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阐述事实,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哭腔,好几度眼泪差点掉落,眼眶中的湿意却没有收住,反倒添了几分我见犹怜,让人心疼不止,她低头看着五公子的下摆,心中有一丝念想慢慢的浮现。
可靠吗?
她看了一眼江问渔,她觉得这个念想很可靠,晚些日子跟江问渔提一提。
眠生听了江问渔这些遭遇,心中更加自责了,他一直以为问渔姐过得好的,
“你放心,这些欺负你们的人,就算是公子放过他们了,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他没有说假话,他绝对不会放过这群人的,这群人既然隐上瞒下,让问渔姐姐过得这般不如意,之前一直跟他说问渔姐姐生了病不让探,后来又说问渔姐姐脸上长了些痘印不愿意见人,他信以为真,让人送了很多上好的膏药来,来来去去各种理由搪塞,后来还用问渔不想见他的缘由来搪塞,那些下人也说过得很好,就是不想见到故人,他以为问渔姐是真的不想见他了,私底下也猜测问渔姐是因为公子罚了她,而他没求情而导致的,可事实却给他一巴掌,问渔姐哪是不想见他,而是根本见不到她,他那些时日还将那些言语当真了,要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初他绝对会求着公子让他不要遗弃问渔姐姐。
只是那句话是越界的话,在主人在的时候眠生说出来便是失礼,要是心眼小的主人家,那这奴仆擅自做主就是在挑战主人家的威严,陈博裕不是那样的人,他向来宽厚,但进入太师府后他对下人的管控严厉,不愿意让越界的事情成了别人的把柄,一旦有出错他就严惩下人,连眠生同是,只是这一次陈博裕意外的没啃声,默认了眠生的行为。
麦穗听此话便飞速下跪,对着他磕起了头,眼泪颗粒分明地落了下来,“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先生这一词是尊称,弄的眠生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他连忙拉着这位姑娘起身,“太客气了,你直接叫我眠生吧!”
麦穗执意不肯起,她摇了摇头对着人恭敬回到,“公子先生,求你们带走问渔吧!处置了程英贵才,还有别的人,问渔每日都过得十分煎熬!”
“怎么还有别的人?”陈博裕的目光一直锁定着江问渔的床榻,看着大夫忙前忙后,麦穗的话终于让他将眼神分给了她。
陈博裕本就是要带走江问渔,这样的事情发生肯定是不会将她留在这个地方,这孩子本就是他从府外带回来的,跟着他虽然受过苦,但也没有受过这般苦啊!当初她在外面流浪也是饿着肚子,如今到了府中不仅仅是饿着肚子,还要受罚挨饿,过得还不如外面呢!
他不知道江问渔为什么不直接走,他与江问渔本签的是活契,随时可以走,可这小孩居然硬生生都扛过了,直到自己生命垂危还未提出离去。
“是!”麦穗哽咽的说道,“听贵才说,是上面的人有意刁难问渔,让她生不如死,所以才有这些事情。每日都有无尽的刁难。”
这就算贵才程英不在了,还有其他人,只要源头没有解决,那源头就有机会无限发展下线,江问渔永远没有生机,只有死门或者是无尽止的纠缠与折磨,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头,不如搏一搏,万一真的走出了深渊那也算好的,就算是不能走出去那也可以让五公子知道江问渔的生活,心里有数。
只是今日要是没人将那背后之主打压下来,那到时候上头下令折磨的对象会多出一个她,可如今她也顾不得了,她与江问渔已经绑到了同一条船上下不来,她必须助江问渔,为她出谋划策,只有江问渔逃脱了,她才有好的结果,要是江问渔不逃脱,她目前也没有什么路子,想要摆脱太难了。
“知道了!”陈博裕看着逐渐安稳下来的江问渔,轻声说,“莫担心!”
“谢谢五公子!”
麦穗连忙下跪不断磕头,一旁的眠生得到公子的神态后很有眼力劲地将麦穗给扶了起来。
“问渔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不用说,公子自然不会放过的,我等自然会去查,到底是谁下得令!”眠生冲着麦穗笑道,说着场面话,“你不必这般,问渔姐得公子喜爱,托我多番去找问渔姐姐,不曾想受人蒙骗,让问渔姐受了这番苦。”
他虽笑,眼底却不见笑容,黑影密布反倒尽是一片阴鸷。
他与江问渔一样在这段时间经历多了阴沟里的暗算,成长了不少,自然也清楚知晓了一些面目下藏着什么勾结。
“这?秀谷怎么了?”
秀谷一身子的伤,手上脸上等等皆是伤布满,短短几个时辰她不在,看来是发生了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弄得?不过不用想,这些上十有八九是程英贵才弄的,她出门前特意嘱咐秀谷要好好看管江问渔,当时只是猜测,没想到真的会发生事情,不过也还好她多了个心眼,让秀谷看着,要是秀谷不在她出去了,万一程英破门而入,那可真的完了。
麦穗越发觉得这样的事情可能发生,只是看着秀谷浑身是伤有些难受,愤怒也难免的,尤其是听完眠生说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