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下班的点,何達准备到点走人,没想李怀德的秘书又来找,说李厂长找自己有事。
何達心里好奇,但没多问,赶紧去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见何達到来,李怀德示意其随便坐,为其倒了杯茶,他才说明了找何達的用意。
“我们药厂对口的香江金坷垃医药公司得知内地现在遇到了困难,慷慨捐助了五百万美元,外贸那边很高兴,特意向海子里汇报了此事。老人家获知后,准备在大会堂接见其代表,当然也不是单独接见,还有这两年踊跃捐助的海外華商代表。
我们药厂自成立以来,一直是创汇大户,在香江金坷垃公司的帮助下,我们的拳头产品各类止咳糖浆与金戈药酒行销南洋与欧美,外贸那边对我们寄予了厚望,希望我们的销售额能更上一层楼。所以老何,我找你来,是希望你能作为厂里的代表,凭借你师弟作为金坷垃公司股东的身份,到时候和金坷垃公司的代表好好谈一谈,看能不能让金坷垃公司给我们追加更多订单。”
“李厂长,我只是个管食堂的,厂里是不是太高看我了?”何達赶忙推辞。
李怀德却道:“老何,你可不能妄自菲薄,你师弟张云龙对于金坷垃公司的成立,以及与我们的合作起到了关键作用,你的话抵得过外贸那边的十句话。这件事就算不能成,厂里也不会怪你,只是希望你能尽最大的努力。”
李怀德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何達遂只好同意。
瞧何達答应,李怀德继续说道:“据说金坷垃公司代表这个周五会来京城,下榻京城饭店,到时候,你直接去京城饭店找人。”
“行吧,那我这几天把食堂的工作和我徒弟交代清楚,周五我就过去。”何達说完,想着自己不能白帮忙,于是把李怀德桌上的茶叶顺手牵羊。
以往何達还能弄点高碎喝喝,从去年下半年开始,茶田大幅压缩,改种农作物,产量锐减,中秋时候才有低档茶叶售卖,不过每户凭副食购货证只能购买茶叶一两,这也喝不了多久。
见这点便宜也要占,李怀德都不知该说什么为好,他只觉得何達现在越来越抠门了。
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下班的点早过了,估计徒弟杨碧华已走了,何達收拾了一番,在后厨取了个空菜篮,他也骑车准备回家。
骑到半道,找了个没人的巷子,何達把从系统商城里买的鸡蛋装进了空菜篮里,用衣服盖上,他才接着往回骑。
回到四合院,何達先取了几个鸡蛋送到付老汉家,付老汉的闺女还有孙子都是需要营养的年纪,听何達现在还有能力搞来鸡蛋,付老汉不惜要花高价买。
何達哪能趁火打劫,这个小忙他帮了,但要求付老汉别在院子里说。
两人保持着默契,这半年来,何達时不时都会为其带几个鸡蛋,李翠兰收下,事后都会偷偷把买鸡蛋的钱交给秦淮茹。
送完鸡蛋,何達看了看倒座小院,门锁着,大舅子和刘岚应该又去了小羊毛胡同那边。他没在意,推车准备回去。
过前院,阎埠贵正在看杨瑞华给孙子换尿布。
阎解成的媳妇燕妮倒是干家务的好手,现在阎家的洗洗刷刷都是由她忙,阎埠贵与杨瑞华这算是提前过上了含饴弄孙的生活。
听到车铃声,看着挂在车把手上的菜篮子,阎埠贵老毛病没改,又要找何達询问一番。
“这是我下班回来时,打朝阳菜市场经过买的一些青菜。”何達随口解释了一句,怕阎埠贵多问,他反问道,“老阎,你家现在都九口人了,一间房住得下吗?”
“哪住得下,这不是孙子还小嘛,让解成两口子照顾,我和瑞华又不放心,等孩子再大一些,解成和他媳妇还是要搬回左家庄的。”阎埠贵说着,瞧菜篮子被衣服盖着,他只觉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不过老何的便宜可不容易占。
“是这样呀,那可难为你们老两口了,等孩子们都长大,你和瑞华也就享福了!”何達客套了一句,没再和阎埠贵纠缠,径直回了中院。
“老阎,你在想啥了?”杨瑞华抱着孙子走近,问道。
阎埠贵目光还没离开菜篮,他无奈道:“咱们这院子,现在日子过得最好的就是老何,你没看他两个儿子还是那么白白胖胖吗。”
“人家是食堂主任,还是福利好的药厂,我们怎么比得了!”
“是呀,我们比不了,不过老何的大舅子人看起来好说话,若是解成能与其拉近关系,说不定咱家也能沾上老何的光。”
燕妮端着盆出来,收拾老两口换下的尿布,见婆婆和公公又在嘀嘀咕咕,她也习以为常。
“燕妮,解成去哪了?”
“应该去后院了吧。”
“他又去后院干什么,你去把他叫回来,都快天黑了,咱们早些休息,免得睡晚了肚子饿,又睡不着了!”
听婆婆这么说,燕妮只好放下盆,快步去了后院。
过中院,她看到婆婆家对门的王李氏从何家出来,手里拿着刚补好的旧衣服,如今城里每人全年四尺五寸布,也只够打几个补丁,不过做裁缝的会收一点布票作为报酬,想来积攒个一年,应该能给孩子做身新衣服吧。
想到此,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