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不住紧张地问。
林暮遇依旧镇定,仿佛外界的一切、生死的极点都与他不相干。
“我师父的,安枉逸的。”
第一只大鱼踏进了瓦房。
宁甘棠和玊常明所处的瓦房内,一股从女子身上散发出的浓郁香气弥散在整间瓦房之中。
女子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椅子上,慵懒娇贵地斜靠着,飞纵的血肉在她璀璨的眼眸底下划过数十条潋滟的血痕,使得本就摄魂的眸中多了分邪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宁甘棠虚弱地站在女子面前,低叫到。
在质问之前,她尝试出去救人了无数次,可不知女子在瓦房门口设下了什么法阵,只要她一走到门口,就会被吸走一半灵力,眼下,她连站着的力气都快要消耗殆尽了。
“像我说过的那般,寻一位陪伴我左右的郎君呀。”
女子俏丽地冲宁甘棠扑朔眼睫,自她身上外溢的迷香一霎涌出更多。
许是不经意的,又大抵是故意的,芬芳的浓香眨眼就沁人心脾。
宁甘棠离得近,吸入的香味也多,她的气力在这一刻用尽,一下摔进在了女子对面的椅子上。
玊常明刚刚醒来,但由于还未过一个时辰,他不敢轻易走动,仍然独自一人坐在墙边。
他的身体也和宁甘棠一样,摄入了大量的香气而调转不出丝毫的灵力来。
“姑娘当真是想寻一位夫婿吗?”他看了看瓦房外的情形,尽可能地冷静问道。
“自然。”女子回眸,盈盈一笑。
玊常明身为佛修,走的是无情道,无求无欲,不会像其余的修士那样受到女子的魅惑。
“那敢问姑娘,作你的夫婿的条件,是当真只需第一位抓捕到金瞳鱼,还是另有其他?”
女子微微弯起唇弯,抿着一双朱唇浅浅地笑了又笑,没有回答玊常明,反之提起了个毫不相干的话题:“两位可仔细观赏过这里挂着的山水画作?”
她起身施施然走至玊常明前方,却看也不看玊常明一眼,目色猝然淌出惊人的眷恋,紧紧凝视着墙上的山水画。
“勺娘在等她回不来的盖世英雄……”
——
“嘭!”
化神期的人身大鱼才碰到瓦房的门槛,瞬间就在龙茶放大的瞳仁里变成了一颗畸形的乌黑肉瘤。
肉瘤迅速膨胀,一晃眼的功夫,鱼身上所有的鳞片都被撑平,整条鱼肿成了个油腻腻的肉球,飘到了沙滩上方,然后又陡然一下,肉球轰地炸开。
零碎的肉块和黑血七零八落地洒落在其他大鱼身上,那些大鱼当即也膨胀飘起,接二连三炸裂开来。
“这么久了,这些东西还是不吃教训,这里,岂是尔等龌龊能踏足的!”
一道苍老却温和的声音倏然从挂有山水画的墙后幽幽传来,龙茶闻声看去,见到了一含胸偻背的貌美老妪。
老妪虽已透出老态,可脸上肤色仍白湛如雪,一对叫细纹包裹的狐狸眼下方泛着一道几乎早已淡化的微红色,仿佛雪中傲立的一朵红梅。
撞上龙茶惊讶甚至不可思议的视线,老妪回以了平淡的眸光,她一挥袖,关上了瓦房门,再一摆手,龙茶和林暮遇之间的小桌上同时凭空乍现了两杯热茶。
“二位莫惊,那些脏东西,进不来这里。”
说罢,老妪落座龙茶和林暮遇的对面,抬手也是忽然一杯龙纹白玉盏作杯的香茶。
龙茶对突然出现的老妪感到一丝不知所措。
他适才躲进卧房联系林安,分明什么人都没看到!
这老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不敢伸手去接触茶杯,怕里头有诈,深深喘息了一口气后,起身作缉:“我等不请自来,多有叨扰,还望您见谅。不知您尊称?”
老妪眉眼柔和,她答道:“我不喜繁文缛节,不用多礼,二位就当这儿是个简陋的落足之地,随喜即可。”
“至于作何称谓,姓甚名谁什么伴着光阴流转,我早忘却了,二位唤我勺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