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昭领路，先按着那天保安推荐的路线走了一遍。因为要暗中查探，速度很慢，也很费神。
中途坐在凉亭里休息，环卫工人绕过一行人，打扫着沿途垃圾，也包括那些不会再飞起的蝴蝶。
关昭摘下帽子扇风：“蝴蝶寿命太短，我们可能错过了好时候，找起来不容易。”
还没走远的环卫工人是个上了年纪的阿姨，听见她的话，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小姑娘，你和男朋友来拍照的哇？”
“是啊阿姨，”关昭愣了一下，答，“我几个朋友都说这里现在很漂亮，有很多蝴蝶，我们也跟跟风来拍照。”
环卫阿姨想了下，摇头：“那你来的不是时候哎，这边现在蝴蝶少了，前几天才多。”
赵浩成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阿姨能不能指点下，还有哪里蝴蝶多？”
环卫阿姨戴着劳保手套的手朝湖对面比划：“东边应该还有点吧？不过也不多了，肯定没有先前好看。”
“有就行，有就行。”赵浩成连连点头：“谢谢阿姨！”
“不用谢不用谢，”环卫阿姨走之前叮嘱了一句，“你们这些小年轻，别乱丢垃圾就好。”
关昭忙拍拍虞佳期脚边放着的包：“哎呀阿姨放心，我们都带着垃圾袋，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呵呵，那好好玩，我们公园也有名了哦。”环卫阿姨笑了一下，很感慨地继续自己的工作。
喝了几口水，四个人马不停蹄地赶往对岸。
环卫阿姨不愧是最了解这片区域的人之一，她指的地点很准确。对面果真还有一些蝴蝶，看它们飞舞的势头，比上一处强不少。
“基本还是那些种类，”唐湃环顾一圈后道，“不应该健康状况差这么多啊……”
关昭思索：“有没有可能这些是后续被抓来的？”
“不能吧？”虞佳期说：“闫队前两天不是在这边巡逻？他应该会发现。”
“也对……”关昭苦恼：“除了这些出现地点不同寻常的蝴蝶，我们什么线索也没有。”
赵浩成保持着对行动的记录，抽空问了一句：“你们之前怎么想的？是觉得公园的人把这些蝴蝶放进来吸引游客？”
“是，”关昭点头，“至少肯定是被人抓来的，不少品种不该出现在这么小的同一片范围里。”
唐湃补充：“其中还有当地从来没有发现过，非常罕见的国一。”
赵浩成在一块大石头上靠着：“之前那个捕蛇案，我们是怎么发现的来着？是有蛇顺着烟道溜出来，我们顺藤摸瓜找到楼上的对吧？”
“对。”关昭印象深刻。
“如果还是同样的手法，”赵浩成调试着相机的参数，“是不是可以猜测这些蝴蝶不是后续被抓进来的，而是后续放出来的。”
关昭一时间没听明白：“什么？”
赵浩成解释：“我的意思是，公园里的蝴蝶会不会也和当初的那些蛇一样，是在什么地方养着。”
“那不是跟之前的案子一模一样？”关昭手里捏着的草帽扇动的幅度更大了。
“又不是谋杀，还需要千方百计的换花样，”赵浩成应该是几人里对偷猎犯罪了解最深的人，“简单有效成本低才是他们最终的追求。”
“我甚至觉得放出来的蝴蝶也不是为了什么吸引游客，小唐说里面有不少珍稀品种，普通人都不认识，那为什么还要放？拿去贩卖不是来钱更快？听说蝴蝶标本的市场不小。”赵浩成越想越不对。
关昭深吸口气，逐渐反应过来：“这公园里能存放大量蝴蝶的建筑得什么面积？”
一座湿地公园，露天环境占了绝大多数，封闭建筑屈指可数。
唐湃听完，打量周围：“如果不是大规模繁殖，暂时存放的话，其实不用太大地方，一间屋子差不多就够。”
关昭犯了难：“我们一路过来，只有几间公共厕所，还都是开放的。”
虞佳期对之前的案件并不了解，但也听了个大概：“这边活着的蝴蝶最多，那不就在这边吗？”
四人相互对视，关昭点头：“先看看这一片有没有什么废弃或者上锁的屋子。”
这样的地方好找，毕竟有门有顶的建筑实在不多，他们不久就摸到树林里一间彩钢搭建的临时屋，可能是废弃的配电房。
“我去看看。”唐湃和虞佳期打头，让关昭他们留在了后面。
“不像有人来过。”两人绕着走了一圈，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发现。
赵浩成先看了上面的门锁，落了一层灰，一看就放置了很久。
他也摇头：“不是这里，锁都没被碰过。”
心里有准备不会那么容易找到，关昭没太失落，留意到他微微发白的脸色和额头渗出的汗，给他扇起风：“你身体撑得住吗？不行我留在这陪你，让他们再找找看？”
赵浩成不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