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约在下而来,可是冰窖之事有何变故?”
许昭昭微笑道,“冰窖之事多亏袁公子相助,今日特来答谢。”
袁思远扬起眉眼狐疑望去,“特意答谢?”
许昭昭道,“正是。刚点的都是云镶楼中卖座的好菜,袁公子见多识广,还请帮忙品鉴一二,令我等小铺也涨涨见识。”
袁思远的眉头更深了几分,“许老板也是上过承明殿的人,如此便是过谦了。”
许昭昭先夹起桌上的一块炙鸭递到袁思远碗中。摆出一张灿烂的笑脸道,“快尝尝,看比袁公子吃过的鸭肉如何?”
袁思远望着许昭昭堆出的这一脸谄媚,只觉得好笑,便夹起炙鸭送入口中,片刻道,“外酥里嫩,草木果香调制得当,比熙春楼中,果香更甚。”
许昭昭点点头,略大声道,“袁公子好品味,不亏是吃过见过的!”
周围的食客听到“袁公子”的名号,纷纷侧目,悄声议论道,“可是袁府袁思远公子?”
“正是正是,没想到竟在云镶楼中见到袁府公子。”
“原来这就是袁公子,果然是风度翩翩、气宇不凡。”
......
袁思远眉间颤了颤,皱起眉目望向许昭昭,“你要作甚?”
许昭昭嘴角轻扬,又夹起一块“盘兔”到袁思远盘中,笑道,“袁公子品貌非凡、颜如冠玉,小女子难得与君对坐,当然要好生炫耀一番。”
袁思远没想到许昭昭会有如此一番言辞,又一时语塞。为掩饰胸中竟急急快了几下的心跳,袁思远夹起盘兔送入口中。
接着眉眼轻扬望向许昭昭道,“这是宫宴上的那道盘兔?”
许昭昭双手在膝盖上一拍,起身道,“袁公子不愧是入过宫宴的席面,一尝便知,这道盘兔与宫宴上的盘兔,口味真的是一模一样啊!”
袁思远见许昭昭忽然起身,不由身体一怔。周围食客听到这大声的吆喝,目光纷纷向这边投来。
袁思远目光一沉,盯着许昭昭道,“许老板!”
许昭昭并未理会,而是继续说道,“只是听闻,贵妃寿宴上的刘家盘兔位居城南街,秘制的兔肉是刘家祖传的配方,真没想到寿宴一过,便在城东也能吃到这等美味了!”
食客们听罢,有的感慨不用跑到城南便也能吃到宫宴上的美味,也有的猜想起独家秘方为何能到城东的云镶里来,一时间议论纷纷。
此时云镶楼的门口走进一对中年夫妇,那夫人行至账房高声喝道,“我是城南街刘家盘兔的老板娘,今日里来问问掌柜,为何盗用我刘家的配方!”
云镶楼内一时乱作一团,掌柜的只好出来斡旋,请刘家夫妇入了后房。
袁思远深深提起一口气道,“许昭昭,你就是这样答谢我的?”
许昭昭提起茶壶为袁思远添一盏茶道,“袁公子,民女粗鄙无心,若是给公子添了麻烦,便先给公子赔个不是。”
袁思远垂目望了眼茶盏道,“粗鄙无心?我袁思远生平第一次被无心之人当了剑柄,这笔帐,该怎么算?”
许昭昭平静道,“公子想怎么算?不如等李家被问责时,我为公子作个证,就说袁家与此事绝无瓜葛?”
袁思远轻笑一声,倾身向前道,“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