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桑知道江宴不是个多嘴的人,倒也不担心他会说出去。
只是平白无故,他怎么知道萧虞的事情,萧铭不是说过此事萧家已经保密了吗。
谢扶桑整理着脑中的思绪,漫不经心地走着。
“那萧家二房真是可恶!今日又来纠缠小姐,想要再分走一些产业。”
假山后面,一个丫鬟同另一个伙伴吐槽着心中的不平。
“如此斤斤计较,不过也是,本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庶女,哪里指望她如名门闺秀一般豁达。”
“别说了,你忘了上次刚被菖蒲姐姐训斥了吗!”
另一个女孩儿有些担忧害怕,东张西望地生怕被别人听到。
谢扶桑:……黝嘿!巧了不是,被我听到了。
被制止的女子仍旧十分气愤:“我偏要说!依我看当初小姐的事,就是萧家二房看不惯小姐一个女子掌控萧家产业,故意找人干的!说不定就是他们二房那个玩世不恭的儿子做的!”
“我的姑奶奶!你快住嘴吧!你不想要这份差事我还想要呢!”那女孩儿瞧见四周无人,拉着她赶快离开了现场。
谢扶桑:!!!别走啊!再多说点呀!
这萧家还有二房?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她这消息也太过闭塞了!谢扶桑心中吐槽。
以后恐怕要一直住在上京城了,还是得找人打听好上京城里高门大户盘根错节的关系。
自听了假山后面丫鬟的话,谢扶桑就决定从萧家二房的儿子入手,她倒要看看那件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若当真是他找人做的,倒时就算治不好萧虞的病,替她出口恶气也是好的。
谢扶桑本来还在想应该去哪里打探萧二公子的消息,结果没想到这上京城的人几乎都对他有所了解。
她询问了好几人,最后得到一个结论。
萧二公子名萧穆,是萧家二房唯一的孩子。
萧二老爷本想指望他好好经商,将来分走些萧家的产业。
可萧穆斗鸡斗狗斗蛐蛐儿,投壶耍鸟掷骰子个个都擅长,却唯独对经商一窍不通,是上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刚开始的时候萧二老爷还会命人看管约束他,可后来发现越约束他,他便更加变本加厉。
后来萧二老爷也看开了,只要萧穆不做什么极为出格的事,他便不再插手。
可有一点谢扶桑觉得十分奇怪,萧穆在上京的风评极差,差到光听那些形容词,让人还以为是什么恶贯满盈的罪犯。
可当她问起萧穆做了什么坏事时,却没有一个人能答得出来一件确信的事。
消息经过多人传播就会失真,光靠打听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谢扶桑决定明日亲自去见见他。
谢扶桑跟了萧穆两天,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发现。
萧穆虽说是个出了名的纨绔,每天去的地方也都鱼龙混杂的,不过他这作息也太过规律了吧,辰时未到便去斗鸡馆斗鸡,这个时辰鸡才刚打鸣儿吧,亥时才从秦楼楚馆回到府上。
这作息,堪比她的高中生涯,明明是玩乐,怎么瞧着这么辛苦。
跟踪了他两天,谢扶桑累的不行,躺在床上冥思苦想。
等等!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若萧穆当真如传闻中荒唐不堪,是个实打实的纨绔子弟,怎么会每天雷打不动的早起,来来回回还都是那几个地方,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
“她最近在干什么?”
江宴理着手上的公文问道。
江宴见对方未答,抬眸去看,便见属下支支吾吾,似在想着如何开口。
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对下属道:“但说无妨。”
总归不可能比去芳草阁更荒唐了。
“好像……是在跟踪萧穆。”
“萧穆?”江宴确信道。
“已经跟了两天了,萧穆去哪儿,她便去哪儿?不过只是远远地看着,也不进去。”那属下解释道。
江宴摆摆手让属下退下,片刻后,他理清了思绪,颇有些想笑,自言道:“她这脑回路,还真是……清奇。”
翌日,谢扶桑又起了个大早,顶着眼下两团乌青在萧家二房府们旁守着。
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吐槽道:“这狗仔的活儿还真不是人干的。”
话音刚落,便见萧穆推门出来,他今日倒是未曾带贴身小厮,谢扶桑感觉今日要有大事发生。
萧穆今日走的路和往常都不一样,既不是去斗鸡场也不是去赌场,而是一人转进了小巷中。
见此情景,她也不困了,立即清醒了起来,看吧看吧!他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谢扶桑在心中暗自庆祝她这鬼鬼祟祟,狗仔一般的生活终于要到头了。
她跟着萧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