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发生过,外人只知道她是要成为世子妃的人。
她回到偏殿“梦儿,收拾好行囊,明日离宫。”
“小姐…便再无办法了吗。”
“咱们人微言轻的,如何能阻碍太后的决定,她就差上赶着支持闲亲王妃的建议,鹬蚌相争,她好渔翁得利。”
“奴婢庆幸的是洛娘锦娘逃过一劫,也实在替裴小姐感到悲哀。”
百里凌烟瞬间落寞了下来,她甚至有些后悔,如果自己去早一些,所有人都能得救,可惜事情没有如果……。太后安排百里凌烟乘坐步撵行至神武门外,谁知他竟派了马车来接她。
“你怎么在这?”
“听闻你出宫替太后传旨,便来此等你。”
“这事传这么快呢。”
“先上车再说。”
二人乘坐同一辆马车,百里凌烟想多了解情况开口问道:“裴小姐怎么样了?”
“我去过一趟裴府,裴东来说自宫宴回来后裴乐便不再开口说话,对此现在发生什么一无所知。”
“她为何不会说话了,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你怎知她中毒了?”
百里凌烟明显有些慌乱“我…那日是我将裴小姐交给裴少卿的,无意间替她号脉得知,不过应该不影响她讲话啊…”
“或许是不想讲,亦或许是不敢讲,此外我特意来找你便是想问,为何赐婚如此突然,是一早就定好的?”
“非也,闲亲王妃昨日进宫亲自求太后下旨,足足在外跪了两个时辰。”
“此事与闲亲王府有何干系?若一早看上裴家也当先行下聘,怎的太后就直接赐婚了,怪不得闲亲王府今日一早便将聘礼送去了裴家,动静不小闹的人尽皆知。”
“动作够快的…看来他们是真的害怕。”
“怕什么,你可知是何缘故?”
百里凌烟被他问住了,她不想欺骗却又不能回答他的问题,两难之举该如何是好,她呆坐着目视前方,不敢看身边人的眼睛,回过神来,缓慢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借我靠一会,好吗…”
他没有回答却也没有挪开,他明白她不想再说,直到她闭上眼睛想到东窗事发后的各种结果,她那是在权衡利弊,她也想找出最完美的解决方法,内心的挣扎与纠结,让她在他的肩膀上落下了第一滴泪。到达裴府后,魏禾先行下车,当百里凌烟出来时,魏禾已抬起手臂让她扶着下车,温柔且绅士。
“魏兄来了。”裴东来上前迎客,魏禾点了点头,随后裴东来目光转在了百里凌烟的身上。
“我记得你,宫宴那日还未好好谢谢你。”
“举手之劳罢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用不着说谢。”
只见裴府整个前厅院子摆放了大大小小二十多个箱子,想来便是闲亲王府送来的聘礼。
“裴小姐呢?”
“她在沐浴,先到正厅坐下喝茶吧,我让下人去叫她。”
“她从前这个时辰也要沐浴吗?”
“不是,自宫宴回来后她便是如此,恨不得一天沐浴上百次,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不与我们说话也不似从前活泼,每每只说一句脏,不论问她都不说。”
“可否带我去见见她?”
裴东来答应了,便叫婢女领着她去寻裴乐,在进去之前婢女特意提醒道:“我们小姐近日脾气古怪,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您莫要与她计较。”
百里凌烟笑着点了点头,婢女才放心带她进去,只见浴盆里洒满了花瓣,裴乐不停拿着秽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脖子上清晰可见红了一片,清楚的听到她嘴里说着:“脏,脏死了,我要洗干净,为什么洗不干净。”
婢女小声提醒道:“二小姐,有人来看你了。”
裴乐情绪十分激动大喊道:“滚,都滚出去。”
婢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百里凌烟制止了,她小声道:“可否劳烦拿把剪刀,但要将它拆卸开。”
“好,奴婢这就去。”
百里凌烟环顾四周,从自己头上取下栀子花木簪,缓缓靠近裴乐帮她将头发盘起。随后伸手去拿她手上的秽巾,她死死抓着不放手,直到她温柔开口:“方才替你盘发的簪子是栀子花,它的花语含义代表勇敢坚强,即使风吹雨打也不会凋谢,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她好像在耐心哄一个小朋友,裴乐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顿时泪如雨下,手也不禁颤抖,百里凌烟拿过秽巾,轻轻的在她背后擦拭着,也帮她擦着脖颈,直到她往前走,握住裴乐的手轻轻洗净。裴乐终于看见了她的模样,将手抽出惊讶道:“是你?”
百里凌烟依旧温柔的重新拉起她的手,慢慢的替她擦,说道:“你瞧,这不就洗干净了。”
她起身更衣,直到婢女拿回拆卸好的剪刀一直在旁边等着,百里凌烟叹了口气对她说道:“一会要公布的事情,或许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