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渔思索,老夫人怎么会算计她呢?还是因为上次她没应下跟着太子走的缘故老夫人记恨了?这倒是很有可能,除了这个原因江问渔还真想不到对方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做。
“她可真凶。”
小婢女年纪轻轻也不知道怎么防范人,有什么说什么,“你是惹了什么事得罪了人?还是运气不好?”
进入这里一般都是这两个原因,一个是犯了罪的,另一个是运气不好,到了这里程英虽说不是最大的,但手中的权利足够她在这个地方折腾,只要主子不吩咐保的,那其他人都随便怎么折腾。
“我是得罪了人。”江问渔半真半假的说着,“主子将我放到这受罚。”
旁边的小婢女安慰道,“别担心,有比这里更差的活,比如倒夜香。”
倒夜香可是要半夜起来要避着主子不说,身上还要惹一身臭味,更甚被人厌弃,没遇上这种活算好的了,相对来说,洗衣服也有洗衣服的差处,倒夜香有倒夜香的好处,洗衣服得每天都去洗,手泡皱了不说,还得不停的干活,而倒夜香干完了便没事干了。
江问渔也不知道哪个更好点,于她而言都不好,与之前的生活天壤之别。
“谢谢,姐姐!”她在这里不得不低头,见谁都得叫姐姐,这这姑娘也是好心,这声姐姐应的起,“我叫江问渔,姐姐唤什么?”
“我叫麦穗。”没有人不喜欢被尊重的,麦穗自然欢喜不得,自从进了这地方,外面的人都没有好脸色给她,她不愿意学那些人一样,欺压人,她挺愿意指点江问渔这个新来的,很有耐心,只是面上说话冷冷,但听语气还以为她是陌生人说着不相干的话。
到了中午,众人都去吃了饭,江问渔也随着他们一起停下了手头的活,但刚到了地方就被程英给呵斥了,“你过来干什么?活干完了吗?”
程英故作之前那派系,在门口拦着不让江问渔进去,态度十分强硬,江问渔知晓要是这么下去,事情又如同早上那般发展,人家有心让她饿一顿,她就算怎么辩解也没有用,到时候对方一恼火加重了罪罚,那就白闹腾了。
江问渔一声不吭地下去让程英诧异的多瞧了两眼,不过也好,不闹腾她还能少为这种事情操心,毕竟刁难人也是不好做的。
江问渔老老实实去洗衣服,她有理由相信自己没洗完程英就不让睡的事情,所以手头干的活卖力了起来,果然到了晚上婢女们几乎都上床睡懒觉,而她依旧被压着不让回去,直到下半夜她才洗完东西回了屋子,身子很疲惫,也很累,她举着不堪重负地手臂打开门,心中暗叹那位监督她的小婢女得到了什么好处,竟也硬生生的扛到了半夜。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秀谷迷迷涂涂的听到动静,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生怕是贼人,她几番确认才发现是同屋的婢女。
江问渔本不想扰醒秀谷的,没想到最后还是扰醒了,“我吵醒你了吗?”
她并没有去点灯,淅淅索索地摸套衣服去洗个澡,一天干活下来出了不少汗,更何况在大夏天,那叫一个味啊。
“没有。”
听完这句江问渔安就去洗漱了,她动作要快单,现在是下半夜了,她要是动作再不快点睡不了几个时辰又要去干活了,而第二天,估计也不好过了。
洗漱完后她回屋,竟发现屋内拉住没灭,秀谷居然还在等着她。
“你怎么弄到这么晚?”秀谷打着哈欠泪眼朦胧地看着她。
江问渔回想今日经历,也觉得不愉快,可这事情告诉了秀谷也没用,秀谷干的是厨娘,平日里也就自个干自个的,与上头的人根本没什么联系,说了也没有,但江问渔还是说了,她想着万一呢!
秀谷惊呼,她根本没料到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也有想过有人会善用职位谋私,没想到谋私到这个程度,两人嘀咕了两句,终是耐不住困意睡着了,在梦中,江问渔总觉的肚子在咕咕的叫,她好几番都是被饿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