。”沈浪内心疑惑,但他必须赴约,因为他母亲的骨灰就放在陶然路138号,这件事连沈父都不知道。
崔士恺故弄玄虚,话却说得滴水不漏,“为了和你合作。”
沈浪不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识问:“崔叔叔,我只是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您怎么会和我谈合作呢?”
崔士恺笑了笑,告诉他:“你可不是一般的高中生,出乎意料之外的新晋理科状元,以后前途无量。但即便如此,也只有我才能帮你实现你的愿望,如果你毫无兴趣,自然不会来赴一个陌生人的约。”
沈浪一直想让他的母亲葬入沈家公墓,但沈父绝对不会同意,他感叹眼前这个人的神通广大,居然可以窥见他的心事。沈浪反问道:“您为什么要帮我?”
崔士恺双手交握,转移了话题,沉声道:“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求而不得吗?因为在整个沈家,你说的都不算,况且你的父亲也并不是非你不可。”
沈浪知道他说的不错,在沈父心中他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工具,既然这样,他不如自己掌握主动权,权衡之下他接受了这个交易,问道:“得到这一切,我需要付出什么?”
崔士恺见他想通了,不紧不慢地告诉他:“你只要听话就好,别的不要多问。”接着他就开始下逐客令,“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沈浪也不再多说,推门下车离开了,等到他刚回到沈家,外面就下起了倾盆大雨,他心想这时机还真是刚刚好,他知道他跟崔士恺的交易是与虎谋皮,但那又怎么样呢?他不甘受困在这豪华的金丝牢笼,受人指摘和白眼的日子是时候该结束了。
王秘书回到车里,他有点不安,说出了他的疑问,“领导,沈浪真的会听话吗?”
崔士恺面无表情,他沉声道:“他的野心远在沈彦林之上,但偏偏有心无力,况且又是想做我女婿的人,自然不用担心。”
王秘书奉承道:“还是您有远见。”
崔士恺很受用,他闭目养神,王秘书则开车送他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