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血的味道和兽族鲜血的味道差距还是挺大的。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而是跟在凤伏身后穿梭在树林之中。
如果这里不是望城山的脚下,闻到人血味这种小事而已,不管是凤伏还是他都不会多管闲事。
可是这里是望城山脚下,人迹罕至的地方。
头发散乱,衣不蔽体,左手上满是撕咬伤的男人倒在树边,身侧倒着一头紫红色的豹子。
男人头朝下倒着,凤伏抬手朝着男人脖颈处探去。
虽然流了不少血,但还活着。
她将男人的脸翻过来的那一瞬连呼吸都骤然停顿了数秒。
燕怀礼看着眼前那张紧闭着双目的脸,觉得有些眼熟。
纤细白皙的双手只是轻轻一转,比她本人还要高上大半个头的男人就被轻飘飘地抗在了肩膀上。
两人一路无话地回到了玄月山庄。
这一路上已经足够燕怀礼回忆起这个人是谁了。
五年之前送凤伏上山的那个侍卫。
对,就是那个被他打晕了丢在边城脚下的侍卫。
燕怀礼跟在凤伏身后进了她的院子,看着她替那个侍卫处理伤口。
伤很新,应该是刚被咬不久。
燕怀礼啧了一声。
仙境以下,对望城山附近的环境不熟悉,人族出身,又走夜路,这样各种条件加起来,这人能不死都算是命太大。
凤伏迅速看了一眼伤口之后就毫不犹豫的从柜子中摸出了一个瓷瓶倒了一枚丹药出来塞进男人的嘴中。
燕怀礼认得那些药。
那是她每个月都会定期送给归清堂的丹药,看成色应该是品阶不错的愈丹。
燕怀礼瞥了一眼那张苍白的脸:“你认识他?”
嗯,他必须这么问。
因为按照他之前所表演的,凤伏应该不知道他见过这个侍卫。
反正他当时有做伪装,这个侍卫就算一会醒过来了应该也认不出来,只会当作那天是被山里的某个野人给丢出去了而已。
“嗯,他是我的侍卫。”
“哦。”燕怀礼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山脚下?”
“应该是来找我的,不过原因大概只能等他醒过来再问了。”
凤伏转头看向燕怀礼,微微皱了下眉:“你先回去睡觉吧,我这没事。”
燕怀礼走之后,凤伏盯着还在昏迷之中的小禾看了半晌,冷冷笑了一声。
好一个可信之人。
她倒真是有些好奇小禾将服饰店的门里里外外那么严谨的合上之后跑来望城山找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燕怀礼再一次看到凤伏的时候是临近天亮的时候。
他已经有很长的时间都不再做梦了,这段时间里他几乎夜夜无梦,倒也算休息的不错。
连带着起床气都消失了,所以凤伏敲开他房门的时候他倒是好整以暇地抱着手靠在榻上。
凤伏是来将小禾托给他关照并且请他向萧鹤止告假的。
她只说是家里有急事。
一炷香之前。
小禾辅一睁眼就看到坐在窗边看着他的凤伏。
他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伤口处也没有再传来痛楚。
他哑着嗓子,撑着床沿颤颤地坐了起来:“小姐。”
“你是来找我的。”
凤伏坐在床边,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小禾,那神态却轻飘飘地好像并不经意。
“家主出事了,还请小姐您尽快回去……主持大局。”
“嗯。”
凤伏的头微微前倾了一点,看着小禾那白皙的脖颈,眼神中的光微微一暗。
随着她不断地修炼,她感觉到那些不该属于她这个人类身体而是属于上一世那具朱雀一族后裔的能力在回归。
按照这个速度,大概到了半神她就能够再次拥有那些能力并且随心所欲的使用了。
说实话,她现在有些想念那些能力。
“我知道了。”凤伏点了点头,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眸光依然锁定在小禾的面部。
“你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小禾愣住。
他设想过很多种凤伏的反应,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她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
虽然这五年以来的相处他对凤伏已经有了一些了解,他也知道凤伏对情感有些漠视,待人接物都十分冷淡,离群索居我行我素。
可是这样的反应仍旧出乎了他的预料。
“小姐?”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抬眸。
凤伏一顿,收回了那紧紧锁在他脸上让他觉得浑身汗毛竖起的目光,拨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我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