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身上味道着实不好闻，闫山就要冲过来抱住她。纠结了连一秒钟都不到，他冲虞佳期招手：“佳期，别愣着，过来看看她。”
关昭没发出什么声音，因此虞佳期还真没发现，“啊”了下之后，和百威一起跑过来，看清正从她脸上划过的泪痕，表现得比闫山还懵：“关？你不舒服吗？”
“没有，”关昭手上动作更急地抹掉眼泪，找起借口，“我没事，就是……就是刚刚在垃圾堆旁边站得久了，熏得眼睛疼。”
“缓一会就好了。”她拼命眨眼，想把那股随时可能溢出的酸涩憋回去：“我们先想想接下来去哪找。”
闫山本来就站在两步之外，听她说是被熏得流眼泪，想到自己刚才就腌在大堆垃圾之间，难得感到窘迫。
关昭瞥到他在自己话音落下后又后退了一步，立刻领悟到他的用意，心里更加不好受。不该这么说的，她真不是那个意思。
自责间，小孟又打来电话：“昭昭，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找到了凸凸今天戴的胸背，丢在垃圾站里。”关昭复述了闫山的话：“凸凸被人带走了。”
虞佳期在旁边补充：“百威在附近没有新发现，气味消失了。”
关昭就对着电话说：“很可能是被抱着或带上了车，气味痕迹断了。”
电话那边一阵杂乱响声后，传来钱先生的声音：“什么？有人抱走了我家凸凸？！”
“钱先生，先别急，”关昭出主意，“对方也许是暂时收养了凸凸，不如打印一些寻狗启事在附近张贴，最好设置些酬金，吸引路人关注。”
“对，你说得对，有道理。”钱先生絮絮叨叨地重复，“我去弄，我去弄。”
他的行动速度和迫切程度显然成正比，关昭三人歇脚的功夫，小孟就和钱先生一人抱着沓A4纸赶到。
A4上印着硕大的“寻狗启事”四个字，凸凸的名字和酬金字样都加粗高亮，下方配了一张清晰的照片。
“我们分头贴？快一点。”小孟手里还提了个塑料袋，里面装了几卷胶带。
其余人还没出声，闫山抢先开口：“我去外围，一个人就够。”
关昭就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又加了一句：“我走得快，你们跟不上。”
他不待众人反应，取走小部分启事，拿上一卷胶带就脚步匆匆地消失在夜色里。
好烂的借口。
关昭当然不信，下意识想去追他，虞佳期又说：“我带钱先生在这附近找找，他是犬主，如果凸凸还在附近，由他呼唤一定会有回应。”
钱先生似乎对带着搜救犬百威的虞佳期十分信服，当即同意，紧随其后。
小孟挥动手里剩下的传单，露出个狡黠的笑容：“难得又跟你二人世界。”
“这算什么二人世界，”关昭被她逗笑，“又脏又累的，还是等你有空，我们两个找家店坐坐吧。”
小孟摇头晃脑地贫嘴道：“哎，你这人，没情调了不是？只要心中有情，哪里都是爱琴海。”
“好土啊你！这话你还是留着去跟张纵说吧。”关昭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吐槽完，又恍惚想到，她刚才还隔着垃圾站的半道墙感动到哭，还不如小孟说的话呢，心情复杂极了。
“不至于吧，我说土味情话真有这么恶心吗？”小孟看她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活像块霓虹灯牌，不禁自我怀疑起来。
“知道就少说。”关昭不敢说出内心真实想法，白她一眼，两人互怼着，走向小区另一边，分立小路两旁张贴启事。
“昭昭，”小孟笑得不怀好意，“别这么沉默，黑灯瞎火的多吓人啊，聊聊天嘛。”
关昭头也不抬：“你说啊。”
“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小孟在她看不见的方向，笑容又扩大了几分。
“啧，你什么时候起说话这么磨叽了，”关昭手下动作毫无停顿，“快说。”
小孟试探：“那我真的问了？”
“什么问题，这么麻烦。”关昭冲身后挥手：“再不问就别问了。”
“闫队长他怎么样？”小孟问完就竖起耳朵。
“……什么？什么怎么样？”关昭没听懂。
小孟挑眉：“那方面啊！”
“哪方面？”关昭的思维显然还没有跟她通上相同的频率。
小孟“滋啦滋啦”地扯断胶带贴好一张传单：“还能是哪方面？当然是给你的体验！”
“给我……”关昭在重复她的问题之前，终于意识到她在问什么，手里的传单差点抖到地上：“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还在惦记昨天的事呢？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真的啊？”小孟不太相信：“这干柴烈火的，什么都没有才不对劲吧，除非他不行。”
小孟正色道：“要是这样，唉，昭昭，不是我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