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沼泽。
“呼吸。”纪浔声音涩然。
苏叶大口大口喘着气,心脏跳得快要撞出胸口,她指尖还攥着纪浔的发,缠绕着,凌乱着。
纪浔的中衣被苏叶扯得发皱,大敞着露出早已红透了的胸膛,就这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苏叶,杨灵曜说的没错,像只无家可归的,被雨淋湿的狗。
“我什么都不怕的,我不怕吃苦……”苏叶的嗓音也有些发哑。
苏叶的领口有些歪,肩膀上的旧伤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刺眼,纪浔抬手将苏叶的衣领拉上,整理好,又双手捧起泉水,温柔地浇了上去。
“吃什么补什么,吃苦只会成为苦命人,想成为人上人,你得吃人才行。”纪浔的话不知说给谁听。
苏叶就这么低下头端详着他,只消片刻,却想起了很多事。她抬起手环住纪浔的脖颈,又轻轻地吻了上去,没有风暴,没有掠夺,只像是轻柔的呢喃细语,又像是指尖的轻触,抚摸过对方的嘴唇、鼻梁、下巴。
纪浔向后瑟缩,苏叶便又进一步,轻轻拽着他的头发,如同这个吻一般,带着阵痛。
此刻你亲吻的是谁?是相母,还是苏叶?
纪浔的抚摸停留在发梢,他不敢去触碰苏叶颈上的那颗小痣,只能更为配合地仰起头,将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对方面前,是哀求,也是威胁。
“我讨厌你!”苏叶的唇短暂离开,只留下这么一句,便又重新被温热的气息覆盖。
纪浔轻轻托着苏叶的腰,将人一同拽入了池水之中,缠在腰带上的头发早就不知何时解开了,可心上的结却难解。
“这么讨厌我啊,那该,怎么办呢……”纪浔的话亦是变成吻细细密密地落在苏叶的耳畔。
人都是贪得无厌的,欲壑难填。
苦涩的吻,无法消解的悲凉,混着血腥,淹没在了池水的涟漪里,搅散了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