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纪恒心中颇为吃惊,本以为之前她在自己面前做小伏低是为了寻求庇护,现如今看她这幅形容,莫非此前种种都是装出来的?纪恒想到这种可能,又联想到若非是自己一时心软,在送走她时给她送了不少灵力,说不定不会酿成如今的惨祸,不免摇头:“难以教诲,不可教化。”
柳织反正无所谓,不就是杀了几十只成了精的鸟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什么教诲教化的,你老是说些文绉绉的东西,听得我头疼。要是知道杀鸟能见你的话,我就应该多杀几只。”
“……”
柳织没见纪恒脸色不好,自顾自地继续说:“纪恒,我跟你说,太长时间不见你,我想你想得紧,可惜都去不了你家,愁死我了。”
就这么絮絮叨叨地念了一盏茶的时间,等柳织发现自己在唱独角戏后,她眉目流转,娇嗔地询问纪恒的意见:“你觉得呢?”
纪恒这么长时间不见她,分明之前她还不是这个样子,现在却形神颠狂,心中觉得疑惑。但方才同她说话时,她总是答非所问,也不知是受到什么刺激。
当下这种局面,纪恒可分毫不敢靠近她,正思索着方法解决比较合适时,柳织见他独自站在那儿不动,得不到回应后,她径直走到纪恒的面前,想靠近些跟他说话。
纪恒察觉到柳织接近,鼻间闻到股怪异的香味,心中一紧,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单手挡在身前。他记得之前在家中的时候,柳织身上总会萦绕着一股说不清的暗香,每次她还喜欢往自己身上蹭,弄得他都不习惯。
虽然自小起就有不少的女性对他都颇为热情,但像柳织这种青天白日都想主动脱衣服往自己怀里靠的,他还没有遇到过如此奔放的。
柳织眼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这么防着自己,本来她的面上还挂着笑容,现下立马垮下脸来,很不高兴,满面哀怨地看着他。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柳织问。
纪恒回答不出,对于柳织他说不上讨厌,但要说对柳织有什么深厚的特殊感情,那决计是没有的。虽然跟柳织在他意识不清的醉酒夜发生过亲密关系,是他没有把握好,是存在不可饶恕的过失。但况水苏都为了她跟自己闹得不可开交,他会做出何种选择显而易见。
“你……唉。”纪恒莫名叹了口气,正想着今后该如何安置柳织比较妥当,柳织却不按常理,突然发难,猛地扑了上来,掐住他的肩膀处,由于来得突然,纪恒反应不及,被柳织结结实实啃住了脖子。
柳织也不是冲着咬断纪恒脖子那狠劲去的,她只是有点不甘心,为什么纪恒对自己就像一个无所谓的存在一样,在的时候对她施以客气疏离的微笑,不在的时候也完全不会念着她,可有可无。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柳织当下看着纪恒带着戒备的神色,她心中猛地涌起一股不甘。
凭什么,她就要当一个永远被人忽视的存在,喜欢的东西得不到,这世上有许多不幸的事情都发生在她的身上!
被柳织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通过暗置的透视镜观察屋内情况的神官,忙破门而入。待冲进屋内时,柳织已经被纪恒推开,她自己站不稳跌倒在地,纪恒捂住自己受伤的脖颈,皮肤上有一个鲜明的牙印,正往外细细渗血。
在旁的神官忙动用灵力给纪恒疗伤,这伤口经过短暂的处理,一时间却难以愈合,不知柳织在咬上去的那一瞬是否运用灵力在体内释放了什么物质,凭她一只蝴蝶精竟也能伤到灵力深厚的上仙,难以置信。
看身侧的神官手忙脚乱,纪恒察觉到脖颈处的疼痛,摇摇头摆手道:“不忙,她用我的灵力伤了我,是会这样的。”
闻言,屋内的神官一时语塞,竟存在短暂的寂静无声,随后神官们面面相觑,眼神交流的意思是:纪恒他这是认了?
但还没等细问,纪恒也不给他们添麻烦,看着柳织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防止她再有异动,纪恒也将他跟柳织之间事情的缘由,大致讲与跟办案的神官们听,这一切,都要从那晚他在家中喝醉酒说起……
除了某些太过隐秘的细节纪恒没有透露,其余的都说了,神官们听得神色各异,毕竟关于天界赫赫有名的美男子亲自讲他自己的绯闻艳卦,也是不多见的事。完事后神官们总结,这就是一起由于生得太过貌美,在众多吸引到的仙子中,偏生遇到了一个神经病的案例。
神官们理清来龙去脉之后,得出结论,这只蝴蝶精就是极致迷恋貌美的纪恒仙君,偏偏纪恒仙君又是的温和的性子,对着女子向来温柔有礼,有求必应,这一来二去,纪恒倒是无所谓,这只缺爱又心理扭曲的蝴蝶精,先变得不正常了。
正所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即使是神仙,也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神官们都出屋子外头商量该怎么处理这个事,其实这事说好办也好办,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让柳织伏罪认诛,再来让纪恒负点连带责任,关他个一年半载,这事也就过去了。但若是想让纪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