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大乱,那个时候金军正在围攻青州,后来密州守衙节级杜彦自称知军州事和乐将节级李逵,以及小节级吴顺,让人在张仓镇抓到赵野何其家属,认为他弃城有罪,将其枭首示众,这事杜彦传来的消息。”
“那赵野在政和二年科举中第,一开始就是监察御史,后又升至从六品的起居舍人最后是二品的门下侍郎,没想到到最后竞然是这个下场。“宗颖愤慨,“当时青州还有军民一心抗金呢,他们却在内乱,一心争权夺利。”孙昭远面无表情:“这才哪到哪,赵野有一子名学老,得以幸免,又说是杜彦不服赵野,甚至领兵威胁,加上巨寇宫仪占据即墨,如此重重情况,无力调配任何兵力,这才导致他爹被杀的。”
这种无头公案,在这个世道已经发生太多了,导致大家一时间有种哭笑不得的滑稽。
“现在山东那些义军为了占地盘已经先打起来了,等金军彻底攻下青州,再南下攻取临朐,就会则东上围攻潍州,到时候也就彻底站稳山东,南下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赵端眉头紧皱,她现在已经知道山东大概的州县位置了,淄州青州和密州是连在一起,算是山东的大后方,也是一开始宋军最多的地方,一旦这里被攻占,后续金军的后勤就会源源不断送来,东路军一路南下也五人能挡。“要我说朝廷不要那些义军也是情有可原。"孙昭远忍不住抱怨道,“那些义军一边取民女为质,向百姓索粮,一边要求授官给饷,一人一月就开口要三贯,当真是譬如饥鹰,饱则扬去,全无忠义之实,倒有跋扈之嫌,一点小小利益就打得头破血流,完全不顾家国百姓。”
这些事情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今日屋内没有任何和义军有关的人,孙昭远才多说两句。
其实这一年多,各地义军造成的乱子一点都不必金军的破坏少,但他们占据一个义字,却让朝廷左右为难,他们也开始居功自傲。“朝廷难道没想过指挥义军抗击金军嘛,却不说他们一碰到金军就溃败,再者那些义军却只听豪强或者一些人的指令,也难怪陛下不愿回来。“孙昭远越说越激动,开始攻击。
“而且他们动不动就要占地,完全置百姓利益于不顾,汴京还有公主愿意为百姓争一争,那河北和山东呢,我可是听说了,有一义军名叫张荣,一边占据梁山泊占田千顷,号称张敌万,一边被假荣官至武功大夫,忠州刺史。”“难道放任不管?有朝廷节制,至少以后师出有名。“宗颖不服气说道。“还以为,现在都管不住了,何谈以后。"孙昭远冷笑一声。“不说以后,那就放任他门,那是短视。"宗颖回呛道。赵端咳嗽一声,连忙安抚着两边气氛:“这些事情等把这次金军打退再说。”
“这也就是我要说的的中路军,最是精锐的中路军攻打开封,如今已经兵临卫州,发生了好几次小规模的冲突,不少士兵望风而逃,这就是义军,而现在开封却是这样的人守着,瞧着是人数不少。"孙昭远坚持说道,“一旦有人叛变,可有想过后果。”
宗颖还没说话,赵端已经板着脸打断这样无意义的争吵:“杨进也是义军,难道这次守河阳,他不努力,李贵原本也是义军出身,可他每日来回奔波,可有一丝怨言,你可以对义军有意见,却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更不能用这件事来隐射宗留守的努力。”
孙昭远不甘心:“公主难道当真不知道陛下为何迟迟不肯回来。”赵端完全不顾忌屋内诸位官员的面子,冷冷说道:“因为胆怯,因为畏手畏脚,因为贪图享乐。”
孙昭远失声:“公主!”
“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们比我清楚。“赵端皱了皱鼻子,胆大包天说道,“他要是来了,义军难道不听他的,还听宗泽的,甚至听我的,是他的缺位把这个权利拱手让人的,这事真要掰扯,也轮不到你。”孙昭远脸色大变,一脸不可置信。
“咳咳。"原本最愤怒的宗颖第一个消气,甚至悄悄拉了拉公主的袖子,一脸怜惜地看着活像被雷劈了一般的孙昭远,真诚提出建议,“还是说回金军吧。”“那西路军呢?″赵端继续问道。
“西路军一来,河东经制使王燮从陕州一路撤退到同州,将陕州交给曾弃慈州而走的部将张昱,但没多久,同州城破,守臣郑骧战死,援军种潜被击退,王燮退居潼关。”
他看向众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目前金军正在华州攻坚,守城的将军想来公主也不陌生,正是原先的河东路经制副使傅亮,他早一步察觉到不对,就以亲病为由,解甲归田了,这次也算是误打误撞。”宗颖也跟着忧心忡忡:“西路军的将军娄室勇猛矫健,阿骨打都称他为′勇冠三军,功居其最'’,别说华州了,潼关怕也守不到今年过年。”大女忍不住问道:“那你还在这里?潼关一破,就能到洛阳西面了,应该早些做准备才是?”
孙昭远揉了揉额头,无奈说道:“中路军也就在头顶了,我选哪里都捉襟见肘。”
洛阳也没钱没粮,他甚至也没多人,翟进守渑池、翟兴守伊阳、姚庆守偃师后,洛阳能用的兵力只有两千,这甚至还是算上老弱病残的。他一直寄希望于河阳能守住,所以这次才把洛阳一半的物资亲自赶赴河阳。只要河阳能守住,后方的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