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杨月菀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门,何玺问她那天的具体情况,她也一概不答。
直到陶琴书来到何府拜见,杨月菀才重新打开了门。
杨月菀让何玺回避,她想自己和陶琴书单独谈谈。
“菀菀……”
陶琴书率先打破了沉默,但仅仅开了个头,就又没了下一句。
杨月菀眼眶红红的,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琴书……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陶琴书张了张嘴,但始终吐不出半个字。
杨月菀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陶琴书摇头解释:“不是的!菀菀,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冲动……那剑太快了,我怕……”
“所以你就推我出去挡刀吗?”杨月菀觉得好笑,“陶琴书,我天生愚笨,不懂人情世故,但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陶琴书道:“什么事?”
杨月菀笑得比哭还难看:“比如说,你是故意的。”
陶琴书心下一凉,刚想解释,就被杨月菀打断了:“你不必解释,虽然我迟钝,但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再蠢笨的人也应该明白了。我早该知道,你那么喜欢祁言,等了他那么多年,可如今他的身边却是我,甚至因为我而不愿娶你,你怎么可能不介意?你当时确实害怕,但你肯定也想过,要是我真的死在那一剑之下就好了。”
陶琴书说不出话来,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想置杨月菀于死地,尽管她立马后悔了,但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琴书啊,为什么啊?”杨月菀红着眼看她,“你明知道,我心悦之人是何玺,我只把祁言当哥哥而已,你为何还要如此?你真的那么介意,那你告诉我啊,你知道我对这种事情迟钝,那你告诉我,但凡只要你告诉我一声,我保证离祁言远远儿的,绝对不妨碍你们。”
杨月菀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说出最后那句话:“可你却偏偏对我生出了这种恶毒的心思,你让我今后如何再面对你?你要我怎么释怀我们的曾经?”
陶琴书默默低下了头:“月菀,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
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就已抵在了陶琴书的脖子上。
陶琴书愣了神,杨月菀立刻跪下来求情:“师父不要!”
许辞尘冷声道:“我方才在门外都听见了,是她心肠歹毒,才害你至此,今日我就杀了她,以此来补偿你所受过的伤害!”
说着,许辞尘就想动手。
“不要!”杨月菀死死抱住许辞尘握剑的胳膊,拼命摇头,“师父你不要,你别杀她!我求求你了,你放过她吧,徒儿不想她死!”
许辞尘收了剑,道:“她害了你,你为何还要替她求情?是忌惮她尚书嫡女的身份吗?你不必担心,我自能摆平,只要你开口,我现在立刻杀了她。”
杨月菀摇头道:“不,师父。我顾虑的并不是这些,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她死。我不知道,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恨她还是如何,徒儿只知道,她要是死了的话,徒儿会很难过。所以,师父,求求你别杀她,好吗?”
“罢了。”许辞尘叹了口气,“既是你自己的选择,那我也不便干涉,若你反悔了,随时可以告诉我。现在,随我入宫吧。”
“入宫?”杨月菀疑惑的眨了眨眼,“入宫干什么?”
许辞尘道:“去见害你的凶手。”
杨月菀就这样跟着许辞尘稀里糊涂地进了宫,等到凤仪宫的时候,杨月菀拉了拉许辞尘的袖子,疑惑道:“师父,不是要去见凶手吗,怎么来凤仪宫了?是皇后娘娘帮忙抓住了凶手吗?”
许辞尘没有说话,而是牵着她进了凤仪宫。
一路上畅通无阻,甚至都没有宫人阻拦。
秦淑坐在椅子上,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杨月菀刚想行礼,却被许辞尘拦住了,杨月菀不明所以,许辞尘道:“她不配你这一拜。”
杨月菀满脸疑惑,秦淑却笑道:“不愧是许道长,仅仅几日,就将所有的来龙去脉给查清楚了,不去大理寺真是可惜了呢。”
许辞尘冷笑道:“皇后过誉了,从一开始你给菀菀可以随意进出凤仪宫的令牌时,我就在怀疑了。”
秦淑的笑容一僵:“本宫不过就是照顾照顾菀菀,这有何不对?”
许辞尘道:“就是照顾才不对。据我所知,当今皇后可不是什么仁善之人。”
秦淑神色冷了下来:“哦,许道长这是早就调查过本宫了?”
许辞尘道:“菀菀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总得搞清楚,把她送去的是个什么地方。当年你在众多嫔妃中的宫斗里存活,最后成为了皇后,这一路上的牺牲品恐怕不只你的女儿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