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的,周北是虚拟的,年年也是虚拟的。她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没有她,还会有其她任务者出现。中午周北回来了,他连着忙了半个多月,姜秀终于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疲惫感,在一起两年多,这种疲惫感在周北身上鲜少存在,可见这半个多月周北有多累。
姜秀中午炒了三道菜,烙的饼子,做的疙瘩汤,周北一口气吃了六张饼子,喝了两碗疙瘩汤,男人吃完饭又去躺椅上眯了一会,眯了差不多四十分钟就醒了。
姜秀看到他眼里浓稠的红血丝:“要不再睡一会?”周北起身洗了把脸,抱了抱年年和姜秀,声音沙哑道:“不睡了,职工今天挖洞,我得过去交代一下,让他们按照技术员打好的点位挖。”男人低头亲了下姜秀的额头:“等这两天忙完,我带你和年年去城里玩一圈,再去老首长那去一趟,老首长想看你和年年了。”看着周北开门出去,姜秀憋在嗓子眼的那口气忽然冲上来,她快走几步叫住周北。
“周北!回来!”
走出几步的周北听见姜秀的声音,又拐回来,男人眉眼浮出温柔宠溺的笑意:“怎么了?”
姜秀上前,仰着小脸看周北,看的极其认真,周北察觉到不对,脸上笑意僵了下,重复问:“秀秀,你怎么了?”
姜秀从来没感觉自己的心跳的这么快过,只要她一句话,周北的命运就会改变,就不会死,可这句话一旦说出来,姜秀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受影响,会不会任务失败。
她的纠结,挣扎,犹豫,尽数落入周北眼里。周北心里再次生出抓不住的虚实感,他搂着姜秀肩膀进屋,关门,然后弓下腰和姜秀视线齐平:“秀秀,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周北”
姜秀忽然扑进周北怀里,年年惊了一下,周北拍了拍年年的后背,另一只手臂抱住姜秀,姜秀说:“我只是担心害怕,东边山都是泉水,你们又是炸山又是挖洞,万一塌了怎么办?”
周北下巴蹭了蹭姜秀的头顶,笑出声:“你想说的是这个?”姜秀点头:“嗯,我担心你。”
周北心里暖的跟冬日的火炉似的,他抱紧姜秀,安慰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姜秀脸蛋埋在周北胸膛里,最终还是提醒他:“我怕那些职工没有按照技术员定好的点位挖,我怕他们挖骗了不敢告诉你,万一挖偏了,塌了怎么办?”周北低头在姜秀额头上亲了下:“秀秀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一直压在姜秀心里的那颗石头终于落地了,可随之而来的是对未来不可知的担忧。
周北这一走,又是半夜才回来了。
连着七天,男人早出晚归,有时候半夜两三点才回来。这天晚上凌晨一点,周北和杜七牛从东边矿区出来。杜七牛拨了拨头上的土,气道:“北哥,要不是你特意交代我天天盯着挖洞的那波人,让他们必须严格按照技术员定好的点位挖,就被赵波那小子坏了大事!”
杜七牛原本是负责另一个矿洞的,那天特意被周北调到东边山里的矿洞,嘱咐他,什么也别干,就帮技术员盯着这一波职工挖洞,但凡和技术员打好的点位偏离一点,都要立刻叫停。
还好北哥让他去盯着了,还好他及时看见了,不然赵波照着偏离的位置挖下去,矿洞绝对要塌!
杜七牛问:“北哥,赵波这次差点害了一个矿区的人,咋处分他?”周北:“明天一早,让保卫科来矿区把人带走。”杜七牛点头:“行!”
凌晨一点,家属房的人都睡了,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年年刚才起夜,姜秀给他换了尿布,又喂了点奶,等年年睡着,姜秀才翻身睡下,她闭上眼没多会,脑海里忽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叮咚”
“警报警报,原主第一任丈夫剧情发生改变,警报警报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