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裕离开后陈太师和陈卿姣并没有离去,被老夫人留了下来,老夫人拄着拐杖来到儿子面前,细细打量着儿子,越是打量,失望越多,她就想不明白自己生的儿子怎么如此的蠢,想当丈夫虽为花心,可脑子还算正常啊!不过过后她又想到了一件陈年旧事,那是一个传言,听闻当初她这个名义上的夫君,科举上榜的水分很大,唯独能拿出来的是那张脸,只是这个消息被相关的人呢瞒得死死的,谁也不知道真伪,要是真如此,那可是大罪。
老夫人看了许久,才也确定这的确是自己生出来的儿子,不禁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我啊!这辈子和上辈子都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啊!”老妇人慢慢地往上走,走到主位坐下来,“你的女儿都知道这其中什么道理,你反而不知道,这么多年的饭也白吃了!”
陈太师恭恭敬敬地站着任老夫人骂,脸上的难堪不减。
老夫人还是很了解陈太师的,毕竟这是她带大的,她咳嗽了两声道,“我知道你心底不服气。我问你,为什么不同意五哥儿撑起一个家?”
陈太师行礼回道,“母亲,儿子听闻他不务正业,虽学业还不错,但在女色赌博等上面却为不行,儿子认为品行不行不足撑起一个家族。”
老夫人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地听着陈太师将事情陈述完,“姣儿如何认为?”
陈卿姣毕恭毕敬地站起来回老夫人,“祖母,姣儿认为听闻不如亲见,这些时日姣儿有听闻下人说五弟勤恳,平日里都不怎么出院子。”她转而话锋一转,“就算五弟品行不行,那也是无妨,姣儿认为五弟单单只要学业出众,那边足够了。”
说完她就不出头了。
老夫人满目赞同地看着陈卿姣,点了点头道,“要是姣儿为男子,家族何愁落没了。”
罢了罢了,如果入了太子府做正妃也没算毁了她一身才华。
“姣儿嫁入太子府总是要一个依靠的,如若五哥儿爬上来了,那叫一个如虎添翼。”老夫人眯着眼睛看向虚空的节点,“昨日是一场赌,如果赌成功了,我们太师府同样也上一层,赌输了一落万丈,我一个做祖母都比你了解那孩子的人品。”
她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恨铁不成钢,反观五哥儿如今上进心也有了,知道为自己谋利了,也懂得了宅子里一些不得当的勾当并且学会了运用,这样很好,未来也不会吃亏,如是今日,五哥儿就用得挺好的!用这些小计谋争取了证明清白的机会,也在太子及各位皇子面前露了个面。
“我问你,靠着姣儿带来的荣誉长久还是五哥儿的长远?”
“自然是......五哥儿。”
这事情他还是拎得清的,儿子是男子,一生都是他们陈家的人,女儿是女人,总要嫁人的,这荣耀还是依靠他人带来的,总归不牢靠,这道理他自然懂。
“你既然懂,自然知道哪个是首要的,哪个是次要的,五哥儿与四哥儿孰轻孰重也应该懂了吧!”
“可是可是......”陈太师可是了半天,硬是没说出半句话。
老夫人打断他,“我知道,你就是在意夏姨娘的想法,但是老二啊!女人有时候是祸害,你啊!我也不求你多明事理,只是五哥儿这儿别干预了,五哥儿我这边负责,还有你担忧五哥儿不受控制,但是你要记得,利益永远是拴住一个人最好的权柄,没有人会跟利益过不去,有,也是那利益不够大,如果利益控制不住,那就将他最在乎的东西捏在手中,他总会听我的。”
她说完这句就走了,陈卿姣跟在她身后一起离去,留下陈太师一脸难堪地站在原地对着地面。
老夫人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派人去接陈博裕的生母,陈博裕在门口看到马车打听了去向,立刻去求了老夫人,“祖母,姨娘毕竟生了我,我不想让她寒心,我要跟着去接姨娘。”
老夫人自然不愿意伤了他的本性,也不想伤害了自身的和善,便同意了请求。
江问渔和眠生也跟着过去了,眠生因年纪小所以没被赶去骑马和江问渔同坐了马车,路上眠生一直在江问渔耳边念叨着林氏的好。
“林姨娘是好人,以前我挨嬷嬷的罚林姨娘总是会给我说情,饶了我。”眼中尽是回忆。
江问渔在他没说这番话前一直在想林姨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才会养出阿裕这样好的人,直到眠生说起她才知道原来林姨娘也是温柔的人。
陈博着看着两人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来,也没有参与,最后独自扭头看向窗外。
“阿裕心情很好啊!”江问渔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公子都没笑。”
眠生今日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他敢盯着自己的主子一个劲的瞧着,这都归功于江问渔的功劳,只是他看到公子神色寡淡地看向外面,没了往日的笑容反而多了些严厉的味道,这幅气势和陈太师一模一样,硬生生的让他打了个冷颤,想起以前他还在感叹公子和老爷是两种人,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