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让林枣阳在楼下,常乐言也能跟平常上学一样,每天有伴儿、聊点学习方面的事情、讲些闲话,也不至于寂寞,挺好的。
可他从来没下来亲眼见到过。
他倒是不晓得,都这个点了,这小子还在这儿呢。
两个人打过招呼之后,都站在门口你盯我我盯你地弄了半天,死不说话。直到常乐言走近,两个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这凝滞的氛围才堪堪被打破。
“枣阳还没上去啊。”孟赵頫换鞋进屋,像是不经意地,同林枣阳说。
他才发现,林枣阳在这儿都有他自己的家居鞋了——他第一天过来帮常乐言收拾时给拿出来的拖鞋还被摆在鞋柜里呢。
林枣阳压根就没听出孟赵頫那股似有若无的赶人意味。
他老实道:“嗯,还没到时间。”
没到时间?
这还打算待多久?啊?不睡觉了?
孟赵頫险些没忍住这些腹诽。
“那还待的挺久的啊——呵呵。”孟赵頫脸上挂着笑。
“嗯,想多学一会。”林枣阳认同似的点头。
完全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孟赵頫放弃了。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这么点年纪,能懂什么。
孟赵頫劝自己宽心,全然忘了自己有常乐言的时候,也没比他大多少。
“有消息了吗?”常乐言开口,直接打断了他们俩。
总觉得他们的氛围有点怪。
“哦,我就来说这事儿的……”孟赵頫往屋里走。然而,就这么偶然一瞥,他看见了那被书摆满、完全变样的餐桌,不由自主顿了一下。
这俩孩子,学得太用劲了。
“怎么样了?”常乐言又问。
不知道他为什么总走神。
“嘶——不太好。”孟赵頫回神,同她摆了摆头。
“不知道什么情况,那对夫妻好像一直没怎么去查。物业本来就忙,丢东西的两家人也没沟通过,都是断断续续地在查。”他失望地说。
要是不亲自去一趟,恐怕连这些事情都不会知道。
“听物业说,那家丢了项链的男方又跟他们诉苦,找他们多要了一天时间,说是定到明天下午,下午之前再找不到的话,他就亲自去报警。”
“我去看了那个监控,模模糊糊的,就能看个大概,要想找到人恐怕也不容易。”
“就算是警察来了,要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孟赵頫头疼地扶额,不明白他们自己的事情为什么不上心,总是一拖再拖。
“那常乐言今天……”林枣阳看了看常乐言,又望了望孟赵頫,总有点忐忑。
“你确定要住在楼下吗?”孟赵頫问她。
常乐言点头:“确定。”
将卧室和大门反锁,用椅子抵住,拉上窗帘开一整晚的灯。就算那个小偷真的存在,就算对方无所顾忌敢在这种风口浪尖上犯案,且真就那么“幸运地”选中了她,且不说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人还敢不敢过来,就算过来了,以她一惊就醒的状况,小偷在门口摔碰的时间,也足够她给孟赵頫拨电话让他下来了吧。
常乐言觉得自己中招的概率,就像猫咪乱踩键盘打出一本莎士比亚全集一样,趋近于零。
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这么紧张。
“那……”
“等一下,一个人住在这里?”孟赵頫还未说完,林枣阳便忍不住开口。
孟赵頫倒是意外地看向他:“或者你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了,孟赵頫深觉自己完全不如年轻时有用,不管是身体还是大脑。除了尝试过的那些,或是给常乐言加强安全布防,他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能解决这件事。林枣阳有想法,那挺好。他乐得听点年轻人的建议,说不定还真有用。
“小偷还没有抓到,她一个人也太危险了。”
“常乐言完全可以来我家住。”林枣阳同孟赵頫说。
“你睡我的床,我睡沙发。”他看着常乐言道。
考虑到常乐言的习惯……
“我爸妈也是这样想的。”他又补充道。
一句话,倒让整个空间里的人都安静下来了。
常乐言无声地叹了口气,移开了眼神。
孟赵頫知道这种方法是可行的,但其实,它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毕竟麻烦的还是林枣阳一家。
不过……孟赵頫仔细想了想。
倒也颇有意思。
他扬了扬眉,不作判断,而是看向了常乐言。
接收到孟赵頫的眼神,常乐言明白,他是在问自己的想法。
她当然不会同意。
“或者……你可以和我妈一起睡。”
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