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二伯叔叔姑姑们都过来了,一家子大大小小十几号人,一人一句话,闹哄哄的,能把房子抬走。
会做饭的就去厨房为年夜饭添砖加瓦,不会做饭的就负责布置屋子,诸如贴春联、窗花、挂灯笼、做清洁之类的。
祝望羽一回头,搁在椅子上的手套不见了,再一扫视,在狗嘴里,他扯着嗓子咆哮:“罐罐!你给我还回来!祝曲祺!管管你的狗!”
“哎哟,嗓门那么大,吓死我了。”老太太刚从厨房出来,被祝望羽一嗓子吓得心惊肉跳,“我这条老命迟早被你这小祖宗吓没了。”
一阵鸡飞狗跳,祝望羽成功夺回手套,继续组装灯笼:“歙,我灯笼下面的流苏呢?啊,天杀的罐罐!你什么时候又给我叼走了!”
忙忙碌碌到开饭时间,一大家子总算能歇口气,坐下来吃饭。
罐罐也是过上年了,饭盆里堆了一座肉山,清水煮的牛羊肉、猪肝鸭心,点缀了几块色泽鲜亮的西蓝花胡萝卜。
年夜饭过后,春晚节目充当背景音,一群年轻人开始了固定消遣活动一一打牌。
输了就往脸上贴纸条。
祝曲祺的运气一向好到爆棚,把把拿到一手好牌,奈何她牌技烂得出奇,不到一小时,贴了满脸白纷纷的纸条,眼睛都快糊住了,看牌的时候还得动手撩开纸条做的“帘子”。
谢闻的视频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
祝曲祺一看来电显示人,连忙扔下手里的牌,抓起手机,将屏幕按在胸前:“我去接个电话,回来继续战斗!”
堂弟指着她的脸笑得像鸡打鸣:“哈哈哈哈咯咯咯,不许偷偷把纸条摘掉,一经发现,双倍贴回来!”祝曲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