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些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而且不是她先开口邀请自己吃的吗?
但吃人嘴短,她答应道:“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
笑在顾清月脸上漾开,楚鸢忽地就觉得今日的太阳好像有些晃眼,她垂下眼帮忙收拾顾清月的书匣。
两人一路相伴走去瑞学堂,顾清月总有问不完的话,什么边关是怎么样的?你来京中几个月了?还习惯吗?你刚才的枪法有名字吗?好漂亮厉害的样子……
楚鸢被问得脑袋懵懵,不知不觉就回答了好多。
踏进课室,顾清月叭叭叭的小嘴忽地就瘪了下去,楚鸢没听见了声响,侧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她的桌案上出现了比鲁班锁还复杂的存在。
楚鸢有些心疼地看向顾清月,但下一刻她汗毛竖起,发现福乐公主哀怨地盯着自己,永嘉县主昂着的头也像是在问“谁许你和顾清月走一起的?”
她握长枪的手紧了紧 ,觉得就算是皇家的公主县主也没得这样欺负人的!
顾清月认命地走向自己的桌案,动了动桌案上的木鸟,很是精巧,粗略看不下百来个小木块拼接,接口用了多种结构方式,有圆木销榫接,也有各种裁出来的指接榫等。
木鸟肚下还留有一个圆形的机关口,扯动细线能扑抬翅膀,这样精巧的木鸟拆是不难,但很是可惜,而且她——
绝对拼不回去!
她商量地看向福乐公主和永嘉县主:“一定要拆吗?”
福乐这回没有躲在永嘉后头,很坚定地点头。
“那能不拼回去吗?”
“不行。”
福乐摇头拒绝得很小声,说完还低了头,恨不得又躲在永嘉县主的身后,永嘉在后头推着她,不许她躲。
说实话,这是顾清月第一次听到福乐公主同她说话,那声音不细听简直要听漏了,还有往后躲那一步是认真的吗?
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她都还没躲呢!
她做着最后的挣扎问:“那拆完能带回家慢慢拼吗?”
回家可以派人去寻哥哥,她哥哥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福乐公主又摇了摇头。
永嘉县主似很不满她们的墨迹,催促道:“让你拆你就拆,别墨迹。”
温娩也朝顾清月投了同情又爱莫能助的眼神。
楚鸢却主动道:“我帮你。”
她不能对公主和县主动手,但总能分担一些责难,就当是之前一直视而不见的补偿。
顾清月感动地看向楚鸢。
然,只一瞬,永嘉县主不干了,她容易吗,天天跟在她后头自闭又怕人的公主表妹,终于有了想结交的对象,她出谋划策,扫除一切阻碍,鼓励她迈出第一步。
楚鸢这个傻大个来插什么手?
都让她离远点,不要每天第一个到学室。
怎么这么不听劝,每次撞到她们放鲁班锁便算了,今日竟还要帮忙!
永嘉噌地站起来,拽着楚鸢往学室外走:“你同我来,本县主今日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是看眼色!”
学室是两面透风开大窗扇的敞轩,有永嘉县主教训楚鸢的声音传入,火爆的脾气骂人很凶,什么“你怎么光长个不长心眼?”“你瞪我作甚,你敢打我不成?”
……
顾清月觉得楚鸢真是好人,竟舍身帮她,虽然帮了个寂寞,但这心意她领了。
她又扯了扯鸟肚下的细线,很是可惜地玩了一会,观察起木鸟的各种接口,她拔下头上的发簪,用坚硬的一端将鸟脖子接口处的圆木销推出。
瞬间,鸟的脖子松垮了下来,再尝试着轻旋转动,榫槽边角结合打开,鸟首和身体分开。
她拆得很慢,很小心,并不断地记忆每一步。
从上课到下课,她顶着先生的压力,偷摸小部分小部分地拆,又小部分小部分地拼,但木块真的太多,太小了,很多木块接口看着一样,实际只是相似,即便只差一点点,也不能做到完美地拼接回去。
她摆烂地放弃手中碎尸的木鸟,问:“公主,我若是拼不回去,你会罚我吗?”
公主若真要罚她,她就要去告院正了!
福乐慌忙摇了摇头,“我不会罚你。”
“我会教你的。”她很认真地看着顾清月。
顾清月:.......
她是不知道,福乐公主有这种为人师的癖好。
但知道不会被罚后,她脑中好像有什么灵光闪过,“那公主教我拼吧。”
她将面前理不清的木块往福乐公主的方向推了推,还挪了位置将椅子空出来请福乐公主坐下。
福乐公主将被顾清月打乱的木块分类整理,同时讲解:“木方正平接要同侧的分开来,榫槽要看留出的接口形状……”
她声音很轻,但又很专注,很慢,不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