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了,惊得目睁口呆,伸了舌头收不进来。主人回身转来,对众客逐个致谢道:“多蒙列位作成了。只这一颗,拿到咱国中,就值方才的价钱了,其余多是尊惠。”
众人个个心惊,却是说过的话又不好翻悔得。主人见众人有些变色,取一珠子,急急走到里边,又叫抬出一个缎箱来。除了何必,每人送与缎子二端,说道:“烦劳了列位,做两件道袍穿穿,也是某家一点薄意。”袖中又摸出细珠十数串,每一串道:“小意思,小意思,备归途一茶罢了。”何必处另是粗些的珠子四串,缎子八匹,道是:“权且做几件衣服。”
何必推辞道:“这夜明珠的数量比你预先想的少了许多,想来应该是亏了,我腆着脸收下了之前的银钱,哪里还敢再收这些财物呢。”
玛宝哈笑道:“无妨无妨,虽然夜明珠的数量少了,但这个头却是出奇的大呢,要知道这珠子大些许那价格都不一样,这可真真是无价宝了。”
李慧一旁问道:“只是为何珠子数量会偏差如此大呢?”
玛宝哈摸了摸胡子道:“这事说来话长,我还一时间没有搞清楚,待我查看书后才能回答你,如果你们不急着走的话。”
“那就叨扰主人了。”李慧倒也痛快,不待何必答应,就先应承了下来。
玛宝哈见何必没有吭声,道:“好说,好说。那先送这几位回去吧。”
何家勇拉了何必在一旁,低声说道:“家门,我们在此地的货物也处理的差不多了,这几日就要出发,你若是住在玛宝哈老爷府上怕是多有不便呀!”
何必道:“我与拙妻得了这么大一笔财富,就不急着回去了,想先在这里享受享受再说,待改日再有海船,搭乘回去便是。”
何家勇听了一怔,问道:“那你先时交的船钱怎么说?”
“些许小钱,无足挂齿,就当给你们船队添的买酒钱了。”何必挥了挥手就把之前的百两纹银船钱一口送了出去。
何必这么做其实是存了想法,要知道财帛动人心,玛宝哈给的这么大一笔巨款再加上龟壳里剩下的两个夜明珠,如此财富难保海丰号船上的人心里不生出想法。海船行在一望无边的大海之上,四野茫茫万一船上的人做出点事来,何必可不敢保证就一定会化险为夷,平安无事。要知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天长日久,总有疏懈的时候。而暂时住在玛宝哈府上,就不用担心,毕竟他都能给出如此巨款,想来也是个不差钱的主,根本就不用算计何必。
何必对众人道:“多承列位挚带,有此一套意外富贵,感谢不尽。”走进去把自家包裹内银钱倒将出来,每人送他十两,止有何家勇与许中颖两人,分外又给了十两,道:“聊表谢意。”
何必本就不把这些银钱看在眼里了。众人却是快活,称谢不尽。何必又拿出几十两来,对何家勇说:“烦劳老兄将此分与船上同行的人,每位一个,聊当杯酒。小弟住在此间,有了头绪,慢慢再回到本国来。此时就不与各位得同行,就此别过了。”
何家勇道:“还有一千两用钱,未曾分得,却是如何?须得家门分开,方没得说。”
何必道:“这事倒忘了。”就与众人商议,将一百两散与船上众人,馀九百两照现在人数另外添出两股,派了股数,各得一股。何家勇为头的,许中颖执笔的,多分一股。众人千欢万喜,没有说话。内中一人道:“只是便宜了这胡人,何先生还该起个风,再要他些银钱才是。”
何必道:“不要不知足,看我一个倒运汉,遇见海难差点死去。造化到来,平空地有此一主财爻,可见人生分定,不必强求。我们若非这主人识货,也只当得废物罢了。还亏他指点晓得,如何还好昧心争论?”
众人都道:“何先生说得是。存心忠厚,所以该有此宝贵。”大家千恩万谢,各各赍了所得东西,自到船上发货。
打发完众人,何必这才同主人进了院中,玛宝哈领着何必跟李慧两人来到一个小院,对两人说道:“两位贵客可先在此住下,一应仆从丫鬟都给两位配的有,只管使唤便是。”正说话间,只见数十个脚夫扛了好些东西来,把先前给何必封记的十个储银桶都发了过来。
玛宝哈道:“两位贵客,您们看我是给你们放到哪个屋子里好呀?”
李慧道:“就放在地上好了。”
玛宝哈疑惑的瞅了眼何必,见何必点了点头,无奈便让众脚夫将银桶放在了地上,挥挥手让众人退下。李慧上去随便拆开了一个银桶,点了点头,查验无误后,手挨着在银桶上一挥,地上放置的五个银桶便凭空消失在了眼前,玛宝哈惊的目瞪口呆,还没有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何必上前也是一挥手,将剩下的五个银桶也收入到了自己的储物戒中。
李慧这么做也是存心卖弄,让玛宝哈知晓两人不是好易与的,心中有些忌惮,防止不轨之事发生,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
玛宝哈见了深深施了一礼道:“没想到两位原来也是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