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发疯强吻林枭后,何知沐就再也不能直视林枭了。
她足足在家躲了大半个月,直到太后的寿辰将近,她这才不得已出来见人。
她又一次进宫去找祁嫣然了,这次她们相约在东宫,太子祁邺明也在。
她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儿了,况且祁邺明和她都有婚约在身,她想避嫌,祁嫣然却觉得这没什么,他们三个自幼一起长大,这并无不妥。
于是,她来到了东宫。
她整个人瘫坐在太子的桌案前,生无可恋,而旁边是拍桌狂笑不止的长乐公主。
没错,自从她把自己发疯的行为告诉祁嫣然后,她已经笑了自己整整一个时辰了。
终于,她忍无可忍,抄起一本书就往祁嫣然脸上扔去:“闭嘴!”
祁嫣然早就料到何知沐会如此,因而她快速地闪躲,导致书本精准地落到了祁邺明的脸上。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祁邺明:“……”
祁嫣然:看戏。
何知沐跪下疯狂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扔祁嫣然的!”
祁邺明保持着一个太子最基本的素养,他礼貌地笑着:“没事,下次注意。还有,下次也别拿我的书砸人了。”
何知沐点头如捣蒜,祁邺明看她这番,也不忍责罚,此事便作罢。
祁嫣然道:“皇兄,皇祖母的寿辰要到了,你准备的什么贺礼啊?快给我参考参考。”
祁邺明白了她一眼:“什么参考?你明明从前都是看我送的什么,然后买了一样的提前送给太后。”
祁嫣然莫名有些心虚:“哎呀,那,那还不是因为皇兄你送的贺礼太好了,天下独一份!我脑子笨,不知道该送什么,那就只好抄抄你的啦。”
何知沐冷笑:“你小时候抄他课业也就算了,怎么连送的贺礼都要抄?”
被揭老底的祁嫣然:“……何知沐你闭嘴!”
“好了,都别吵了。”祁邺明被这两人吵得头疼,他不擅长应付女人,尤其还是两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他道:“你们贺礼选好了吗?或许我可以提提意见。”
祁嫣然道:“我想送皇祖母一株千年珊瑚,是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寻来的稀罕玩意儿。”
说罢,她又不死心地问道:“皇兄,你送的什么呀?”
祁邺明根本不可能告诉她,从前他已经吃过她太多亏了。
见祁邺明不理自己,祁嫣然只得悻悻然离开。
祁邺明又问:“卿卿呢?你准备了什么?”
何知沐不好意思道:“我啊……我就准备了一副百寿图,比不得你们的珍贵……”
祁邺明却连连点头称赞:“不错,很有心意。皇祖母最注重心意了,想必她定会喜欢你送的百寿图的。”
可那也不是我自己绣的啊……
何知沐尴尬地笑笑,她觉得,她现在一定不能说出这么不合时宜的话出来。
这百寿图是春夏帮她准备的,她早就忘了太后的寿辰一事,若不是春夏,她这次是真的没脸去参加太后的寿宴了。
何知沐不会女红,林枭十岁生日时,她本绣了一对鸳鸯送给他,可林枭看到它的第一眼便说:“我惹你了吗?”
何知沐很奇怪,她说没有,林枭却更疑惑了:“那你为何要绣两只野鸭送给我?”
气得何知沐当场就哭着跑回家了,何辰去哄也没用,她整整一个月都没有理林枭,后来还是他亲自扮成野鸭的样子给自己赔罪,她才原谅的。
她想,她也没主动说过这百寿图是自己亲自绣的,应该不算欺君吧?
不管怎样,半月后,太后的寿辰到了。
这天,何知沐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她的头上带了比平常要多许多的珠宝首饰,整个人在阳光的照耀下都能反射出五彩的光。
今日何家全部出席,就连杨月菀都在。
他们冲台上的皇上、太后和淳贵妃行礼,祁言让他们起来,然后赐座。
何知沐来到位置上坐好,她一抬头,发现自己对面坐的竟是丞相府的人。
林得忠和王钰坐在那里,林枭就安静地坐在他们的旁边。
林枭转过头,视线刚好和她对上。
何知沐看见林枭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然后气鼓鼓地扭头,不再看她。
刚才那眼神活像在看一个万恶的负心汉。
何知沐有些心虚,毕竟之前把人撩拨后,自己可是躲了差不多整整一个月。
她和旁人依次上前为太后献贺礼,等到祁邺明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偷看。
祁邺明命人将那贺礼抬上来,那贺礼用红布遮盖着,比祁邺明都还要高大。
何知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实在好奇祁邺明会送什么贺礼。
只见祁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