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纽约街头,遇到过的那个男人!
不知是何缘故,他的脸上并没有画那些过分夸张的妆容,几乎一眼就让她认了出来。
化名为诸星大的赤井秀一目光冷冷地打量了她一眼,“有事?”
低沉的声线,不知是谁无意中拨动了大提琴上的琴弦,所奏鸣出的声音,很好听,同时也让人倍感危险。
尤其是在被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锁定时,几乎下意识的就要让她做出防守,但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僵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被他吓到了。
“那个人啊,很好对付的。”安室透当时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那带了淡淡嘲讽的语调依旧清晰的徘徊在耳边。
她到底要多愚蠢,才会轻信了他的鬼话。
见她没有说话,本就低沉的嗓音,再度往下沉了沉,“嗯?”
站在他旁边身着艳丽服饰的小丑,咧着刻意被加深了嘴角笑了起来,原本丑陋的容貌竟也在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眸映衬下,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早和你说过,不要打扮成这样,瞧你把这么可爱的小妹妹吓得都不会说话了。”抱怨似的口吻实则是在同他开玩笑,小丑走近了她,“小妹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可以和我说。”
哄小孩儿的语气,令毛利兰倍感汗颜,但也好过那淬了冰恨不得把人冻成冰块的声音好。
“谢谢,但这种事,还是只能对本人说。”已经做好心里建设的毛利兰,神色凝重地看向对面抿了一口红酒的吸血鬼伯爵说,“这位先生,请问……可以邀请您跳一支舞吗?”
红酒的汁液顺嘴他的嘴角淌出一条血线,尖锐的牙齿,仿佛刚从谁的喉管撕咬过,宛若基督山伯爵再现,定睛看了她半晌,后背都有冷汗溢出来,才听到他施恩般的冷冷地“嗯”了一声。
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的小丑,笑得更欢快了,“实在是太难得了。”
坐在角落里品尝了一口蛋糕的厨师,目光追随在他们的身后,无声的笑了笑,内嵌式隐形耳机里传来了声音,他低低地回应了一句,“收到。”
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朝中心的方向走去。
十、九、八、七……心里默数着这几个数字。
就在倒数到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坐在高台上弹奏钢琴曲的乐曲家,突然高高的举起双手,猛然重重落下,原本舒缓的音乐,骤然间变得极为刺耳难听。
枪声被淹没在了刺耳杂乱的声音里,但一瞬火光却是掩盖不住的。
从外面射进来的子弹正正好好地击中了水晶吊灯的吊线,刹那间,将近有一米多高的水晶吊灯轰然砸下,碎的四分五裂。
女人们惊恐害怕的尖叫声,男人们慌乱无措的喊叫声,踩踏声,不知谁碰倒了桌子,立在上面叠成金字塔的酒杯,哗啦啦全都被撞倒了下来的破碎声,全都汇聚在了一起,浓黑席卷着不安,包围了在这里的每一个人。
还没有来得及适应这过分漆黑的环境,而立在原地不敢乱动的毛利兰,仔细地辨别着身边的一道道声音,手臂不知道被谁拉了一下,整个人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
“小心。”厨师的声音在她斜后方响起,手指轻抚过她肩带上的那只蝴蝶结,不知从那缎带下摸走了什么,不等她反击,行云流水的就退到一旁。
看着因为只抓了一团空气,而神色紧绷,当即就摆出了防守架势,一点点后退,凭借脑海中的印象,将后背贴在立柱上的毛利兰,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真是好险啊,差点就要被抓到了。
这个女孩子果然和他们最开始的预判一样,不简单,厨师的目光深了深,唇角的笑容有一点点发冷,越过她,看向了角落里正在不停抖动的布帘。
“啊,抓到你了。”他的语气轻快极了,仿佛这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捉迷藏而已。
修长而好看的手轻轻地落在了男人的肩膀上,抱成一团儿缩在那里的男人,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尖叫,好似按在肩膀上的不是手,而是一把烧得通红的铁钩,站在他身后的也不是一个人,更似阴间厉鬼。
早就乱成了一团儿的宴会厅,各种嘈杂的声音同时响起,经久不衰,那一声就算再怎么凄厉的哀嚎,在现如今这种大同的情况下,也是听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连个浪花都没有掀起就被拍打在了海岸上。
厚重的铜柱透过衣服传递了冰冷的温度,充斥在耳朵里的各种声音,被这冷得让人瑟缩的寒意给强硬按压了下去,冷静,一定要冷静,毛利兰暗暗地告诫自己。
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恢复宴会厅里的光线。
被打碎的只有中心那盏水晶吊灯,那这周围的其他灯又是为什么灭了的,难道是线路遭到了破坏,毛利兰认真地分析起了眼前的局势,在进入宴会厅之前,所有人身上的电子产品就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