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华艺堂旗下三家子公司宣布独立,并联合发起对华艺堂的收购,华艺堂脱离陵安集团,由香港慧思文化基金完全控股。
外界对陵安这一系列的动作有诸多猜测,主流的声音还是认为陵安在断尾自救,毕竟出售的两大板块,都不是陵安的核心业务,尤其华艺堂,很多人这次才知道它背后是陵安集团。
但陵安医药的收购方惠城药业,其国资委背景相当耐人寻味,陵安在资本市场动荡的当下,将资产上交的行为,除了自救,未必不是自保。不过除了惠城药业,其他股东并没有详细披露,高层人员的变动,去向,尚且不明朗。
也有人认为陵安这次整套动作的根本原因,是方家父子不可调和的矛盾,如果说陵安置业是大方总的业务缩影,那么陵安医药的实际掌权人就是小方总,而华艺堂已逐渐过渡到小方总夫人手中。无论是大方总坚持出售,还是小方总自行剥离,陵安一分为二的局妫坪蹙驮谘矍啊??
当方预衡再次有时间去接女儿放学时,已经有些分不清是深秋还是初冬。梧桐叶子落了,还没落尽,天气渐渐凉了,还没穿棉衣。
满满的头发长长了一些,方预衡远远看见女儿跑过来,心想她的个子好像也蹿高不少,不过一把抱起来还是很轻松的:“小宝贝儿,想不想爸爸?”
满满眉一皱:“咱们不是天天见面嘛。”
“谁说天天见了,有时候我到家,你都睡着了。”
“那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的?不忙了吗?”
“能喘口气了,寒假之前,说不定每天都能来接你。”
满满高兴地扭了扭身子,开始安排晚上的行程:“好耶,我们去红庙买肠粉,然后给妈妈送晚餐,在妈妈那里喂小鱼,等妈妈下班了,我们再去新街口吃牛蛙蛙,妈妈喜欢吃。”
方预衡被闺女逗笑了:“你这小心思,去红庙光买肠粉啊?”
满满小声说:“还有,馄饨店的鸡腿,嗯……发发你给我买炸串吃,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方预衡假装为难:“你妈妈不许你吃那个,上火啊,你上火嗯嗯不出来……”
“不许说不许说。”满满伸手捂住发发的嘴巴,“小心我翻脸不认人啊,我让妈妈打你屁股。”
“你妈妈也没少打。”
“真的假的,我没看过。”
方预衡心想哪能让你看见,立马转移话题:“可以给你买,但是晚上回去,章爷爷给你开的凉茶要喝一碗,那个虽然苦,但是对你的脾胃很好,你答应爸爸喝凉茶,爸爸就带你去吃。”
满满想了想:“那蛙蛙还吃吗?”
“你吃得下就去买。”
“我超级超级能吃。”
“是是是,你爹你娘的胃都归你管。”
方预衡带满满去那边吃东西,平时姥姥舅奶接她放学,她乖得不行,今天小兽出笼了,扫荡似的每家都要买点。也就肠粉是小五爱吃的,其他大盒小包的,全是满满的垃圾食品。
闻着车上的味道他就知道今天肯定逃不了一顿教训,果然抱着满满拎着吃的到小五工作间后,温柔的小五仅存在十秒。
“红庙那家的肠粉啊?”
满满听见妈妈问,立马跑去后面院子看鱼,留下发发一个人面对审问。方预衡摸了摸鼻子:“坦白从宽,炸串,吃了,炸鸡,啃了,菠萝包吃了一半,烤包子吃了一个。”
叶珎翻了翻他俩打包的袋子:“马蹄糕她也吃了?”
“半个,还有一个驴打滚。”
叶珎冲过来抽他胳膊:“你要昏了你,有一个好消化不上火的吗?厕所一待就是个把小时,你有点原则没有,哄你两句什么都买!”
方预衡也不敢躲,抓着小五的手又吹又揉:“你握拳打,这么抽手掌心不疼啊。”
叶珎如他所愿地给了他一拳,满满躲在那边门后面偷看呢:“妈妈,你打发发屁屁吧,我想看。”
叶珎跑过去把满满抱住,给了她屁股两下:“跟你说话全当耳旁风,晚上回去喝凉茶,不许赖,听见没有?”
满满挨了两下反倒不怕了:“妈妈,我和发发说好了,晚上喝那个苦苦的茶,明天也喝。”她还扭了扭屁股,“再打我两下吧,你不要生气哦。”
叶珎努力板着脸,轻轻又拍了两下:“皮厚不疼了是吧。”
“NO NO NO,因为我练了,金,东,罩,铁,布,衫!”
“是金钟罩铁布衫,‘夜半钟声到客船’的钟。”
“我知道,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这么厉害呀,念一遍就记住啦。”
方预衡正津津有味看着小五和满满念诗,兜里的手机震起来,看到是朱女士的电话,他本来有点不想接,大概是问公司的事,小五走过来帮他把电话接通,还直接按了免提:
“预衡,家里有点事,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