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与南荣烈前往庆城,大王子被罢黜,南荣烈卑劣,无所不用其极,二人储君之争,这件事必然与南荣烈脱不了干系,若这只是南荣烈的第一步,假设,呸呸呸,阿姐与大王子的婚期不足两月,若此前南荣烈做了储君,阿姐会不会被再次赐婚,毕竟阿姐本就是嫁于储君的和亲公主。”
云绮此话一出,秦婉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阿姐。”云绮及时扶住了秦婉,“阿姐,这只是云绮的推测而已。”
定下心细心想来,齐家有一位嫡女曾与大王子过往甚密,若非和亲,成为储妃的许就是那位了,可前段时日那位却转向南荣烈,这其中定有深意。
“我有何用处,该急的是南荣烈。”秦婉冷哼一声。
姜炎宫,慕容姜书信一封送入齐府。
齐月盛装出席慕容姜的晚宴,齐府的意思已然明了。
南荣烈早一日前往了庆城,他联合胡漠将庆城与虞城的河渠打通,使得虞城的水源能够流入庆城以解燃眉之急。
百姓歌功颂德,无不对三王子赞不绝口,南荣烈顺势上报南荣王提拔胡漠为庆城新任城主。
南荣烈回程,慕容姜已经先一步请南荣王为南荣烈与齐月赐婚,加上齐言对南荣烈赞不绝口,婚事一拍而合。
慕容姜迅速着手准备婚书,礼聘,选了个吉日送去了齐府。
那夜,齐月失眠了。
从来没有人过问她的意思,也从来没有人在乎过她的意愿,即便是她的母亲。
她想起那日慕容夫人的晚宴,她的母亲不由分说为她安排了一身碧色,只为了与翡玉青簪相配,如今尘埃落定,除了她,其他人都很满意吧。
想到这里,绝望的眼角缓缓落下一滴泪水。
既然南荣肃被罢黜,秦婉暂时也无需学习储妃事宜,晏衣许久不曾露面了,碍于南荣的规矩,秦婉也不便去金储宫探望,只能靠阿苑打听点消息。
“婚期定下来了。”阿苑又带来了消息,“公主,三王子与齐小姐的婚期在两月之后。”
“两月之后?”秦婉算了算日子,那便是在她与南荣肃的婚期之后,呵呵,南荣烈此刻的脸色应该很难看吧。
金储宫,晏衣大病了一场,她虽无心储君之位,只是被废黜与主动让贤天差地别,如今阿肃闭门思过,也不知何时能得自由。
南荣肃守在床前愧疚难安,杜医官瞧了好几回,好在这几日已经好转了。
“阿蝉,这里有我,你去一趟金秀宫,公主得此消息定然惶恐难安。”
“可是王妃她。”阿蝉担忧。
“放心吧,母妃身子好转,不会有什么事的。”
“是,大王子。”阿蝉依依不舍地出了金储宫,直奔金秀宫。
“阿蝉?”秦婉远远瞧着阿蝉匆匆而来的身影,立刻起身快步朝她走去。
“阿蝉,听闻大王子出了事,母妃也病了,可好些了?”
阿蝉宽慰,不枉大公子如此困境还挂心着,“王妃已经好转,公主不必忧心,至于大王子,王妃便是因此才……”,阿蝉叹了一口气。
“大王子现下正守着王妃,大王子忧心公主听着消息会惶恐不安,才让阿蝉来一趟请公主放心。”
秦婉没想到南荣肃发生了这样的事,居然还能将她放在心上,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母妃当安和是自家人,只是安和毕竟还未与大王子成婚,按规矩着实有心无力,一切还请阿蝉多多费心。”说着,秦婉向阿蝉鞠了一躬。
阿蝉连忙将她扶起,“公主折煞奴婢了,公主身不由己,不必内疚。”
阿蝉匆匆而来匆匆离去。
“阿姐,你为何不问清楚发生何事?”云绮不解。
秦婉笑笑,“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如何发生不重要,她想听什么才重要。”
璃丘宫,探子回报,庆城之事另有玄机。
果然是慕容家!慕容家弃我如敝履,还有何值得留恋。
慕容璃眸底阴狠,随即将书信烧毁,喉咙口发出一丝低沉的吼声,“阿姐啊阿姐,这些年你可把我害惨了,你竟也会落入我的手中,哈哈哈。”
金曜宫,慕容璃求见。
“大王许久不曾来璃丘宫了,可是将阿璃忘了”,慕容璃扭动腰肢,娇嗔道。
最近因庆城之事,南荣王日夜处理公务,确实冷落了慕容璃,心中有愧,“怎么会,只是近日事务繁多。”
“阿璃女流之辈,无法为大王分忧解难,是阿璃无能?”
慕容璃懂事的令人心疼,南荣王立刻招慕容璃坐到身边安慰,多日不近女色,加之今日慕容璃有心打扮,南荣王竟有些晃神。
“大王怎么这么瞧着阿璃,可是阿璃今日有何不妥。”慕容璃低着眉垂着眼,两朵红晕染上洁白的双颊,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
南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