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自己活。
“凌晏池,我们就这样吧,就这样挺好的,什么也不必说了。”她用力移动身躯,与他隔开距离。
凌晏池再次与冷风撞了满怀。
虽然他已习惯了她的拒绝,可每被她拒绝一次,他的心就垮一分。当时只道是寻常。
他错过了这么好的她,就要用一生去追忆那场朝露姻缘,用无数个日夜去填补对她的亏欠。
乔牧贵死了。
他身旁的那几个小厮也不见了,人从河里捞起来,已泡得浑身发胀。连仵作都道是溺毙,乔家人不信,大肆抓凶。姜梧良怕惹祸上身,闭口不谈与乔牧贵合谋绑姜芾的事。姜芾大概猜到乔牧贵的死与凌晏池有关,是以也没宣扬。可她对姜梧良怀恨在心,以抢占住宅,将他们一家告到了官府。从前她爹盖的房子本就是被他们夺了去,她从长安回来后,他们鸠占鹊巢已久,她只能作罢。
后来老房子被水冲塌,官府补偿抚恤银,按理来说她是该分到很大一部分的,可她那时不想追究,也懒得追究,由他们去。可如今,她就是不想让那家有好日子过。
此案是苏县令亲审,官府曾下发抚恤银三十两,因那栋老房子大部分都是姜芾的父亲出钱出力盖的,是以勒令姜梧良赔偿姜芾二十两。项氏一听,登时晕了过去。
她的幼子先天心脏上有疾,银子都要给儿子看病用,让她拿这么多钱出来,还不如一头撞死。
夫妇俩又是哭又是求,姜芾也不动容,亲自上门要债。项氏低声下气去拉她的手:“好侄女,你堂弟卧病在床,实在是需要银子治病,你拿走那几十两,不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吗?让我们怎么活啊!”姜芾甩开她的手,“那钱本来就是我的,你们怎么活与我何干?”姜梧良恼羞成怒,召集邻里都过来看:“哪有做侄女的把伯父告上公堂的,大伙快来看,我们家出了个白眼狼!”姜家祠堂的族长也来了,他见姜芾一介孤女如此嚣张,要逼死亲伯父全家老小,自然替姜梧良说话。
“芾丫头,那些钱在你伯父伯母手里,等你出嫁,必然会给你添一笔厚厚的嫁妆,都是姜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必要闹得这么难堪呢,没得叫人笑话!”
人群中,竞还有人骂她狂妄蛮横、忤逆不孝。姜芾哼了一声,“和你们做一家人,我都嫌恶心!烦请族长今日就开祠堂,将我从族谱除名,从此我与你们姜家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