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人偷偷拍下来的照片。
众人无一不沉浸在这绣图的逼真中,无一不在赞叹这绣者的技艺之精湛。
殿内一人惊呼:“这绣图反面还有画面,竟是双面绣!”
谢扶桑听了那人的话,看向绣图反面。这绣图的反面确实还有画面,竟是将孙皇后的背面也绣在了上面。
就算萧贵妃刺绣技艺十分优异,如此一副精湛的绣图定是也要耗费她诸多时间和精力来完成。
想及此,谢扶桑顿时联想到了萧贵妃同孙皇后的关系,她两眼放光,一眼不眨地去看她们二人的神情。
萧贵妃此时正紧紧看着孙皇后,眸中神情流转竟是一丝也不去遮掩,谢扶桑心中一惊,这萧贵妃这么勇的吗?
视线移到孙皇后身上,孙皇后一向端庄的面上竟也有了一丝慌乱,她似是感受到了萧贵妃的灼热视线,半寸都不敢往萧贵妃身边去瞧,只如众人一般细细观赏着那副刺绣,只是视线似乎并不在绣图上聚焦。
谢扶桑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副惊天大瓜,心中激动极了,两眼放光,比亲眼瞧见外星人都激动。
她心潮汹涌澎湃,正要去瞧皇帝此刻的神情,视线突然被江宴挡住了,她有些不满地扒拉了一下江宴,低声道:“你快些让让。”挡到我看好戏了。
江宴捏着谢扶桑的下巴,让她转过头瞧着自己,随即夹了一小块糕点送进了她嘴里。
谢扶桑怔愣了一瞬,随即便听到孙皇后说道:“将礼品收下,传舞女进殿献舞吧。”
江宴随后松开箍着谢扶桑下巴的手,正襟危坐,又恢复了寻常冷清模样。
谢扶桑赶忙去看朱钧,他此刻正与孙皇后觥筹交错,面上还露出了几分笑容。
谢扶桑没瞧见自己想看的神情,此刻她犹如看了一个极其吸引她的戏曲却因被人打断,导致她没能看到戏曲的高潮。
她心中此刻又是不满又是气愤,满含怒火地看了一眼江宴,随即生了一肚子闷气,将杯中果酒一口闷下,不肯理他。
对面不远处的一处宴席上,梁璎正听身旁一位官家小姐同她夸赞着萧贵妃刺绣的好手艺,余光突然瞧见江宴与谢扶桑在宴席上情浓亲密,视线落在江宴脖颈上的红痕,她眸光倏然暗了一瞬。
片刻后,她又若无其事地转头与邻席的一位官家小姐继续低声欢笑交谈,似乎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梁璎身为庶女本没有资格参加孙皇后此次的生辰宴的,只是梁尚书怕梁瑜今日再闹出些幺蛾子,便让梁璎也过来参加宴席,看着她这位嫡姐。
梁瑜近些日子已经被梁尚书安排着见了好几家公子了,只是都被她给搅黄了,如今亲事还未曾定下。
她依旧如往常一般,不肯收敛,今日在宴席上亦是时不时地便去往江宴这边去看。
她也瞧见了江宴脖颈上暧昧的红痕,只是她还不肯死心,直到刚刚她亲眼瞧见江宴眸中情意流转,不顾宴席上的礼仪,亲自去喂谢扶桑糕点时,她心中似才发觉她和江宴已经毫无可能了。
想及此,梁瑜颤抖着手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喝下,似乎觉得自己就此放弃有些不甘,低声骂了谢扶桑一句:“狐狸精!”
前几日下了一场大雪,梅园中的积雪特意未曾清理,留在今日,让各位女眷去梅园赏雪。
生辰宴在麟德殿的部分已经结束,各个女眷开始向梅园走去。
江宴今日还有皇帝交给他的事情,待会便要去城南处理事务,便无法在宫中继续等着谢扶桑,想起前年赏梅宴上发生的事情,在谢扶桑离席前,江宴拉住谢扶桑低声说:“若是你不想去,我同皇后说一声,让你提前回府。”
谢扶桑此刻还有些愠怒,她拉开江宴的手,故意说:“不必了,我还是挺想看看雪景中的红梅的。”
江宴看着她面上一副孩子气的记仇模样,被她给逗笑了。
罢了,反正以她的性格,也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
如今已至午后,他再不去城南督促属下安抚灾民,此事便要拖至明天才能完工了。
想及此,他也不再犹豫,起身出了殿门,带着属下向城南而去。
谢扶桑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火突然又旺了一瞬。
“呵!男人嘛,都是一个德行,到手了就不知道珍惜,这就不爱了?!”
谢扶桑起身甩袖,往与他相反方向的御花园走去,边走边气愤道:“赏梅就赏梅,我还真就喜欢赏梅!”
这几日苏夫人生了病,苏合忙着照顾苏夫人,今日的宴席便未前来参加。
谢扶桑已为人妻,此次梅园赏梅,她本应同其他已嫁人的女眷待在一处,但孙皇后念在她待在那些妇人中间无同龄人说话,可能会无聊的份上,特意恩准她同那些与她年岁相近未出阁的小姐在一处同赏红梅。
孙皇后此举本也是徒劳,谢扶桑同那些闺阁中的小姐基本没什么相熟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