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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3 / 4)

惊走树上一排鸟雀。“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眦牙咧嘴缓了半响,扑过去欲强行而上。身后略过一阵风,后颈凉飕飕发寒,他被人勒住脖子往后一扯,整个人仰躺在泥地里。

睁开眼,对上一双凛冽淬刀的眸子。

凌晏池面庞冷肃,不等他起身,勾着他的衣领一路拖到河边。“你…唔!“乔牧贵一个字都没说完,被按到河里,猛呛了一口水。凌晏池手上微微一松,乔牧贵直起身子,还在口出狂言,“咳咳……我道是谁呢,你与那个水性杨花的娘儿们真有龌龊啊?你堂堂官员,也是真不挑,实话跟你说吧,早在五年前,我挨你二十板子的时候,她就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将她掳到我家中,她才十五岁就会勾引人,求着我不放。怎么样?滋味不错吧,可情你只能吃老子吃剩的!”

凌晏池唇抿成一条刃,扇了他两耳光。

他顺着乔牧贵的话,心头恍惚,一道身影撞入脑海。那年寒冬腊月,公堂下跪着衣衫单薄、身形瘦弱的女子,乔家人则在一旁环胸调笑,有恃无恐。

女子抬起头,像是受了惊吓,眼眶泛着红:“求大人为民女做主。”他顺着她的话音,细细望去,一张更加稚嫩、更加清丽的面庞深深映在他眼中。

他脑海轰鸣,心口大震,手上酸软几分。

是她。

他与她五年前就见过,原来他早已认识她,在好多年前。后来,他与她同床共枕,他对她百般追求,他都没有认出来她!那两巴掌,应该扇在他自己脸上……

乔牧贵吐出两口血沫,仰天大笑:“怎么样,凌大人,老子玩剩下的残花败柳你还当做宝,哈哈哈哈!”

凌晏池目眦欲裂。

他与姜芾做过夫妻,自然知道乔牧贵说的是假话,可他听到这些话,手臂注入一道遒劲的力,将人狠狠按入水中。

水面浮起一圈细密的泡沫,乔牧贵双腿剧烈拍打地面,挣扎起来,“凌大人……我、我错了,我方才都是瞎说的,你放我一马,我保证不纠缠姜大夫,我滚得远远的……”

凌晏池不语,手上越发用力。

乔牧贵脖颈至脸上都已泛起一圈青紫,“你、不能杀我,我们家不会放过你的,不会的…”

凌晏池嘴角扬起冷冽弧度,冰冷的话语打在他耳畔:“荒郊野岭,乔少爷是失足落水。”

他眼色黯淡,手上加重。

直到湖面涟漪渐渐变小,一切归于平静。

他放开已然不动的人,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往回走去。姜芾依然被捆着,坐在轿中,一缕发丝溜下,静静喘.息以平复方才的惊吓。

“念念,你怎么样?"凌晏池在替她解身后的绳结。“我没事。“她想把手抽出,却被人从身后握住手腕。她蓦然回头。

凌晏池嗓音低沉,哑得断断续续:“念念,长安,不是我们第一次相见,对吗?”

姜芾愣了半响,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许是方才他逼问乔牧贵时,乔牧贵坦露的吧。她躲开洒在她后耳侧的温热气息,“长安,就是第一次,有些事不记得了,便做不得数了。”

她清楚地记得,三年前,她在他的书房小心翼翼试探,得来的就是他一句。“不记得了。”

他一句不记得,她到如今都还记得。

因此,她下定决心,不会将这些自欺欺人的往事捧出来。最好永远也没有人记得它。

“算数的!"凌晏池再一次搂紧她。

“念念,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他一连说了许多遍,说到最后,像是在喃喃自语,不成字句。他们本是这么好的缘分啊。

“现在还能遇到你,是我一生之幸。”

他们在江州初见,在江州重逢,幸好上天还是眷顾他,让他没有错过她。姜芾挣脱几下,发觉挣不开,便作罢,平淡道:“对我来说,三年前就不算数了,谢谢你救我,我很感激你,这是真的。”“念念,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凌晏池贴在她耳畔,“我会用心爱你、护你,不再让你受委屈,我想好了,你喜欢江州,我就陪你在江州。”姜芾脑中空白一瞬,他说他要留在江州?

“你别开玩笑了,为了我,不值得,我受宠若惊,也承受不起。”“我没开玩笑。“凌晏池热切回答,“你看,我们在江州,你行医,我做官,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很开心,而我只要有你,我也很开心。”留在江州,他是真的想过。

风起云涌时,江州像一湾避风港;归于平静时,江州也会是他们的家。“我不愿意。"姜芾依然坚持。

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她试想不出再去和一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重归于好,会是怎么样的。

他还会那样吗?他会让她再变回那个软弱、自卑、怯懦的姜芾吗?她看不到以后,只能一次次推开他。

她本想回到江州,他就像前尘旧梦,与他再无瓜葛了,可他又出现在她面前,来追求她。

她十五岁那个早已熄灭的梦燃起一丝丝余烬。“我不愿意。”

她只能借自己不断重复的话,坚定信念。

她不愿意再让自己受到伤害,她已经浪费了那么多好光景,往后的时日,她想不为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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