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再来学骑马?”
若不是后来她与周赟定亲,严未迟从颍州回来以后,她应该还是会继续跟他学骑马。
虞南珠微微失神,片刻后说道:“不学了吧!”
说完,她叫来宝牵上火团走了。
小马蹄嘚嘚地踩响,把身后主仆二人的声音踏得断断续续。
“主子,我瞧着虞姑娘今儿不太对劲。”丁卯说,“她给她的衍州马起名叫火团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严未迟的嗓子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紧绷。
丁卯浑然不知,笑哈哈地说:“主子你的马叫寒冰,虞姑娘的马偏偏要叫火团。寒冰对火团,这不是水火不容嘛!”
严未迟:“……你想多了。”
“那是那是,咱都督府谁看不出来虞姑娘心里有主子,她怎么会跟主子水火不容,不可能的事儿!”丁卯说,“当然我们主子对虞姑娘那也是没话说,这不听说周少都尉去虞家提亲,主子连夜就从颍州奔回来了……”
火团走远了,虞南珠没再听见二人的声音,她向后悄悄瞥了眼,看到严未迟跟丁卯已经不在原处。
她回转头,抿了抿唇。
“……这不听说周少都尉去虞家提亲,主子连夜就从颍州奔回来了……”
类似的话,虞南珠听到第二遍了,她甚至还记得严未迟紧跟着是怎么回答丁卯的。
“周家风雨欲来,周赟不是个好归宿,虞姑娘不该牵扯进来。”
“哎我懂我懂,主子就是不忍心看虞姑娘蹚浑水,就跟看四姑娘嫁人似的……”
四姑娘?四姑娘是谁?
她后来知道了,是严未迟曾经未过门的世子夫人。
那年她在大哥那里争取来十五天时间,收拾出一身便宜行装,前往颍州找严未迟。她那时一心以为君心似我心,跟吃了什么迷魂药似的,从来没想过,他对她好,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有一张与他心上人肖似的脸。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没等她走出兹州地界,就在一个小镇歇脚时遇见了严未迟。
严未迟风尘仆仆,带着丁卯走进小酒楼,点了几样饭菜匆匆用。而彼时虞南珠就在邻桌,听到他的声音猛一抬头,几乎就要喜极而泣地上前去。
“主子你慢点吃,明日就能到府城了,不急这一时半刻。”
“我慢一步,周家就快一步,若等周赟下聘,就为时晚了。”
“不是我说主子,你这样连日赶路,你遭得住,寒冰也遭不住啊!再说了,有道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周少都尉要娶虞姑娘,你火急火燎的像什么话?传出去,还以为你对虞姑娘揣了什么心思呢!”
听到这里,虞南珠心口跳得厉害,她当机立断坐了回去,想听听严未迟对她到底有没有揣“心思”。
严未迟被丁卯给直白地呛了口饭,一言不发地盯了他好久。
半晌,他说:“……周家风雨欲来,周赟不是个好归宿,虞姑娘不该牵扯进来。”
虞南珠险些握不住筷子。
这时丁卯又接过话:“哎我懂我懂,主子就是不忍心看虞姑娘蹚浑水,就跟看四姑娘嫁人似的……”说到一半撞见严未迟的眼神,丁卯吓得把筷子丢出去,“我不说了,不说了主子。”急忙捡回筷子低头扒饭。
两人风卷残云地吃完便走了,而虞南珠坐在那里,久久起不了身。
“姑娘?”琼枝担忧地叫她。
虞南珠“刷”地一下满脸泪,她问琼枝:“我像不像个笑话?”
回到府城以后她郁郁寡欢,与大哥两个人常常面对面各愁各的。她提严未迟的时候,大哥发愁,现在她不提严未迟了,大哥还是发愁。
“你怎么去了一趟颍州,就整日愁眉苦脸的了?”虞佑君喝完药问她,“是不是严未迟欺负你了?”
虞南珠一边摇头,一边忍不住掉眼泪。
“还说没有!”虞佑君差点摔了药碗,“到底怎么回事?他若欺负了你,他就是天王老子,大哥也要为你出这口气!”
虞南珠“噗呲”一声笑了,擦了擦眼泪说:“哪个天王老子闲着没事干来欺负我。”
都是她自作多情罢了,大哥说得没错,她就是自讨苦吃的,跟严未迟不相干。
她不说,虞佑君有自己的猜度,他知道赖不着严未迟,可他就是气!
两人相顾无言一阵,来钱来禀:“大公子,姑娘,严都督来了。”
虞南珠跟虞佑君两个猛地都朝来钱看过去。
“你说谁?”
来钱:“严……严都督啊!”
虞南珠:“……”
虞佑君:“他来干什么?”
来钱思索:“这……许是来看望公子的……吧?”
虞佑君黑着脸,差点叫来钱把人赶出去。虞南珠不想丢这个人,好歹劝说了大哥,叫来钱把人请到厅