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
躺在床上的岑青茗再一次想起下午翠翠对她说的那些话,拥着被子坐起。
下午的时候黄翠翠不敢明说知道他们俩人的感情纠葛,只是问起对小李先生,她有什么特殊感情。
“他长得还挺好看的,身材也不错,比寨子里这些男人强。”
黄翠翠一时有些失语,婉转提点:“大当家,我是问感情,情绪。”
“虽然有些弱鸡,但有分寸,知进度,而且说话中听,也重义气。”岑青茗下定论:“我觉得人还不错。”
黄翠翠循循善诱:“那大当家你喜不喜欢他呢?”
又是喜欢?
岑青茗有些不耐,怎么一个个的都问她这个问题,还是那个说辞,她回道:“当然喜欢,都是自家兄弟,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黄翠翠有些恨铁不成钢,她没想到大当家在感情上居然如此迟钝,咬了咬牙道:“大当家,我曾经看到小李先生趴在你身上。”
“什么时——”话到一半,岑青茗想起来了:“哦,你说催眠吧?”
“什么?”
“那是李元朗的独门功夫,龙虎寨的人都是被他这样催眠失魂的,所以我让李元朗给我试一下。”岑青茗不解:“这怎么了?”
黄翠翠愣了会:“是这样啊,我原本以为……”
“以为什么?”
黄翠翠笑了一声:“以为你们有私情呢。”
岑青茗挥了挥手,直言:“怎么可能!”
黄翠翠这倒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不可能?”
岑青茗理所应当:“他太弱了,怎么跟我一起守山寨。”
黄翠翠心里有些酸涩,大当家做的所有的事都是为了山寨,连感情都不愿凭自己心意。
岑青茗还在想刚才的翠翠提起的催眠,得意道:“当时我被他催眠催了好久,结果还是没把我催上,李元朗说我这个人意志坚定,这倒是实话。”
“有很久吗?”黄翠翠回忆道:“我记得时间不长啊,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岑青茗疑惑:“我怎么记得时间过了很久?”
黄翠翠看了岑青茗一眼,心里模糊闪过一个想法,开口道:“大当家,我刚学了一个词,叫一眼万年,它的解释是看一眼一万年就过去了,是记忆深刻的意思,书里说代表爱情……”
岑青茗震惊地连声打断她的话:“六安让你看的这是什么书?马上给我换了!让他来见我!”
……
岑青茗从下午的对话中醒过神来,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爱情,喜欢,想念。
她对李元朗是爱情吗?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好像是喜欢的,男女之间的那种,也是想念的,这两天的索然无味。
但是她和杨起这么多年走过来,默契有,情义有,却落到如此不堪的场面。
那她和李元朗呢,这么一个身无武力,肩不能扛的男人。
不过也不一定,岑青茗翻了个身,虽然他弱了点,但至少她强啊!他可以帮她整理寨务,她去外面拼个高低,有他在寨子里处理她也是放心的。
这样一想,岑青茗又觉得对寨子来说和李元朗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好,现在只要他没问题就可以了!岑青茗打算等他回来就问问他,既然这么下了决心,把在脑海中烦心事一除,岑青茗很快进入了梦乡。
——
李元朗是第三日傍晚回来的。
知道他回来,岑青茗还特意换了身衣服去迎他。
“怎么了,大当家?”李元朗看着岑青茗的眼神,不自觉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岑青茗清了清嗓,本想即刻就问,但又想起他下山的原因,打探道:“你心情还好吗?”
李元朗脸上挂着浅淡倦意,但仍是好脾气回道:“还好,到底怎么了,大当家你还出门迎我?”
“啊,没什么事。”岑青茗之前想好的那些说辞突然就全忘了,顾左右而言他:“我记得你之前说你爹是被贼人所害,那贼人现在身在何处?”
李元朗看了岑青茗一眼,眼里情绪莫名:“那贼人已经死了。”
岑青茗挠了挠头:“那真可惜,不然我高低给你报个仇。”
李元朗垂眸轻叹道:“是啊,真可惜。”
岑青茗看李元朗状态不佳也不好再问,就让他回去了。
——
回到屋后的李元朗深吁了一口气,这两天下山把之前消息闭塞的事务处理了个遍到底有些疲倦,现下回过神来倒是对刚才岑青茗的举动有些不解。
李元朗坐在椅上轻击桌面,还沉在思绪中拨那一团线,门口却传来几声叩响。
“翠翠?”李元朗看到来人回头把门别上,问道:“怎么了?”
“我有件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