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杨武传讯,刚准备回府休息的扶苏甚至顾不上更衣,穿着满是酒气的朝服便策马向章台宫狂奔而来!
一路上,扶苏都在焦声喃喃:“怎会如此?”
“不过只是大半个月而已,怎会如此啊!”
看看人家李渊的身子骨多硬,五十多岁还能连御数女夜夜笙歌,沉迷于给李世民生弟弟妹妹无法自拔。扶苏本以为赢政的身体肯定比李渊更硬朗,毕竟赢政可比贞观四年时的李渊年轻多了。
扶苏万万没想到,他只是熬了赢政大半个月而已,赢政竟然已经被他熬崩了!
一时间,扶苏心头竟是无比复杂,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倘若赢政如此离世,于扶苏而言绝对是一大好事,扶苏不再需要考虑是要清君侧还是夺宫门,最多只需要处理几个不听话的弟弟便能继承大统。
但若是赢政如此离世,扶苏这辈子就都无法成为太子了,他的正统之位永远都会有瑕疵!
一路狂奔疾驰入章台宫,离着老远扶苏便见苏角守在殿门口,夏无且正在往赢政嘴里灌汤药。扶苏满怀忐忑的发问:“父皇可无碍?”
夏无且转头看见来人是扶苏,声音多了几分随意和无奈:“陛下操劳太久,身心俱疲,如今只是昏睡,并无大碍。”
“陛下虽然在求仙问神,却终究尚未成仙神,焉能如此疲累?”
“公子,您劝劝陛下吧!”
扶苏当即拱手:“孤必劝谏父皇。”
“有劳夏太医。”
说话间,扶苏目光不由得投向那道依旧趴在案几上的身影。
扶苏本该失望,但当扶苏扪心自问,浮于心头的却是浓浓庆幸。
并不是因为扶苏仍有机会被立为太子,而是因为扶苏二世为人却才刚刚开始享受父亲的偏爱。扶苏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已经迷恋上了这种感觉,真正的视赢政为父。
如果有的选,扶苏真的不忍见赢政离世,唯愿尊赢政为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