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被敲响的时候,正在看公司报表的关在洲有些惊讶的抬起头,视线扫过一旁的钟表,凌晨1点48。
房门打开,刚刚还与自己在厨房谈笑的女孩此刻脸色苍白,眼睛红红的,一脸焦急的等在门口。
姜明鹤眼角擒着泪珠,欲落未落,十分惹人心疼。
见男人开门,姜明鹤焦急地说道:“对不起关先生,打扰您休息了。但我外婆生病了,我现在急需去趟医院,林叔他们应该已经休息了.....”
关在洲没有多问,点点头,只留下一句:“我换身衣服。”就将门关上,不过两分钟,房门再次打开时,已经换好了一套休闲的运动套装。
“走吧。”他大步向外走去,拿起玄关处的车钥匙。
车上男人听着姜明鹤说出的第二人民医院,修长的手指快速在屏幕上调出导航。
安静的空间内,关在洲开车的间隙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姜明鹤,女孩还穿着睡衣和拖鞋,手中只紧紧抓住一部手机,面色焦急的盯着前面的道路,双手无意识的在手机上揉搓着,男人踩着油门的脚又添了一点力度。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还没有停稳,姜明鹤就打开车门冲了下去,脚下的拖鞋不合脚的踉跄了一下。
关在洲被吓到了,将车停稳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女孩身边,抓住她的手臂,第一次语气中带着薄怒:“越是着急的时候,越要让自己稳住,你自己都慌成这样,你病床上躺着的外婆要去依靠谁?”
姜明鹤被男人吼得一愣,意识到是自己吓到了他,抽噎了一下,说道:“我...我知...知道了。”
听到女孩一抽一抽的声音,关在洲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女孩柔软的发顶:“走吧。”
手术室门前,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和一个满面疲色的中年男人,老人一看见姜明鹤过来,颤抖着站起了身子:“鹤儿呀,你晚上去哪了,怎么没回家啊。”
“陈阿奶,我外婆怎么样了。”姜明鹤双手托着老人的双臂,语气焦急。
老人一脸后怕:“要不是你大明叔下工后,说没见你屋学习的灯亮着,我怕你不舒服想去看看你,只怕你外婆就....”
旁边穿着迷彩劳保服的男人,双手扶着自己的母亲,安慰姜明鹤道:“孩子,别太着急,医生已经在抢救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深深向面前的两人鞠了一躬:“谢谢陈阿奶和大明叔。这么晚了,大明叔明天还要上班,您快带阿奶回去休息吧,我守在这里就好。”
“那怎么能行呢!你一个小姑娘,有点什么事哪里应付得来,而且这么晚了,你自己在这我们哪能放心。”中年男人眼睛一瞪,言辞间尽是不放心。
正要开口,身后的关在洲出声道:“我会在这陪着她,二位不必担心。”
两人才看到站在姜明鹤身后的男人,面容俊朗,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大明叔拧了拧眉头,拽过姜明鹤走到一旁,陈阿奶的视线也审视般的落在关在洲身上,男人面不改色,站在原地,任由老人家打量。
走到一处角落,大明叔回头看了看,确定是男人听不到自己说话的距离压低声音道:“阿鹤,这个男人是谁啊?你.....你可不能”男人声音有些犹豫。
不怪大明叔误会,一向乖巧的姜明鹤夜不归宿,又深更半夜和一个男人一起出现,女孩身上还穿着睡衣和拖鞋。
姜明鹤刚开始还有些没听懂,待到反应过来后疯狂摇了摇头:“不是的大明叔,您误会了,我兼职的地方公交车停运了,当时又下着雨,是这位先生好心带我回家。”
大明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些有钱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花花肠子都多着呢,再说了,做好事干嘛不给人送家去,带到自己家里,一看就没安好心。
“丫头,你知道,自从你爸爸出事,大明叔是一直把你当自己女儿的,我说了,你大学的学费我会想办法,你可千万不许做出格的事情,知道吗?”男人双目圆睁,语气因为焦急而变得越来越快。
姜明鹤抬起手臂擦了擦眼睛,笑道:“我知道您是真心疼我,但您和汪姨的压力已经够大的了,小磊和陈阿奶都要靠你们照顾。您放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姜明鹤忙扑在被医护人员推出来的外婆身边,看着老人瘦弱的身子陷在被里,身上插满了管子,女孩忍了一晚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伏在病床扶手边,痛哭失声。
从后面走出来的手术医生,摘掉面上的口罩,有些不忍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有出声打断女孩的宣泄。
大明叔开口道:“医生,姜阿婆她怎么样了?”
听到这句话,姜明鹤勉强止住了哭泣,抬头看向医生,紧张的等着医生的宣判。
“这次算是救回来了,先住院观察几天看看情况吧。”
看了一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