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他就是不行,我一看到他我就窝火,我恨不得揍他一顿。”不安好心,他还能看不出来吗!
苹儿实在没有办法,在他的挟恩图报又软磨硬泡下点了点头。送走了那对夫妻,苏净薇与凌子翊来了。
凌子翊一来就找周玉霖,似乎是急了眼,对他道“那卖狗的又来了,就在村头。”
“他还敢来?!"周玉霖撸起衣袖,“那个老货,我要他好看!”倒也不是气被骗了那点钱,是此人言而无信,人品卑劣,竟敢骗到他头上,这笔账还没算呢。
两人一前一后就往村口去了。
姜芾看着这两人颇像要去干架的阵仗,提点他们:“你们悠着点,可别乱来。”
苏净薇照常来找姜芾看伤,她的左臂被划伤了一刀,当天上了药,第二日便好多了。
姜芾又为她上了一遍药,看着她的伤口,心里还有些发怵后怕,“那日多亏了你们。”
纵使她再不想与凌晏池扯上关系,可那日也是好在有他出手。那碧湾峡着实是危险,怎会有山匪呢?
她不禁想到了那日在村口树下听到说有两个外地人在碧湾峡失踪,当时她觉得玄乎,许是村里人随口传的,如今亲身经历一遭,便想那失踪的两人若是也遇上山匪了呢?
这事她知道是没用的,她又做不了什么,想来想去也只能跟凌晏池说。可她也不是很想跟他见面,再跟他扯上瓜葛,便想着等苏净薇夫妇离去时让他们将此事告诉他。
周玉霖与凌子翊从村口回来,这去了一趟,关系还倒越发亲近了,二人都是外敞性子,能聊得一处去,真真是应了一句话一-不打不相识。姜芾在搭鸡窝,搅了一捅黄泥浆,一层砖头上铺一层黄泥,依次垒高,“奇了怪了,昨日也不知为何突然塌了。”凌子翊听得一阵心虚,主动过去帮忙。
他与周玉霖揽下重垒鸡窝的活,让三位女子去歇息。周玉霖接过他递来的砖头“那日是我鲁莽了,对不住,其实你人比你二哥好,你二哥可真是个混账!”
凌子翊忙着撇清关系:“那是我堂哥,堂哥,他确实是混了些,我都不爱跟他玩。”
周玉霖:“那凌大人也是你堂哥啊。”
凌子翊:“这不一样,我大哥真才实学,端方君子,那就是我亲哥。”除了对情爱一事偏激了些。
不过人嘛,都有爱而不得,被情爱冲昏了头脑的时候。周玉霖这回倒不曾反驳。
师父跟他说了,她与前夫是好聚好散,并没有谁亏待她,加之凌大人那日在碧湾峡救了他们一船人,人品还是有目共睹的,他也对此人改观了不少,姜芾为了犒劳他们垒鸡窝,烤了一把板栗出来吃。板栗是前几日上山捡的,将壳丢进火里烤熟,剥了壳,栗子肉澄黄饱满,香甜绵软。
她支了张大桌,沏了一壶好茶,几个人边吃还边打起来叶子牌。“来来来,给钱给钱!"玩这种东西,她手到擒来,荷包塞得鼓鼓的。正玩得起劲,前方走来一群轻装之人。
前面两人还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个浑身是血的人,显然是受了重伤。“这是怎么了?”
她扔下叶子牌走过去,都没顾及到眼前的凌晏池,看到那伤者的惨状,下意识惊呼出声。
凌晏池眉骨湿漉,还沾着未干的雨水,细细望着她,话也有些急:“姜大夫,此人是我同僚,我们上山查那帮山匪的下落,他不慎落入猎户的陷阱,被捕兽夹夹伤了腿,我怕耽搁了他的伤,便先令人将他抬来此处,拜托你了。”“好。“姜芾先粗略检查了一遍伤势,“先把他抬进去吧。”她又急忙去取了药箱,“苹儿,你来,周玉霖,你也来。”那人腿上的伤很重,刻不容缓,必须要先止血,否则这条腿都可能保不住。师徒三人进去了,房门一关,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外头看着的人都为之紧张。
姜芾先用了麻沸散缓解伤者的疼痛,再用大蓟、三七粉止血。周玉霖看得直皱眉:“师父,还在流血,是不是还要用点白茅根?”姜芾点点头,吸了口气:“你快去后院找找,问问程师父,若是没有就拿白岌粉来。”
这里的药总归没有药铺齐全,没有白茅根,白友也能止血。苹儿在给伤者清洗身上的其他伤口,师父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师徒三人忙活了几个时辰,伤者的那条腿总算不再流血,腿也算保住了。正午时分,阳光普照,蝉鸣却闹得人心烦。凌晏池忧心属下伤势,抿着唇一言不发。
毕竟此事是因他而起,伤者家中还有妻儿老母,若失了一条腿,倒成了他的罪过。
“大哥,别紧张,姜大夫医术高明,那人肯定没事的。“凌子翊给他倒了一盏热茶。
凌晏池欲伸手去端的时候,姜芾出来了。
她高高挽起衣袖,额头沁着细汗,疲惫地扯了扯嘴角:“没事了,腿是保住了,往后还能正常下地行走。”
“多亏了你。"凌晏池脱口而出。
他还不如她,她能治病救人,而他坐困愁城,旁人还因他而受伤。“我给他用了麻沸散,许是要睡上半个时辰。”凌晏池即刻吩咐其余的人:“你们去寻一辆平稳的马车来,等他醒了好送他回家休养。”
“是。”
苏净薇牵着姜芾坐下,给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