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干事笑呵呵的点上烟,压低声音道:“小刘,这房子,你最好还是别惦记了。”
“咋了?”刘根来随口问道。
“不吉利。”
你这思想境界有待提高啊!
我严重怀疑你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嗯,我听你的。”刘根来像模像样的点点头。
其实,他本来就没打算真买,买房子只是幌子,用完了就扔。
以前买房子,主要是想去鸽子市簋街啥的方便,现在么,石唐之早就知道他晚上溜出去的事儿,那还买个屁房子。
离起风没几年了,要真买了,搞不好就会成为他腐朽堕落的罪证。
等回到派出所,周启明打发迟文斌去喊沈良才,又把刘根来的挎斗摩托征用了。
“所长,你们骑自行车得了,让金永昌在后面跟着跑,他不是跑的挺快的吗?”刘根来把钥匙递过去的时候,有点不情不愿。
“你想干啥?”周启明一把把钥匙捞了过去,“老老实实巡逻去,那院子是你负责的区域吗?我还没追究你擅离职守的责任呢!”
你属狗的吗,咋说翻脸就翻脸?
再说,这都几点了,还巡个鸟逻?
“是!”刘根来啪的打了个立正,态度可老实了。
没一会儿,沈良才就跟迟文斌一块儿出来了,估计是因为迟文斌要立功,沈良才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同样一件事,你就不能给我个好脸?
刘根来更不平衡了。
“王栋,大宝,你俩把他押去分局。”
周启明又吩咐王栋和齐大宝一声,带上沈良才和被铐在挎斗里的金永昌,开着刘根来的挎斗摩托一阵风似的出了派出所。
王栋和齐大宝就惨了,那个中年人还拴在齐大宝自行车后座上呢,俩人只好推着自行车,走着去分局。
骑车带着犯人走?
咋可能?
犯人咋那么大谱儿?
刚听不到挎斗摩托的动静,刘根来就去了车棚。车棚里还有好几辆公车,刘根来一辆都没动,直接把周启明的自行车推了出来。
在所里放着,又不用上锁,刘根来骑上就走。
“你干嘛去?”迟文斌被刘根来的骚操作弄糊涂了。
刘根来停也没停,撂下两个字,就蹿出了派出所,嫌车慢,他还站起来蹬。
“巡逻。”
我信你个鬼!
你个混蛋指不定又要去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
迟文斌看了一眼刘根来飞速离去的背影,又瞄了一眼自行车棚,瞬间打消了追上去一探究竟的念头。
不是不想追,是真追不上。
出了派出所,刘根来直奔同仁堂。
为啥不想把挎斗摩托借给周启明?他是打谱利用上午剩下的这点时间,去找乐老中医熬阿胶。
挎斗摩托被征用了,那他也征用周启明的自行车。
想让我吃亏?
门儿都没有。
周启明这破车早该扔了,除了车龄不响,哪儿都响,也不知道哪儿的毛病,蹬着还挺吃劲儿,站起来蹬也不快。
去同仁堂方向还有点顶风,刘根来穿着大衣,被风一吹,大衣下摆迎风飘动,刚骑出去两条街,就被风卷到后车轮里了。
赶巧,刘根来这会儿正站着使劲儿呢,咯噔一声,链条断了,后轮车辐条也被崩断了好几根,大衣也被撕开了好长一条口子。
“什么破车?白给我都不要。”
刘根来气的踹了自行车一脚,嘟囔着推到了一个没人的胡同。
等他再从胡同里出来的时候,大衣被撕开的口子已经消失不见,自行车也变的崭新。
他把大衣和那破自行车都丢进倒挡空间。
从空间里再放出来的时候,大衣就不用说了,自行车不光断掉的链条恢复如初,整车也跟刚买的时候一样。
不看钢印,他就是骑着这车在周启明面前转八圈,周启明也想不到这车是他的。
等到了同仁堂,刘根来手里多了一个麻袋和两坛子酒。
麻袋里装着两张野驴皮,两坛子酒,一坛是鹿血酒,一坛是虎鞭酒。
乐老中医正在给人把脉,见到刘根来的时候,没跟他打招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刘根来也没打扰他,拎着驴皮和两坛酒,直接去了林主任办公室。
林主任正在喝茶看报,小日子过的挺滋润,气色看着也挺好,估计是雄风再展,家庭地位提高了。
“根来啊,你可是有日子没来了,这又拿的啥?”林主任把报纸一收,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态度真好。
颇有点吃水不忘挖井人的味道。
“给你和乐老带了两坛酒,”刘根来把东西一放,叮嘱了一句,“可别搞混了,给乐老的是鹿血酒,给你的是虎鞭酒。”
这两种酒功效天差地别,要真搞混了,乐老一把年纪,要是化身人形小马达,搞不好,真会出人命。
“咋可能搞混?两种酒颜色都不一样。”林主任指着麻袋,迅速转移着话题,“这是啥?”
“我弄了两张驴皮,想问问乐老能不能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