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实在不多,死亡三百,重伤五十三,轻伤一百三,损失实在很大。”
“抚恤的事情要安排妥当。"赵端说。
宗颍点头:“都已经登记造册了,等回去了就安排下去。”“我看门口的栅栏都坏了。“赵端问。
“今日多太累了,让役夫明日抓紧时间修。"宗颍露出为难之色,“现在铁很稀缺,怕是后续要从后方征调了。”
“我写信给洛阳。“赵端识趣说道。
宗颖憨憨一笑:“主要是孙留守就听您的,我爹说的话也不好使。”赵端早就发现这两京的留守性格有些不合,难以共事,一个谴责对面'胆大妄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个嫌弃对方'外宽内深,老谋深算的臭狐狸',总而言之也就是现在抗金,还能勉强统一战线,若是和平年代,外加一个抱令守律,冥顽不灵的老倔驴′吕好问,指不定能撸起袖子,指着对面的鼻子大骂的那种。
“粮食呢?"她又问。
“还有五日的粮食,已经让人去唐州、邓州征收。“宗颍走在公主身后,犹豫,“金军还会再来吗?”
赵端点头:“肯定还会来,但要看汴京那边的情况了。”这次胜利的消息一定是一剂强心针,北地军民会开始奋力抵抗,只要有一路的军民能获得胜利,就会打乱金军南下的进程。看似是宋军在被动挨打,实在耗不起的是金人。他们长线直入,物资肯定是需要以战养战的,一旦僵持,这个策略就会失效。
“不知道三路大军的战报如何了?"赵端皱眉。“看看李贵什么时候来?“宗颍随口说道,“按道理最迟明天早上也该来了才是。”
“也不知汴京现在什么情况了。“赵端担忧。“公主,马上就要过年了。"张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拽着一块饼,小脸跑得通红,眼巴巴看向赵端,“今年过年在哪里过啊,我今天杀了两个金军,我想和慈幼局的兄弟姐妹们讲上一讲我的光辉战绩。”赵端黑了脸:“不准和小孩说这些。”
张宪不服气,又一蹦三尺高地跑了。
“中路军也该来了。“张三在夜色寒风中冷不丁问道。怀州大营
金兀术坐在上首,沉默着不说话。
他右下手方向坐着一个身形魁梧高大,满脸横肉的络腮胡大汉,虽是坐在这里,但瞧着却是态度傲气,神色不悦:“小小一个公主,竟能折损我们一百多的兄弟,还让?谋克,三个?蒲辇折损其中,撒离喝被一个女人伤了,回头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仆散脸色难看,虽说他不服兀术,但更不服国相麾下的人在自己的大营里指手画脚,简直是奇耻大辱。
“拔离速大将说得对。"阿不沙皮笑肉不笑拱火着,“那女人瞧着是没见识过您的厉害,不然哪来会如此嚣张。”
拔离速也不谦虚,下巴一抬,教训着面前的年轻人:“小小一个女人也能敢在我们面前如此嚣张,要我说,你们就是这一两年沉迷富贵,见了宋朝的女人就走不动路,这才大意了。”
帐内众人脸色难看,但出人意料的是兀术本人并没有被针对的样子,反而笑脸盈盈问道:“留守可安?如今可已到汴京城下?”拔离速矜持点头:“不过是几日的时间罢了,目前已经和卫州的一万守军有过交手,那宗泽如今与我们疲于奔命,手下的人见了我们就闻风丧胆,被我们从共城撵道卫州和新乡。”
他眯了眯眼,故作不经意地扫过所有人,声音微微提高:“如今中路军双路并进,想来不过几日,就能拿下卫州,之后就能直达开封城下,若非如此,必叫我来助你们拿下洛阳,一个小小河阳,金军铁骑就能把他们全都碾碎。”“原是如此,六万大军自然是所向无敌,只是不知可有他人知道你们来到怀州?"兀术点头,笑问着。
拔离速不屑:“只有几个死人知道的,目前我们的人已经偷偷潜入河阴,那边就有宋军的两千人马,目前有一报信的文弱书生,已经被我们踩成肉泥,想来洛阳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在这里的消息。定能一举把他们歼灭”“如今两京防线紧密,相互支援,若是一个个击破他们只会越挫越勇。“兀术开怀笑了起来,“我倒有一计,还请您听一听。”几日后,赵端一大早就看到孙昭远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还挺吃惊的。“公主。"他还没说话,孙昭远就快步走了过来,“真是大喜啊。”“怎么了?“赵端笼了笼披风,警觉问道。孙昭远这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得一良将,可是准备给陛下请旨册封。"他喜气洋洋问道。赵端一脸不可置信,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宛若被夺舍的人。首先孙昭远这人非常讲究阴阳秩序,男女有别的士大夫,一直对公主放任身边的女使抛头露面,到处招惹的是非的事情非常担忧。再者孙昭远这人说话,三句里五句是假的,剩下还要倒贴八句阴阳怪气,听的人迷迷瞪瞪,不知天地为何物,怪不得宗泽骂他是个老狐狸。最后孙昭远此人,大清早赶来当着她面道这个喜,无利不起早,那肯定是不憋好屁的。
“这是做什么?“赵端抱紧小手,幸好她脑子占据不了高地,但身份还是非常好用的,所以没好气地直接问道,“你直说,笑得我怪害怕的。”孙昭远搓了搓手,也直接劝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